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盛国的一个六品的的小官。
你怎么能下嫁给一个六品的小官呢!这事要是让大皇兄知道,非要打断我的腿不可!“
听到这里,祁褚平静的心里顿时掀起了惊涛骇浪。
原来,雪儿——竟是齐国的公主。
是因为‘上官’是齐国的国姓,所以对外才谎称自己是裴雪吗。
两年前齐国突然的援军,以及那日上官遥的回答,让他大概知道当年事情的真相了。
雪儿在两年前就知道被困的事,是她写信给自己的皇兄,分析援助盛国的利弊,希望齐国可以可以出兵。
所以,是她救了自己,救了被困住的将士们,救了全城的百姓。
之前他以为,她或许只是参与了此事,没想到从头到尾,就是她一个人救了盛国。
祁褚想起当年和她说的那些绝情的假话,顿时想痛打自己一顿。
上官遥看见上官雪的样子,有些不忍心,语气放的轻了些,缓缓的道:“皇妹,你回齐国想要什么样的男子没有,各类公卿和士大夫之子,随便你挑。
我还记得你以前还没住在宫外的时候,和烟儿的兄长,慕容侯玩的不是挺不错的吗?他现在还未娶妻,你也可以考虑考虑他嘛!
不如就趁现在,你们才在一起没多久,就早日断了吧。”
上官雪有些不开心,她强压住情绪,只是撇了撇嘴,依旧活泼的道:“皇兄,此事我们后面再说吧,你看这天色也不早了,还是早些下山吧!”
祁褚抬头发现了上官雪隐忍的样子,皱了皱眉,结合过去她对自己的样子,他好像有些明白了。
从前的她,对着自己也是很活泼的,除了和离那日。
因为长久的思念,他在脑海中早就把她的一颦一笑记在了心里,所以只要她一个小的动作,他都可以明白。
所以,雪儿是习惯隐藏自己的不开心,只在他人面前显示出开心的样子吗?
突然,有位侍卫走进了亭中,双手抱拳低头道:“报告殿下,王妃在刚刚在山路上不小心受了伤,还请您赶紧虽卑职前去查看!”
上官遥立马站了起来,着急的道:“什么?烟儿为何会来这山上?”
那名侍卫眼珠转了转,想起王妃吩咐自己的话,道:“王妃她怕您做什么过激的事,所以您前脚出宫门,她后脚就跟了过来,却不想着山路难走,马车无法上山,结果就不小心受伤了。”
上官遥听后,立刻向来时的路快步走去,这天色渐晚,千万别出什么事才好!
上官雪一听,本来也准备随皇兄下山,却不想那传话的侍卫冲她使劲眨了眨眼,模样倒是有些滑稽。
这也是慕容烟吩咐他做了,说这样,上官雪就懂她是装的了。
上官雪顿时明白了过来,松了一口气,此时,祁褚正从草丛中出来。
她便让侍卫先走,自己很快就过去。
上官雪紧握住手帕,两只手搅做一团,不安的问道:“卿之,你刚刚都听到了吗?
祁褚点了点头,神色认真的道:“嗯,你们说的所有事,我都听见了。包括你其实是齐国的公主,真实的名字是上官雪。”
她咬住了嘴唇,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支支吾吾的道:“许公子,我不是有意要瞒你的,只是——”
他看见她此刻的样子,有些心疼,想要将此事就此翻篇,于是,扬起嘴角直接道:
“没事,我之前就说了,你有你的难处,我都理解。但是我想问一句,雪儿,你和那个慕容公子到底怎么回事?”
说着,朝她走进了一步,故作吃醋的问道。
上官雪见此,心情顿时放松了下来,道:“我三岁就出宫住了,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看见过他,他的模样我早就忘记了!”
祁褚眉心紧锁,注意到‘三岁出宫’这个关键的点,问道:“为何你三岁就住在宫外?”
为何你之后会没有呆着齐国,会被困于盛国荆州?
这句话,他很想问,却没有说出口。
上官雪犹豫了半天,不想朝心爱之人说出,自己是被认为的‘不祥’之人,于是道:“此事,我可以不说吗?”
祁褚察觉出她的异样,点了点头,也不在追问了,想起刚刚她的样子,他牵起她的手,认真的道:
“雪儿,你在我面前,可以做你自己,想生气就生气,有不开心的事就说出来,人嘛,总不可能永远都是没有烦恼的。”
他顿了顿,想起之前她生辰那夜对自己说的话,大概明白她心中许是因诸多不安。
于是,祁褚神色认真,眼里露出最真挚的目光,对着她道:“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永远陪在你身边,在此立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