聚香书院中发生了这么大的动静,虽家住在离书院不远的书院巷中,梅极的娘子梅师娘和儿子梅文松却是等到事情平息了后听书院的人说起,才知道了这回事,此前却是一点征兆都没有。
“母亲别着急,此事已经平息了不是?”梅文松见梅师娘在客厅中坐立不安的模样,宽慰到。
“哎,你父亲向来清高,这么多年虽不甚富贵却也是相安无事,母亲已经在花神宫烧高香了,如今闹出这样的事来,俗话说,有一便有二,母亲不能不担心呀。”梅师娘拉住梅文松在自己的身边坐下,忧心忡忡地说到。
“母亲,您的担忧未免太过杞人忧天了,未来的事谁又说得准,何况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如今有次遭遇以后也可有备无患,未必就是一件坏事。”梅文松再次宽慰到。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同母亲说玩笑话呢。”梅师娘听了梅文松的话,心里不但没有好受,反倒责怪起儿子来。
一语未了,只见一个人说着话走了进来,原来是邻居姚驿丞姚温的女儿姚夏花来了。
这位邻家姑娘姚夏花既美丽大方,就像她的名字那样,又很懂事体贴,深受梅师娘的喜欢,见她来了,梅师娘的心情顿时好了许多。
“梅师娘和文哥哥这是怎么了?” 姚夏花问到。
“夏花来了,怎么门童也不来通报一声。”梅师娘让姚夏花坐下说到。
“刚才在外面听见师娘和文哥哥正说着话,这才没有让门童通报,还请梅师娘不要责怪。”姚夏花道起歉来。
“什么事值得道歉的,你来了师娘很是高兴呢。”梅师娘笑到,都说女儿是贴心棉袄果然没错,一直以来她也把姚夏花当成女儿看待。
“既然夏妹妹来了,那我还有事出去一趟,劳烦夏妹妹陪母亲说说话。”梅文松站起身来说到。
“怎么妹妹来了文哥哥倒要走了?”姚夏花笑到,“妹妹还有几句话要同文哥哥说呢。”
梅文松会意,于是两个人来到了门外。
“书院的事想必夏妹妹已经听说了。”梅文松问到。
“嗯,我就是为了这件事来的,想着师娘一定很担心,所以想着来宽慰宽慰她。”姚夏花道明了来意,刚才在外面站着的时候也已经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那正好,我刚才也正为了此事劝说母亲,只是好心办坏事,母亲还生了我的气。”梅文松表示很无奈,又再次嘱托到:“母亲一向喜欢夏妹妹,宽慰的事情只能拜托夏妹妹了。”
“嗯,这里就交给我好了。”姚夏花点点头,又见梅文松说完步履匆忙的似乎有事要办,问到:“文哥哥刚才说要出去一趟,是要往哪里去?”
“我要去书院找一下父亲,问问事情的缘由,也好让母亲放心。”梅文松说到。
“那文哥哥快去吧。”姚夏花说完便重又折返回屋子里。
“你文哥哥哪里去了?”梅师娘见姚夏花进来了,又招呼其在自己的身边坐下问到。
“文哥哥到书院找梅先生去了。”姚夏花说到。
听了此话,梅师娘不由得叹了一声,说到:“想必你也已经知道了今日书院发生的事情。”
“刚刚在外面同文哥哥有说到此事,文哥哥让夏花好好劝劝梅师娘,还说他把您给惹生气了,文哥哥一向都是知书达理的,又怎么会惹得师娘您不高兴呢?”姚夏花好奇到。
“这次你还真别替你文哥哥说好话。”梅师娘于是把刚才母子俩的对话说与了姚夏花听。
“文哥哥这是宽慰梅师娘呢,您何苦生气呢,何况此事已经平息,如果梅师娘心神不宁的话,不如夏花陪您去花神宫拜拜神明吧。”姚夏花知道现在说什么师娘也是听不下去的,不如借助神明的力量,“而且文哥哥此次院试位居榜前,师娘也可以去还还愿。”
梅师娘本来还愁眉不展的,听了姚夏花这话眉头才终于放松下来,笑到:“还是你有主意,那就陪师娘去一趟花神宫吧。”
这边梅文松离了家里走了不久便到书院来。
梅极见梅文松来了,心里也清楚他是为了早间之事而来。
“父亲,母亲在家放心不下,儿子才过来看看。”梅文松上前关切到。
“你也见了,不过是骤起波澜罢了,如今已经平息。”梅极一脸轻松地说到,“你回去好好宽慰你的母亲。”
“虽然此事平息,母亲担心的却是父亲得罪了某些人以后会麻烦不断。”梅文松虽在梅师娘面前故作镇定,其实内心也有不少担忧。一来父亲晚间回去母亲一定会问起,好让父亲先做准备,二来自己也担心父亲。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做人不过凭良心,此事就到此为止罢。”
见梅级如此说,梅文松也就不再多问,再者见梅级还有事忙,也不好多待,便要告辞离开。
“早间你多伯伯到书院来提起你,祝贺你这次院试考得好,你最近也比较有空,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