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知道。”徐珩晃了晃脑袋，“我好像有3年没回国了，大家都有了变化。”
苏日安笑而不语，这世间又有谁会毫无变化呢？
“对了。”徐珩坐起身，偏过头看着他，“你把季杳的微信推给我？我难得回国一次。”
“你找林朗吧，我没有她的微信。”苏日安依旧语调平和。
徐珩右眉高高挑起，拿出手机给林朗发了条微信，那边也很快就把季杳的微信名片推了过来，也不多问一句，估计还在忙。
剩下的时间，车厢内一片安静。一直到徐珩的酒店，他冲苏日安挥了挥手，目送车子离开。
季杳在第二天才看到微信里有个新的好友申请，她犹豫了片刻，才点了同意，继而继续上班。一直到午休时间，徐珩才发来微信，约她见面吃个饭。季杳搁置了几小时，在临近下班的时候才回复他，周六中午可以。
季杳按着徐珩给出的地址，公交转地铁又步行了一段时间才来到一间门面平淡无奇的日料店，却不想内里别有洞天，有些曲径通幽之感，让走热的她感受到一股扑面而来的清爽。
被引进一间小包厢，薄薄的纸门拉开，徐珩已早到了，冲她笑了笑。季杳也抿唇笑了一下，坐到他对面。纸门拉上，隔绝了一小片空间给他们，而一旁还有位服务员等着他们点餐。徐珩将菜单递给她，季杳随意点了几样，他又加了几个。
季杳呷了口热茶，才将目光放到他面上。徐珩比记忆中黑了一些，面部轮廓更加清晰立体，头发剪得短短的，不认识他的人或许认为他是个运动员。
徐珩也在看她，这张脸没什么变化，只是眼神像是蒙上了一层雾似的，不再如以前那般明亮和直接，却也不意味着她的锐意有所减少。
两人沉默了片刻，徐珩主动开口：“你在云城安顿下来了是吗？”
季杳点点头：“离家近。”
“那也挺好的。”徐珩笑着应到，迟来的陌生与尴尬萦绕着他们。
“所以你现在是画家？”季杳试着挑起话题。
徐珩点点头：“画些画养活自己。”
季杳笑了笑，笑意不达眼底。这时服务员来上菜，两人间的气氛有所缓和。菜品很新鲜，季杳也不做作，连吃了几片三文鱼。
这时徐珩的微信进了新消息，苏日安发来的，问他在做什么。徐珩扯了扯嘴角，苏日安这家伙必然是故意的。
他将手机倒扣在桌上，没回信息，抬起头看了看胃口不错的季杳。时隔多年，她早已不再是记忆中那个过于谨慎瑟缩的小女孩，如今的她坦然无谓，却也有几分漫不经心。
季杳如此自在，因为她不觉得徐珩还能影响自己，当然不可否认，她曾经的决定如今也不后悔，只是会怀念，可是人不能只沉湎过去。
进餐过半，季杳的手机响起了提示音，是宋雨的信息，问她晚上有没有空，陪她去参加云大的一个讲座，她这个跑民生新闻的有时候也会被差遣到别的版，正好云大这个关于美术的讲座嘉宾还是高中校友。
季杳福至心灵，看了看徐珩：“你今晚在云大有讲座？”
徐珩点点头：“你有兴趣？”
“宋雨……她跟我高中同班同学，现在跑新闻，今晚要去你的讲座。很巧。”
“是很巧。”徐珩若有所思，这个讲座他回国前临时加进来的，考虑到下半年要在云城开个展，提前进行宣传十分必要。
季杳回复那边晚上不方便，便扣下手机：“那预祝讲座顺利。”
“你不来嘛？”
季杳摇了摇头：“晚上有安排了。”
徐珩没再强求，季杳身上的坚定倒是一如既往。
临分别时，徐珩提了一嘴：“既然大家都在云城，找个时间聚一下吧。”
他没说具体的人，但季杳明白这其中的“大家”包括苏日安。她点了点头：“看大家的时间能不能凑到一起。”
她冲徐珩挥了挥手代替说再见，没想到最后一刻，徐珩又叫住了她。他缓步走到她面前，眼睛一直盯着她的脸，让她有种并不想听他说下去的欲望。
“我一直在想……”他站得很近，近到超越了一般社交距离，季杳不由得退后2步。他继续说道：“如果那年圣诞节我没有找你，你们还会在一起吗？”
季杳愣了愣，视线瞥向一边：“谁知道呢。或许我跟他之间从来都不是出不出国的问题。”说完这句话，她又将视线转向他，这次换他些微紧张，季杳问道：“为什么你觉得我配不上他？”当年见面的第一句话，徐珩就是这么说的。
徐珩沉吟片刻，才回答：“因为你不够爱他。”
季杳诧异地看着他，继而不由得点点头，嘴角勉强扬了扬：“确实如此。谢谢你这么坦诚地告诉我。”
“我以为年少的情感慢慢就会淡了，所以你们当初在一起，我也乐见其成。但你不够爱他，而他实在是执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