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原本清澈美丽的眼睛腥红,眸子渐渐收回一些理性。云初是个医生,而且他是她喜欢的男人,也是能屏护她的事业的男人,所以她对他格外理解和包容,并不厌恶。
云初温柔地抚着他发烫的俊颜,像蜻蜓点水一样亲了一下他的鼻子,柔声说:“你别急呀,这种事……急没有用的。我喜欢你,我可以交给你,只要你不觉得我……下贱。”
韩湛铭的理智再恢复了一些,这时他明白因为他小时候的经历,所以对着她也失控了。因为心里的喜欢,从前夜里偶尔的狂躁病,都融合在对她的渴望上面;从前的噩梦就变成了英雄救美的春梦。
韩湛铭这时终是克制住自己,放她下了地,眼睛恢复了六分清明,说:“你不要说这种话。”
云初没明白:“什么?”
韩湛铭道:“不要说自己下贱,我听不得别人用这个词来形容你,你自己也不行。”
云初埋进他怀里,环着他的腰,一脸纯粹的满足:“湛铭,一个星期不见你,我就很想你很想你。”
韩湛铭嗯了一声,拉着她进去坐下,忽然问她:“你还喜欢过……吴瀚吗?”
对着韩湛铭的眼睛,云初觉得自己没有什么事可以瞒住他的。
就像她想追他傍他,如果不用真感情,他不会不知道。
那是原主的人生,现在也是自己的,想否认也否认不了。
所以云初嗯了一声,说:“确实心动过,交往过。他说我是他的真爱,我当时不听明美姐的劝,差点就同意退圈去当他的禁脔了。
但最后一天晚上,逛论坛时看到有人现身说法。在社会环境下,大家都默认该女人去牺牲自我而去遵从男人的事业利己意志,所谓担负起家庭的责任,但这么做的女人很少得到好结果的。
我很害怕,我们连家都没成就要我牺牲了。可又有点舍不得他,我就让他娶我,我再退圈当家庭主妇,这是我的底线。可他说他的家人喜欢‘贤妻良母’,要我先搬他家去,反正就是一边陪他睡,一边当他的免费保姆。
他说这能日久见人心,向他的家中长辈证明我是‘贤妻良母’。那我就说,我外婆喜欢‘贤夫良父’,让他去我外婆家‘实习打理’那个小废品收购站三年。可他就翻脸了,骂得很难听,还不停骚扰我。”
韩湛铭怔怔看着她,云初抚着后颈笑着,对上韩湛铭的眼神,反应过来:“你放心,我不会要求你娶我的,因为你跟他不一样,你跟我说事业是我的一半生命,你不会剥夺我的生命。
吴瀚就是自我感动,迷之自信的妈宝男。在他的扁平思维里,他只要说‘我家里要求女人怎么样’,女人就得按照‘利吴瀚主义’的标准放弃自我,如果女人不从就是女人的人品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