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几片落叶随风吹了进来卡在门缝上,木门也随之发出“嘎吱”的声音。
江枝说:“对了,韩舟呢,怎么没看见他来。”
蔡昱听见了也老实告诉江枝,他应该是有事,过会就会来的。
江枝领会到意思也点头,张鑫看着江枝的状态和心情挺好的,也就没有多想,几人闲聊了几句后也就离开了。
他们走后,江枝就躺在床上休息。她望向床的一边,终究是叹了一口气。
想到何韵惨死,她却无能为力,甚至什么都来不及做。
经过这些事,江枝已经学会并不是有些事情说出来,心情就会变好,有些事过去了那就无法改变,何韵并不能回来。
眼睛有点发酸,那种充斥着整个大脑的无力感很强,压的她心里很痛苦。
可是她并没有选择告诉别人,依旧是自己消化。
几滴泪滑向耳旁,少女的眸子一下子红透。竟然有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哪怕命格被改,依旧还是没有成为一个有能力可以救人的药修。
她似乎是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收获了眼识,等她感觉到脸上已经湿湿的。
她喃喃自语:“我这是恢复了一识?”
怎么恢复的?明明她的灵脉还是如此脆弱。
一时联想到梦中的那个女子她所提及的“不能丢弃六魂珠。”
难道是它的缘故吗?
恰时种子系统打断江枝的出神,它跳出一段任务进度催进度提醒。
——老泪和病中泪收集。
系统“滴滴滴”的愉悦声:“恭喜宿主收获眼识,也恭喜宿主收获一个中品灵器——六魂珠。”
灵器分为极品,上品,中品,下品四大类,但是据她所知,六魂珠的主人何韵已死,何来又是她的东西呢。
种子系统说:“主人,我猜是何韵所为,毕竟灵器主人在身死之时是可以转移主人的。何况你的血还能喂养魂灵。”
江枝微微抬手看着包着纱布的右手,这是一直困扰她的问题,为什么她的体质如此特殊?
她想起那一年,
因为偷跑下山,导致师兄也被责罚的那一年
天气灰蒙蒙的,晦暗的光线透过树缝,几只鸟儿站立在一旁盯着地面下方。
穿着深蓝色长袍的少女长跪在庭院樟树旁,几片树叶随风落下随后停靠在少女肩旁,她侧过脸去轻轻把它给挪开。
灵鸟叽叽喳喳道:“江枝,不许动。”
江枝没有理会,依旧是捡起刚落下的树叶拿在手上,灵鸟还在叽叽喳喳的吵闹,树叶被她一点一点撕碎。
“阿雕,再吵我把你给炖了,信不信。”她说完还特意做了一个割脖子的动作。
像阿雕这种灵鸟,向来是有点狗仗人势的脑子,如果你忍气退一步,那它就会嚣张欺你一寸。
江枝自然是不可能是被欺负的那个。
等阿雕停声后,她刚想在被罚跪的时候摸鱼闭眼休息一下,却闻到了一股异样的味道——怎么描述这种味道呢,就是那种粘稠却带有颜色的蛋糕样形状的东西。
她蹙眉,很生气的样子,两眼睁开盯着阿雕。
“平时我也没苛待过你什么,你这个死肥鸡,每天就只知道吃,要是再给我乱污染环境,今晚我就叫师兄把你给宰了。”
阿雕看见她这般恼火的模样,不敢出声害怕的逃走了。毕竟它也知道它唯一的绝招就是能排出让人恶心的东西。
还能顺便帮你提神呢
它是开了灵智的鸟,来这里是受了真水的命令,虽然经常帮她看哨,但是这个笨鸟每次都惹江枝生气。
江枝盯着远飞离去的鸟,只看一眼后就继续跪着。
一阵热风吹来,少女的长袍并未带起一分,乌云开始混聚一体,漫天开始下起大雨,淅淅沥沥的雨声,狂风大作,带起院旁的树叶。
“下雨了就不用罚跪了,真是天助我也。”
刚说完这句话,院内就走出了一人,是她的师傅,他右手持在后侧一旁,听不出什么语气。
“那你真幸运,这次又不用罚跪了。”
江枝撅嘴说了句:“我本来就没有错啊,我想去听课,也没有惹任何人,为何要平白无故罚我。”
嵇泽知道虽然江枝现今没有六识,但说出这几句话的时候无疑是带有怨气的。
“那你所为何理,江枝。”嵇泽没有责骂只是轻声询问。
江枝说话有条有理,
“我是做完活才刚好路过的,平白无故冤枉,此为江枝不服一。我也是北冥总的弟子,还是师傅的弟子,为何我又不可以学习药理,为天下苍生出一份力,我也想做一个能为天下造福的人,此为不服二。”
她继续沉眉说道,况且真水掌门一直不喜我,师傅也不帮我,这是我最心寒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