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变突生,这是谁也都没想到的……
原本已是重伤在身,只能由属下银执卫背负而行的刘将卫,在与金大夫他们三人交错对行之时,居然还能拼着最后一股气劲,猛地拔出靴侧的常备匕首,跃身扑向金大夫,并一匕扎在金大夫的脖子上!
金大夫的身子随着刘将卫的冲击之势,霍然倒地!
李大夫因被金大夫搀扶着,也随之同势,三人瞬间一起卧倒于地面。
刘将卫劲力用竭,已经无法挣扎起身。
李大夫愣愣地盯着金大夫疼痛得面容变形的惨状,一柄匕首被深深地插在他这位师弟的脖子侧边,鲜血冒出伤口,不断地流淌而出。
“老爷!”
黎老汉一声惨呼,跪倒在金大夫面前,有心想扶起这位被他服侍了几十年的老主子起身,可又惶恐得不敢动弹他半分。
所有的人都呆住了,都如李大夫一般,愣愣地望着他们。
黎老汉一时冲动,狠狠推了还在发愣的李大夫一把,责问他:“你不也是大夫吗?你救人啊!救人啊!”
李大夫被黎老汉用力地一推,脚下踉跄,摔倒在地。
他木讷的表情,嘴唇微微颤动,然后先是“呵呵”地笑了两声,接着竟是发疯一般地“哈哈”狂笑起来,完全停不住,直笑得所有的人,犹有心悸。
“金老哥……呜呜……”
趴在关天宇后背的杨棠,努力睁开眼睛,悲哀地远望着远处惨死的金大夫遗体。
杨棠想起往日两人的交情,伴随着深深的懊恼与自责,这个大男人就这么忍不住在关天宇的身上,克制不住地抽泣起来。
濮灵怅然若失地咬着朱唇,泪水顺着她白皙如玉的脸颊缓缓落下,她红着眼睛地喃喃自语:“怪我……都怪我……怪我……”
关天宇闭上了眼睛,心如刀绞。
他轻轻安抚地拍了拍濮灵的肩膀,然后将杨棠慢慢地搀扶着落地,扶着虚弱的杨棠坐在地面。
关天宇看了一眼忍着不敢大声哭出声音的濮灵,他轻轻地以掌覆于濮灵面庞,示意她闭上眼睛。
因为,接下来他要做的,是另一番果决之行。
“啪!”
听到半空之中忽然响起那一声熟悉的响声,关天宇无奈地苦笑。
又是那该死的银执卫信号警报啊……
众人随声而望,都看见天空中亮起那一点银白色的光芒,纵是白日,仍是显得如此耀眼清晰的银光。
那道光芒拖着渐浅的尾翼,很快就于空中斜斜地划落。
“还愣着干什么!杀!杀了他们所有人!”
刘将卫挣扎着起身,终只能以一只左手手臂托地,撑着自己,而另一只右臂高举,手中紧紧握着银执卫专用的信号短筒,并大声叱令着属下银执卫。
银执卫应命,反应迅速,除了两个重伤的,其他三个银执卫已是手执长剑,毫不留情地向跪俯在金大夫遗体旁侧的李大夫、黎老汉下了杀手!
关天宇闪电般地飞身而出,可惜,他毕竟与跪伏在地的李大夫、黎老汉有些距离,已是来不及阻挡银执卫们的毒手。
银执卫手起剑落,几柄长剑已经轮番在李大夫、黎老汉两人的身上戳得血淋淋一片,两位老人均倒地不起,痛苦地抽搐着身子。
“喝!”
关天宇横眉怒目,虎啸长吟,勇猛果敢地直击银执卫。
他手上所持的,是他在城外四里地诛杀刘兵头时,随手捡到的银执卫常备制式长剑。
执剑在手,犹如银蛇狂舞,烈日当空,银光耀眼。
“为正义而战!为信念而战!为天下而战!”
关天宇的剑术并不繁杂,干脆利落,以快打快,辅以猛劲。
那三个银执卫完全不是关天宇的对手,即便是以三敌一,反而俱都被关天宇压制得步步后退。
“呔!”
关天宇再次呵斥一声,伴随着血溅七步,三个银执卫终究不敌,全部倒地毙命。
刘将卫眼见自己的属下一个接一个送了性命,他心中惶恐,此时也谈不上什么英勇,只见他俯身在地,手脚并用,不断挣扎着,向城门口爬去,嘴里朝着肖太爷他们恐惧地喊着:“救我……救我……”
肖太爷及一众衙役捕快哪敢擅自动弹,更何谈去抵挡杀气腾腾的关天宇?
随着刘将卫每爬前一步,肖太爷等人就不由自主地后撤一步。
关天宇拖着长剑于地,剑刃喂饱了鲜血,血水顺着刃边流下,在地上拖出一条长长的红线。
两个同样重伤的银执卫,虽然也拼命爬行着,可还是快不过关天宇的步伐,很快就被关天宇长剑落下,命陨为剑下亡魂。
“一世祖皇帝,开国初期,亲设皇家宪察军,分金执卫大营、银执卫大营。金执卫主守护皇室之责,银执卫行纠察监守之能。而今兄弟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