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不到一个月,你就会被哈其赤或者陈伯解决掉,到时候你想复仇的愿望就彻底泡汤了,你师兄也白死了,你的师门之仇将永远无法得报。”
安凌紧紧咬着嘴唇,双手指甲狠狠抠进掌心,黑沉的眼眸中有什么东西在猛烈跳动,她猛地抬起头,直视着对面狰狞凶狠的目光:
“你……你若真的将事情捅给阔台他们,你也得不到什么好处,我若真的死了,这赛季的决赛你找谁来顶替我?到时候你就等着退票吧。”
阿不花那呵呵笑了一声,眼底里翻出一股狠绝:“那我们就试试鱼死网破好了,我赔的是不过是钱,钱没了总能再挣,而你赔的是命,你赔得起吗?”
脑子里一阵嗡嗡乱响,身子止不住地轻轻颤抖。安凌强迫自己定了定神,沉吟半晌,冷冷地道:“没错,我是赔不起。可是,小满真的已经走了,你有功夫在这里和我说这些,还不如趁早去寻他。”
忽的,安凌眼前一暗,一个肥硕的身躯走上前来,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一根油腻粗壮的指头突然向她胸前捅来!
安凌瞳孔极速放大,口中惊呼一声,待要后退,怎奈受了伤的身子根本不听使唤。
那根粗壮的手指大力而迅速地将她周身大穴造访了一个遍,安凌只觉身子一麻,轻咛一声,她酸软无力地坐倒在地。
“你……”她双手发颤地撑在地上,吃力地抬起头,咬牙切齿挤出了一个字。
阿不花那霍地蹲下,粗糙的手一把捏住安凌的下巴,将她的脸颊向上扳起:“在赔命之前,我还可以让你赔点别的。”
说罢,粗壮的手指来回拂弄着齿印深深的薄唇,一丝咸腥随之滑入安凌唇齿,顺着嗓子一路向下。
胃里瞬间翻江倒海,安凌几欲作呕。
阿不花那饶有兴致地看着安凌逐渐发红的双颊,另一只手轻轻将她掉落在额前的碎发别在耳后,又顺势捏了一下她的耳垂:“怎么,还不愿意把他找回来吗?”
安凌身子剧烈发颤,阿不花那狠狠扳着她的脸,她双手离地,上半身的重量都悬在下颌上,一股窒息感瞬间袭来——
咳咳,她费力地在阿不花那掌中喘着,呛咳出的眼泪模糊了视线。
欲|望从阿不花那狰狞的眼底倾斜而出,安凌迷离地看着他,心里突然想起了小满头也不回出门时的样子。
他要是还能回来就好了。
他要是能现在回来该有多好。
泪水在一瞬间夺眶而出,彻底模糊的视线中阿不花那好像动了一动,下一瞬,瘫软无力的身子被打横抱起,细软的腰肢被一只肥硕的胳膊蛮横锢住。
阿不花那抱着她,急不可耐地走向内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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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吠声顺着幽长的街巷遥遥传来,踏着一地清冷,陈伯和玉贵人一前一后地拐过大街小巷。
额勒城的夏夜堪比南国的秋季,只穿一身单衣的玉贵人虽然快步走着,却依然感到手脚俱寒。
冷夜寂寂毫无人声,在睡着了的额勒城里穿梭了约莫一刻钟,二人走进了一个曲折蜿蜒的小巷,巷子尽头坐落着一间略显破败的房屋,屋檐下挂着一个陈旧招牌。
“燕计酒馆。”玉贵人心里一字一顿地默念着。
“我们快到了。”陈伯低声说。
玉贵人心跳开始加速,望着巷子的尽头,她悄然攥紧了衣裙。
她孤身一人来到这绝域之地要看的人,就在那扇破旧的大门后面。
可是这时,陈伯的步子突然顿了一下,他猛地举起一只手,示意玉贵人停下来。
“不对,有情况。”陈伯低沉的声音里满是戒备。
不知是不是错觉,玉贵人感到陈伯的后背陡然绷直,那是习武之人面对危险时的本能反应。微弱的清辉洒在他黑色的夜行衣上,陈伯背对她的面庞上不知是什么神情。
“怎么了?”玉贵人轻声问道。
这时,不用陈伯多说,玉贵人也感受到了附近的异样——
一阵低沉的脚步声从二人幽幽背后传来,寂静的夜里,茕茕足音在蜿蜒狭长的巷子里回响,每踏一步,二人的心就抽紧一丝。
这么晚了,走了一路都没看到半个人影,为何这时突然有人出没?
玉贵人双手攥紧群裾,和陈伯同时一齐回头——
清冷的月夜,曲折的巷子隐在一片阴影之中,来人似乎近在咫尺,寂静的夜里玉贵人甚至仿佛能听到他低沉的呼吸,可是身后的拐角遮挡了视线,一个被拉长的黑影从地上快速冒头。
哒、哒,来人似乎只有几步之遥,那道黑影霎那间从地上移动到了巷子的墙壁上。
瞬息间,一个北蛮汉子笔挺的身形出现在了街角。
他身着一身暗黄色的蒙古长袍,脸上髭发繁密,眉目不怒自威,锐利如苍鹰一般的目光透过茫茫夜色。
玉贵人猫儿一样的瞳仁微微张大,她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