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娥(1 / 2)

莫皎皎借着世外高人的名头,找了宫女、内侍一一问话,基本知晓了绛霞宫闹鬼的情况。

宸妃身体不适大概是从五、六天前开始的。不知怎么回事,一向温柔的人变得心浮气躁、坐立不安,还时不时犯头痛、心悸。太医来看过,没说出所以然来,开了些安神的汤药以观后效。宸妃用药之后,头疼的症状缓解了一些,但夜里却总是睡不安稳,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整个人眼见没了精神。

昨日用过午膳,宸妃突然惊恐变色,说有人在她耳边说话。可跟着伺候的宫人都看得清楚,娘娘身边只有给她布菜的张女官,却也没有凑到她耳朵边说话呀。

张女官想着宸妃已经接连几日没有睡好,许是精神不济,哄着她喝了半碗安神的汤药,这才让宸妃暂时安稳。说是安稳也不恰当,因为她变得疑神疑鬼,稍微有点风吹草动都能惹得她一个激灵。也因此,张女官发了话,阖宫上下务必放轻手脚,哪个敢惊扰了娘娘就拖出去打板子。

直到昨天夜里,宸妃的惊惧到达了顶峰。夜半时分,寝宫里猛然传来惊恐至极的呼叫,待张女官赶到时,只见宸妃披头散发躲在床脚,口中直呼“有鬼”。而在寝宫内值夜的宫女,则被发狂的宸妃抓破了脸颊,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听了宫人的叙述,莫皎皎回想了下今日见到的宸妃,去问张女官:“我观娘娘今日疲乏得厉害,可与前几日有什么不同?”

张女官回忆了一下,说:“今日娘娘自晨起就没有精神,小憩了几次,不过入睡不久便醒了。之前白日里只会在午间歇息一会儿。”

莫皎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提出想见见昨夜和宸妃在一起的宫女。

张女官想了想,说:“小娥脸上有伤不能见风,我陪莫姑娘走一趟吧。”

有意思,宸妃如今状态很不好,张女官不在宸妃身边守着,非要不辞辛劳地陪着她去看小宫女,莫非那宫女还有什么不可为外人道的隐情?

宫女们的住处在绛霞宫角落,除了一间大通铺,还有几间供女官们独居。那正在养伤的小娥,竟然也单独住了一间。

不等莫皎皎探究,张女官率先若无其事地解释:“娘娘心善,不小心划伤她后想让她好好休息,特许她暂时独居。”

莫皎皎无所谓的笑笑,跟在后面进了屋。房间里陈设简洁,见有人进来,床上原本躺着的人一骨碌爬起来,看清了来人,忙穿鞋准备施礼。

张女官抬手拦住了她,和颜悦色地说:“你身上还有伤,不用多礼了。”说完又给她介绍莫皎皎,“这是皇上派来的莫姑娘,精通道法,问你什么,可要知无不言。”

嘴上这么说,可莫皎皎听得出来,她在说“皇上”和“知无不言”时加重强调,是真的让宫女说实话,还是恰恰与之相反,可真不好说了。

宫女低头应诺,抬起头来等着莫皎皎问话。

刚才进屋时并未看得清楚,此时与其面对面,莫皎皎才看到她脸颊和脖子上都有几道血痕,一看就知道是被女子长甲抓伤。虽然上了药,可那伤口颇深,很有可能会留疤。她的头上还包着白布,脑袋侧面隐隐有血渗出的痕迹,想来是撞击所致。

宫女不知是受伤惊吓,还是被刚刚张女官暗地的威胁吓到了,整个人战战兢兢的,显得柔弱又可怜。

莫皎皎放软声音,问:“你是叫小娥,对么?”

宫女不敢含糊,谨慎地地回话:“是。”

“你这个年纪,入宫应该也有好几年了吧?”莫皎皎微笑着,不像审问,倒像是随口聊天。

“是,奴婢入宫六年了。”小娥不知道为什么问她这些,但还是老实作答。

“听你的口音,可是陵江一带的?”莫皎皎忽然不再说官话,变了口音,“我听起来很是亲切呢。”

久未闻乡音的小娥听了,眼睛里露出几分惊喜,“奴婢是陵江旁边浩县的。”

“唔,那我们算是老乡呢,”莫皎皎的笑意更深,操着土话,“我是淘县的。”

淘县和浩县是挨着的,都在陵江旁边,离京都千里之远。小娥久居深宫,乍遇家乡之人不由欣喜,神情也放松下来。

张女官在旁看着,心中一凛。看似无关紧要的几句话,无意间便让小娥放下了戒心。

“小娥,”张女官打断了她们的对话,“莫姑娘此次是奉旨想问你昨天晚上值夜的事情,你可要想清楚、好好回话。”

听到“奉旨”两个字,小娥本来已经放松的脊背又紧绷起来,垂目称“是”。

莫皎皎暗自叹了口气,面不改色地听她说起昨夜的情景。

宸妃喜好安静,平时不喜太多人服侍,因此晚上内室里只留一人值夜。昨天晚上,恰好轮到小娥值夜。这几日娘娘的状态不好,宫人们各个谨慎小心,她也不例外。一直等到娘娘入睡,小娥才终于松了口气,坐在脚凳上守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手腕突然被人紧紧捉住,小娥一惊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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