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学生放假，川菜馆依然生意兴隆，大堂里人太多，周子呈做主要了间包厢。
鉴于他是恩人，点菜环节，戴姈主动把菜单给到他，“点吧，别客气。”
“嗯。”
周子呈一点没跟她客气，一口气点了五个招牌大菜，直接掏空了她本月省下的零花钱。
这样的恩多报两次，她怕是卖了自己都还不上。
周子呈看她边给自己倒茶边唉声叹气，弹了弹手中烟头的烟灰，“还在想那天的事？”
“什么？”
“还能是什么？”
他的手指叩了叩手机屏幕，“电影。”
“......”
见她瞬间从脸红到脖子，周子呈举手表态：“我发誓我没别的意思，你可能对我有些误会。”
戴姈皱了皱脸。
她自己亲眼看见的，还能有什么误会！
周子呈吸了口烟，说：“男生都看的，不信你去问你们班男生。”
“不用了。”
这种事，她一个女生怎么可能问得出口！
戴姈愤怒地捏拳，此刻的周子呈在她眼里就是自己搞色情还要拖所有男生下水的色情狂。
她现在就想尽快上菜吃完饭，赶紧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你能不能不要抽烟了？”
她鼓着腮低斥，二手烟真的很难闻。
周子呈掐灭手里的烟头，散漫一笑：“不好意思，身边都是些差不多的糙汉子，没单独和女生吃过饭。”
“哦......”
把烟灭了就行，不用多啰嗦。
“菜上了，先吃饭吧。”
“嗯。”
想到这么多零花钱没了，戴姈只能埋头苦吃减少损失。
周子呈见她真就只顾着吃不理自己，把她夹的最多麻婆豆腐转到她面前，语气柔和地说：“我今天找你是来给你道歉的，那天肯定吓到你了，怕打扰到你学习，我在你们班门口站了一个小时才等到你出来，对了，那两个女生我压根不认识，她们自己凑上来的。”
他突然说了一大段话，戴姈瞟他一眼，佯装镇定：“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会在意。”
“......”
她才不在意呢！
她用筷子戳碗里的麻婆豆腐，“你放学就在等我了吗？”
“嗯。”
周子呈姿态闲散地坐着，目光落在她因为吃辣而泛红的嘴唇上，以为她还会问点什么，结果一顿饭吃完了她都没再吐一个字。
结完账，戴姈揣着空瘪的钱包走出川菜馆，跟他挥手：“再见。”
“嗯。”
他低头在和别人发信息，她站在原地没动，等他把书包还给自己。
商量完事，周子呈把手机揣进兜里，抬头四顾：“现在要去那里？”
“呃。”
她怎么知道他要去哪里呢？
她告诉他自己的目的地：“我要去图书馆。”
她原本就是计划回家吃晚饭再去图书馆学到十点的，现在只是更改了吃饭的地方而已。
他把她的包从拎改为单肩背在身上，说：“一起。”
“......你要跟我一起去图书馆？”
“不可以吗？”
“也不是这个意思......”
图书馆又不是她家开的，谁想进就进，戴姈提醒他：“可你没带书啊。”
“图书馆里没书？”
“有......”
“那不就行了。”
学生大部分都放假回家了，图书馆里人不多，戴姈挑了个喜欢的靠窗位置，周子呈去藏书区挑了本外国名著回来后在她对面坐下。
相比于他悠闲地看课外小说，戴姈可谓是忙得焦头烂额，高中生的作业永远写不完，她们实验班更甚。
戴姈现在的愿望就是时间快进到高考考完那天，她一定要刷三天三夜的电视，每天看一本小说睡到自然醒。
这样的愿望，说难实现吧也不难，但对于现在的她来说肯定是奢侈。
她一刻不停地订正手中的错题集，抬头看一眼坐在对面的男生。
作为体育特长生的周子呈在长礼非常出名，年纪轻轻就已经是省游泳队队员，学习成绩排名也一直排在中间位置，而且看他这还有心思看闲书的状态，戴姈估计他从没将心思花在学习上，不然肯定还不止那些分数。
反观她每天每夜拼命地学，同样是人，差别为什么这么大呢。
“在想什么？”
“人比人，气死人。”
她脱口而出，等意识到自己是在图书馆，赶紧捂住嘴巴。
“选的航道不一样而已，你跟朋友逛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