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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景观,然后收拾行李奔赴下一座城市。

想到这里,程愫弋忽然产生了撕裂感,对于眼前是现实还是梦境这一点。这时她被拉住了手,并轻轻朝外拉了一下。虽然隔着手套,但触感依旧鲜明。

人群正从她与青年的身后经过。“小心。”他道。

然后,江愉指了指他的右耳。于是如同照镜子般,程愫弋摸向自己的左耳。温暖的香芋色帽檐下已然露出一小部分冻得有些发红的耳垂。她将帽子向下拉了拉,围巾的柔软令她像是刚睡醒一般露出些许安定舒适之色。她将脸向里面又埋深了点。

“怎么一副迷路的样子。”江愉有些无奈地弯了弯眉眼,“不会的。我们一起走。”

来时的路上,江愉还与她谈起明日。“明天我们或许可以花上一个下午的时间待在特列季亚科夫画廊。”他看着少女取下手套,“里面展厅很多,如果要看完的话可能得花上三到四个小时。我应该可以凭印象大体地介绍一部分。”

“印象?”

“以前来过,时间挺久远。不过因为母亲带我来的原因,我对有些画作记忆还是挺深的。”江愉解释道,“而且,我的母亲近些年来涉及不少这方面的事情。”

看着程愫弋若有所思垂下了眸,江愉调侃自己。“不过今晚还是温习一下比较好,可别到时候出了洋相。”

“唔。我感觉那倒不会。”

“那么相信我吗?”

程愫弋几乎是有些疑惑地看向他,然后分外笃定地点头。“那我一定尽力做好这个向导。”江愉笑着承诺。

此时,少女煞有介事地双臂环绕在胸前。“放轻松,别这么如临大敌的。”她的幽默感总是以神来之笔的形式出现。

“好——我明白了。”

休息时,程愫弋想看江愉拍下的照片。

手按下按键,少女专心看每一张,相机上的黑色挂带垂落在手指空隙间。下一张是剧院门口的照片,同样是程愫弋一时想不起什么时候拍到的成果。虚化的动态、光线的移动、只有细微差别的众多剪影,前后几张连缀起来像是某个意识流影片的节选。她想要询问什么。

“看完了?”

江愉的声音打断她的思绪。“看完了。拍得很好。”程愫弋将相机还给他,“像是职业摄影师一样。”不过她已经想不起刚刚的疑问了。奇妙又放松的漂浮感似乎在她耳边轻声呢喃着“享受当下就好”,善意地引诱她不要追忆过去。那似乎是青年的音色。

“谢谢,看来我在业余时间的学习效率不算太低。”他也的确说话了,“来,我们走吧。再不去,门口的人变多,我们可能就不太好挤进去了。”

于是他们重新启程。直到在剧院落座,程愫弋也可以松口气了。她刚刚差点要跑起来。

头顶的光线很漂亮,落入眼睛时很柔和。再加上江愉选择的座位视野角度异常的好,就像是经过镜头和人眼的精心考验才在最后谨慎地端上桌,一次绝佳的观看体验无疑囊括在意料之中。

人越来越多了,座无虚席。而随着舞剧拉开帷幕,程愫弋的注意力便完全落在那个优雅的世界中去了。虽然她学习了很久的芭蕾,但从来没有现场看过一次。现在看来,隔着屏幕的确会过滤掉一层颇为珍贵的体验,失去对现场的切实感知。她似乎可以嗅到那股独特的香气——它使理智微醺地半阖上眼睛,情感则跃跃欲试地伸出触角。

漂亮的挥鞭转。如同站在八音盒中央,只要音乐不停止,舞者就能够受发条驱使——受灵魂与情感驱使——永远地转下去。

高难度的技巧动作结束。音乐逐渐收尾,那舞者双脚落地,姿态舒展而优美。落幕间,观众们立刻给予赞叹的掌声,程愫弋的掌声也淹没其中。少女对此真心实意地鼓掌赞美——她总是不吝啬自己的欣赏与喜爱。

众舞者向观众谢幕。到了退场的时间,程愫弋随着不失井然的人流汇入人群,一边脚下不停,一边环顾四周。

江愉去哪里了?她左顾右盼。

“在这里。我没走丢。”

她被准确地抓住手。青年稍落后几步,并没有到别处去。确认了这一点,程愫弋心下松懈下来。随着人们走出剧院,周围变得空闲,江愉也走到了她的身旁。

“……到晚上了。”她道。

剧场外的莫斯科城完全坠入灯火通明的夜晚。比起闪烁交错着的现代霓虹,独具民族风格的鲜艳拼色仿佛镀上了一层晶莹的剔透感,并不俗艳,反倒典雅。或许是刚刚下了一场雪的缘故,不过现在已经停了。

但也留下了一层雪色的地毯。程愫弋踩在上面,听那细微的“嘎吱”声。

“抱歉,我接个电话。”

“那我在这里等。”

江愉对她微点头,笑容略带歉意。

原地停留间,程愫弋独自架起傻瓜相机,将手机镜头对准远处落雪的街道。古典华丽的建筑仿佛精美的礼物,被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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