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话说到一半又说起别的事来,快别打岔,从前也没觉得你跳脱和拐弯抹角,有什么便说什么,如今隧了心愿了,却同叔叔打起哑谜来。”余光说到。
“侄儿这不是拐弯抹角,用先生的话来说,应该是循循善诱才对,叔叔你只管回答侄儿的问题便是了。”余良玉拍了拍手中的账本说到。
“真的要说?”余光有些犹豫到。
“这倒奇怪了,叔叔有什么是不能对侄儿说的。”余良玉把账本放到一边问到。
余光反思了一下,事实上,伙计们刚才固然是酸言酸语,到底也不全无道理,本来自己也没有明说自己的意图,只是说让余良玉到店里帮帮忙,做个伴,或许余良玉碍于自己的身份放不开,也不会多管店里的事情。莫不是余良玉已经察觉到什么,刚才说的“不全是”便是在指摘自己没有明说意图,让他在这茗香阁中做个有名无实的二掌柜的缘故,但是转念一想,好像又不是这么一回事,毕竟余良玉刚才说了“不全是”同账本有关。想来还是不必着急说出自己的本意,变个说法,先听听余良玉是怎么说的也好。
“叔叔怎的想了如此久?”余良玉举起手来在出神的叔叔面前挥了挥,问到。
“这段时间说是让你来帮忙,更多的是做个伴,哪里就需要你帮什么忙,伙计们大概是眼红,加上你前身是书院的相公,叔叔又说了你是从京城茶楼回来的,所以才有了那些个闲言碎语,你方才所说的不全是,可是因为这个?”余光直接解释了不让余良玉做事的原因。
“嗯,叔叔说的也不无道理,只是侄儿想说的并不是这个。”余良玉说到,他原认为自己不把自己看得过分重要的想法已经传达给了余光,余光却还是往个人的层面上想。
“侄儿刚才说了同账本有关,这哪里有关了?”余光承认自己不是一个有大格局的人,只得又抛出了问题。
余光反问之快,余良玉不由得觉得余光刚才是故意那样说的,笑到:“叔叔既然想到两者没关系,怎么刚刚还那样问起我来?”
余光一下子被问住了,只得说到:“知之为之,不知为不知,我说了没关系那只是我的无知,你还是快些说此事同账本有什么关联吧。”
余良玉指了指账本说到:“侄儿这些天看账本,自然不是当圣贤书来看,而是发现了这么久以来,咱们店里的买卖一直没怎么变化甚至有所下降,所以,说句不怕叔叔您恼的,侄儿刚才想说的第二个原因便是叔叔您经营不善,伙计们收入不变,也多了空闲的时间,自然是把时间用在闲言碎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