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雪消融,春寒料峭。
凌白白醒来的时候,喉咙意外的痛,她心想是不是自己昨晚麻辣小龙虾吃多了,不然怎么会这么………等等?!
凌白白意识到一个问题。
她的喉咙里有东西,而且还类似粘液一般粘在喉咙里,吐又吐不出来,咽又咽不下去,卡在喉咙里极为难受。
那不就是痰吗?!
凌白白忽然觉得很不对,怎么?吃个小龙虾还吃出个感冒炎来了是吧?
她头脑昏沉,眯着眼想要往床旁边柜子上摸一张抽纸。
然后她什么都没摸到。
凌白白心下疑惑,费力睁眼一看,映入眼帘的是烛光黄的纱帐,她慢慢撩开纱帐,眼前是一间精致的古式房间,摆放着各种木制家具,还有一些线缝书本和瓷质茶杯,看起来古色古香。
凌白白又看看自己,只见自己身上穿着一身轻薄的白色襦裙,摸起来像是绸缎做的,身上盖着厚厚的棕金色的被褥,质感柔软,晚上盖着一定不会冷。
当凌白白遇到超出自己意料的事的时候,她的警惕心和防备心都会加强;她掀开被子刚下榻,一阵寒意便铺面而来,使得她又不由得缩回被窝里。
好冷啊。
凌白白缩在被窝里,心想这怎么回事,总不可能穿越了吧,像这种不符合科学逻辑的事情只会出现在小说中………
“小姐,该起来喝药了。”
凌白白转头一看,不知何时纱帐已经被撩的很开,一位十五六岁丫鬟模样的人端着一碗深黑色的汤药,态度温和,声音温软。
凌白白盯着她看了一秒,下意识接过汤药,慢慢试探着说:“我病了很久吗?”
这丫鬟态度模样不似作假,也许自己真的穿越了也说不定。
“没有啊。”丫鬟一脸天真的模样,似乎不太理解自家小姐为什么会问出这个问题,“您三天前去忘心山,掉到了忘心湖里,这冬天才刚过,那忘心湖冰的很,您被齐师哥救上来后,就得了高烧了,这才刚刚退烧呢。”
都多大了的人了怎么还会摔到湖里,该不会是脚滑吧?
“……啊。”凌白白听得有些尴尬,顺势道:“那谢谢徐师哥了,那个,我掉到湖里后就不太记得事情了,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丫鬟闻言,一脸不可置信,紧接着一把上前抱住凌白白,然后就哭了出来:“呜呜呜小姐您不会失忆了吧?我是小宁啊……从小跟您一起长大的小宁啊!您可不能不记得我啊呜呜呜……”
凌白白被这小丫头抱得整个人一慌,连忙端好汤药,但还是撒出来一点,在被褥上粘下星星点点的痕迹;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一句话就把这小丫头弄哭了,连忙哄道:“好了好了我还是记得一些东西的,嗯……我药还没喝,你让我先把药喝完好吗?”
小宁闻言,这才慢慢放开凌白白,道:“还有小姐,徐师哥辈分比我大,所以我得叫师哥,但您的话得叫师弟。”
“……这样啊。”凌白白心想这不就漏挂了,试着缓解尴尬的氛围,喝了一口碗里的药,觉得好苦,皱了皱眉头,“我师弟他在哪里啊,我能去见见他吗?”
小宁闻言,神情有些诡异,“这就不了吧……”
直觉让凌白白觉得这里面有问题,她追问道:“怎么?他不是救了我吗?”
“呃……您就安心喝药吧!我先走了哈哈。”小宁说完就想跑。
“等等!”凌白白一把抓住她,“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没告诉我?”
“呃……小姐你不记得了吗?”
“我不记得了,你快告诉我。”
“好吧。”小宁慢慢反过来,谨慎的看着凌白白,咽了口唾沫,说:“其实掉到忘心湖里的,还有白师姐,幸好齐师哥当时在忘心山修炼,把你俩都救了上来,但是齐师哥很生气,他觉得是你推白师姐下湖的,我都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把您救上来……可能他人太好了吧。”
“当然你也不用太担心,白师姐她说不怪你,不会闹到庭审上去的。”
“……”凌白白心内懵逼,“我推的?”
然后她又问道,“那我是谁?”
小宁刚退下去的泪水仿佛又要涌上来,“呜呜呜小姐您不会一摔摔傻了吧!您是我的凌师姐凌容啊,不要啊不要啊!!”
凌白白又一次慌乱了起来,连忙转移话题:“徐师弟叫什么,白师妹叫什么?”
“呜呜呜徐师哥正名徐有卿,白师姐正名白桃。”
“……我是凌容?!”
“对啊……”
凌白白震惊了,那不是她前几天看的一本古言修真小说里的恶毒女配吗?!!
她穿成恶毒女配了?凌白白仿佛突然听到一件可怕至极的事,伸出头就往右边墙面砸:话说能不能再穿回去啊!
小宁见凌白白这个样子,觉得凌白白不仅失忆了,还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