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她,这几天不能进行难度过高的跳跃,她却还是跳了。简直就像是在自毁前程。
她的眼眶是干涸的,没有泪,仿佛脚踝处如影随形的钝痛感在沉默地抽泣。
程愫弋知道晚上还得吃饭。“……我不能得厌食症。我要吃饭。”她自言自语着离开冰场,坐在椅子上独自脱着冰鞋,边脱边告诉自己。然而脱到一半,程愫弋就弯着腰干呕起来。
她总能从母亲冷硬的脸上捕捉到些许不同点,或许是出于心理暗示,或许她真的会在某个时刻对少女流露出赞赏之情。程愫弋只知道分为“还算满意”和“很不满意”两部分。
她已经习惯滑完一首短节目或是自由滑后立马抬头,望向场外的母亲,于是便忽略了落在冰场上的花与玩偶。尽管她曾经因为这些肯定与赞誉无比欣喜,但她此刻更需要别的。
程愫弋看着布满冷汗的手心。乐观地换一种说法就是,她“自由”了。少女终于尝试从口袋里摸出胃药,颤抖着倒出药片。药片仿佛失去了味道。
虽然这种自由更像是一种不得已的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