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驾!”“驾!”
三匹快马如箭一般冲破重重雨雾,急速地向额勒城南面急驶而去。
袁冲一马当先地跑在前面,身后跟着共乘一匹马的安凌和小满,再后面是老胡和小琪。
“快!他们就要追上来了!”袁冲扭头冲着后面的四人大声嘶吼道。
三匹马的后面,紧紧跟着一队抽着快马紧追而来的北蛮武士。
被水打湿的衣服紧紧贴着肌肉贲张的身躯上,他们频繁地抽打着□□已经喷着粗气的坐骑,大有要豁出一切也要追上前面的架势。
阔台可汗下了死命令,若是不能将前方那几个逃犯捉拿回来,就要让他们尽数人头落地。
眼看城楼就在前方,袁冲狠抽了一鞭,□□坐骑嘶鸣一声,发狠地向前直冲而去。
“关城门!”身后,一个北蛮护卫焦急地冲着城楼大吼着,城楼上,之前守夜时抓住小满并遣返回原籍的任老哥以及他的小老弟慌忙探出头来,大惊失色的眼底映出了眼前混乱的场面。
“任干事!快关城门!”眼见着袁冲马上就要冲到城门前了,北蛮护卫失声大吼道,凄厉的声音刺破雨雾传入任老哥的耳膜。
“得,得令!”任老哥并不中气十足地喊了一声,然后惊慌失措地吩咐着他的小老弟:“快,快关城门!”
小老弟手脚并用地爬到城门机关处,喀嚓一声扳下了手柄——
两道看着就很沉重的城门同时缓缓从天而降,袁冲见状,赶忙焦急地回过头:“快!没时间了!我们必须立刻冲出去……安娘子,你还好吧?”
紧随其后的安凌脸色惨白,也许是因为淋着雨全身都湿透了的缘故,她握着缰绳的手不住地颤抖着。
坐在她身后的小满也感觉到了异样,他搂着她寒凉的腰肢,焦急地问道:“安凌?你怎么样?”
“没……没事……你坐好就行。”安凌牙关打着冷战,一字一句地说道。
“驾!”袁冲大力抽着坐骑,一马当先地冲到了城楼,此时内城门已经降到了四分之一的位置,袁冲迅速地在脑子里计算起时间——
以他的速度,在两扇城门落下前冲出去不成问题,若是安凌紧随其后,也应该能冲的出去,可是老胡和小琪……
来不及多想,他连揩一下脸上的雨水都顾不上,他再次勒紧了缰绳,双腿紧紧一夹,一个猛子向前冲去。
很快,他就进到了内城门和外城门之间的甬道里,此时两道城门已经降到了一半,可是就在这时,他心里突然升起一股极其不详的预感。
——空旷的甬道里,只回荡着他一人的马蹄声。
他惊惧地回过头,发现本该紧随着他进入甬道的安凌和小满不知为何还在内城门外。
下一瞬,小满凄厉的叫声让他的心陡然一沉。
“安凌!你怎么了?”
安凌似乎突然失去了意识,她半个身子已经坠下马背,若不是她下意识地死死攥着缰绳,若不是小满用力地拖住她的腰身,此时她早已被甩下马了。
突如其来的变故和叫喊让安凌和小满的坐骑前蹄腾空,对着雨幕凄厉地嘶鸣一声!
千钧一发之际,小满对着已经冲到二人身旁的老胡和小琪大喊:“快过!”
老胡瞬间理解了小满言简意赅的吼叫,他明白小满的意思是让他不要减速,一路猛冲过去。
胖胖的脸上布满了雨水和汗水,老胡眉头拧成一团,眼看着两道即将轰然落下的城门,他发狠地抽了一下坐骑,向安凌和小满投下复杂的一望,然后如离弦之箭一般猛地向袁冲追去!
巨大的冲力下安凌终于猛地惊醒。她身子瘫软地靠在小满怀中,全身止不住地剧烈颤抖。
是冰魂散的毒发作了,安凌绝望地意识到。
最近几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安凌没来得及计算时间。
她知道倘若提前几天运功调理,凭她的功力是可以暂时压住冰魂散的毒的,可是最近的事情一连串地发生,她完全没有时间做准备。
此时内外城门都已降至距离二人头顶不足一人高的距离,望着急速下降的城门,小满心里瞬间做了计算——
如果此时冲进去,很可能会被困在甬道里!
前方,袁冲和老胡都在回头冲着他大喊着什么,后方,来势汹汹的追兵立时就要赶到身前,头顶上,任老哥和小老弟不知何时竟搭起了弓箭,对着他二人一通瞄准——
刷刷雨声响彻耳畔,在这万般危机的一刻,小满做出了一个十分冒险的决定。
“松手,把缰绳给我!”小满在安凌耳畔低吼。
“什么?”安凌好似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
已经来不及多做解释,小满单手拉过缰绳在安凌两手之间的缝隙,向上用力一扯!
坐骑瞬间再次双蹄腾空,对天发出一阵长长的嘶鸣,前方袁冲和老胡讶异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