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帝都,繁华闹市,熙熙攘攘,车水马龙,络绎不绝,正是盛世当景。
说书者有言,日光夜耀,摩肩接踵,挥汗成雨,挥袖成云,金银似山,将士如林,疆域连绵,四海朝廷,天下大鼎,唯尊帝都。
帝都的朱雀大道直达皇城大门,再通过皇城的紫薇门,就是宫城,至尊的大司卫王朝皇帝居于宫城的中央居所,意喻天地中通,独尊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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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痞子张对着宫城方向吐着口水,“什么盛世,是盛世就让老子好好发财!看押大!”
正说着,痞子张便把在手里拽出汗的几个铜板狠狠抛掷在面前的赌桌上,大呼:“看大!看大!”
“痞子张,赌就赌,那么多废话做啥嘞!闭上你的狗嘴,免得给老子找麻烦!”一个一脸横肉的粗蛮大汉,正是赌桌上的庄家,一手熟练地摇着骰子。
痞子张又啐了一口唾沫:“爷都快吃土了,还不给爷说话来个痛快的,难不成你要去报‘金银人’来抓老子啊!”
“啪!”骰子盒被粗蛮大汉重重砸在赌桌上,把桌上的钱币都震了一震,“管你大娘的!输光了给老子滚!看开!一一二,四点,哈哈!见开小!”
大汉喜滋滋的,正伸手打算清结桌上的钱币时,突然感觉头顶一样黑云物事直落,他没来得及反应,却见眼前的赌桌被这物事砸得四分五裂,自个吓得一哆嗦,连散落地面的钱币都不敢去捡半个。
拼命揉了揉眼睛,粗蛮大汉这才看清楚,原来这“物事”竟是痞子张!
但见痞子张“咿咿呀呀”痛苦地□□哼叫着……
周围赌众尽皆散开,面面相觑,却不知怎的回事?
“闪开,宪察军银执卫办事!”
声音清脆,随之是一个银甲人推开围观的众人,气势十足地走上前,在他的身后也随着又跟上一个银甲人。
只见两人身着银色软甲,头戴银盔,盔上面罩已完全合闭,让人无法看清楚其人样貌。
两个银甲人的腰间均都分别挎着一柄制式长剑,剑鞘平滑,银光闪耀;而最为显眼瞩目的,还是在他们脚上所穿的、明显为宪察军才会有的标准专用长靴。而长靴的侧边,竟还绑缚一把用牛皮套裹着的七寸短匕。
短匕柄部没有繁琐特殊的装饰,显得较为简单朴素,唯有在短匕握柄的末端,有一个深深刻入的“宪”字。
这一身着装,仿佛在嚣张地和众人无声宣示着,他们的不可侵犯!
随着两个银甲人步伐踏行时而发出的“哒哒”声作响,仿佛每一声都重重地敲击在众人的心头,震得每个人的心中一颤一抖的。
“‘金银人’来了……”
“是‘金银人’……”
“嘘嘘,别说话……”
一小阵惊呼声,仅仅只是起了一点波澜便沉寂了下去。
众人低垂着眼眉,谁都不敢大胆地用正眼去瞧着这二人的面部。
即使这二人披着银色金属面罩,只留出一对锐利的眼神,虽然这已足以引诱众人的好奇心,想鼓起勇气去瞄上一瞄。
纵是如此,银甲人头盔面罩表层上那张牙舞爪的龙纹,依旧生动而又冷酷得让人们从内心由衷发冷,恨不得立即转身散开,无奈却是两条腿不听吩咐。
他们也生怕因为自己的任何一丁点无知的小动作,都会引起面前两位官府大爷的注意——银甲人的冷酷无情,谁人不知啊?
是的,只要别注意到自己,只要银甲人别用那锐利得如似死神般的眼神盯着自己,就好,还好。
“私设赌坊,聚众赌博,妄论国事,论罪连坐!”
还是第一个银甲人开口,狠狠的语气,凶煞的眼神,他扫视着周遭的这群人,见没有一人敢出声,银甲人便继续喝道,“该是不该?”
“不该不该……”众人浑身一颤,纷纷低头弯腰俯首回应着。
“你!”银甲人指着那直冒冷汗的粗蛮大汉,“赌资收没,立即上缴!”
话音还未落地,只见粗蛮大汉不敢半分拖拉,已经慌慌张张、手脚哆嗦地把地上的碎银铜板全部用小布袋子装起来,甚至粗鲁地把还躺在地上痛苦□□的痞子张翻身推开,又用手推开被撞得破碎的桌子残渣,把被遮盖的碎银铜板一个不漏地收捡起来装好,而后扫视一遍地面,确保没有遗漏时,才恭恭敬敬地将布袋子双手递伸给眼前的银甲人。
感觉手上的布袋子并未被银甲人拿起,大汉偷偷瞄了一眼,明显瞧着对方的眼神有点不怀好意地盯着自己腰间鼓鼓的钱袋子,他马上懂事地把腰间钱袋子解下后递过去。
银甲人收起两个袋子,掂量着分量,满意地点点头,随手收入贴身腰包,干咳一声后喝道:“妄论国事者已罚,非法赌资已缴,念汝等初犯教训,下不为例,散了!”
听着银甲人训话完毕,众人不用吩咐,早已主动地纷纷让出道儿,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