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晚了，你先回去吧，回去早点睡觉。”江令野道。
她好不容易休息。
沈惜怜知道他情绪不好，没有多留。
第二天蒋一鸣一早就给他带了早饭。
“多少吃点。”
他坐起身，“去帮我挂个精神科的号。”
蒋一鸣一愣，虽然他和李贺阳早就觉得他精神方面可能有问题但谁都没说过。
“你乱想什么？”蒋一鸣问他。
“去挂一个。”
“那我陪你吧。”
“不用。”他一口拒绝。
江令野做了一上午的检查拿到报告单。
躁狂症。
这就是他情绪不稳定，别人一点就着的原因。
“你回去吧。”
蒋一鸣也没多留。
蒋一鸣回头正好看到门外的沈惜怜，这个点也应该放学了。
“行，我走。”
沈惜怜进来后看到了他桌子上的报告单。
她蹙了蹙眉，“你是生病了而已。”
他只是生病了。
江令野苦笑吸了一口气，“算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忽然他拽住了她的胳膊猛的用力，沈惜怜差点一下子栽倒了他身上。
她又慌又怕，“你干什么？”她额头磕到了他的下颚角胳膊抵着床才没栽下去。
他凑近了她的耳朵，低声道：“沈学霸，谈恋爱吗？”
沈惜怜瞪大了眼睛忙从他身上起来。
他又拽住她，“你抱都抱了……”
沈惜怜打量了他一遍，“你不要开玩笑了。”
“是你在开玩笑还是我在开玩笑，我从来没有越界过，是你昨天抱了我一下。”他说罢笑得很坏。
怎么还赖上了。
她跟江令野在一起，顶多几天就分了，江令野她还不了解吗？
“我认真的，谈还是不谈？”
沈惜怜一脸严肃注视着他，始终不相信他。
“我都没在没谈恋爱的时候随便抱女孩子，你沈惜怜这么随便啊？不喜欢也抱？”
她犹豫了，咬着牙。
医院里满是消毒水的味道，他手腕处渗透着血迹。
他为什么寻死。
“你是喜欢我还是为了玩？”她问。
说江令野喜欢她，她是不会相信的。
“给我点时间，我是认真的。”
他没有多余的表情话里倒听不出一点玩味，好像真的是认真的。
沈惜怜骤然想起那条裙子，他右胳膊处还有那块疤。
他到底应该怎么告诉她他是认真的。
谎说多了没人信，坏事做多了也没人相信你做的好事。
“怜怜……”他第一次怎么叫她，声音很轻很淡，“给我点时间证明好吗？”
女孩犹豫想了想，少年的喉结处动了动。
沈惜怜没想过有这一天，没想过会跟他在一起，而且还是他先说的，是他主动要跟自己在一起。
“好。”
哪怕他是开玩笑的但是在一起就够了。
下午她回学校了，这会子轮到江令野不平静了。
［我跟沈惜怜在一起了。］
他给蒋一鸣和李贺阳各发了一条消息。
“阿野是不是疯了！什么叫跟沈惜怜在一起了？”蒋一鸣问。
李贺阳喝了一口水并未回答。
“他怎么…他还要伤害人家沈惜怜吗？”
李贺阳叹了一口气，“没准就认真了？”
蒋一鸣一脸不相信，“不可能！他要是认真了…我都能找到女朋友了。”
“……”
傍晚蒋一鸣一放学就来到病房。
“那姑娘可太乖了！我告诉你你可别冲动，人家一看就是很认真的人。”蒋一鸣一来情绪就很激动。
欺骗认真的人，她会疯的。
“那小姑娘经不住骗的，你可别糊弄——”李贺阳还未说完。
江令野抬头，把他打断：“我认真的。”
蒋一鸣和李贺阳相视一看，江令野这个语气倒不像是开玩笑。
“真的…是认真的。”他低下头看着洁白的床单。
虽然蒋一鸣还是半信半疑着但也没多说。
十二点李贺阳来到她工作的地方。
“阿野让我送送你，医院这个点不让他出来。”
沈惜怜点了点头。
他走在她旁边，没忍住问：“你怎么会想着跟江令野谈恋爱？”
“跟他那种人谈恋爱你不怕他欺骗你感情？”
沈惜怜一顿，“怕。”但是她一直在等。
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