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
这话倒是提醒了叶鹿芩,她精神随之一振,扒住鄢嬷嬷的胳膊说道:“好呀好呀,待迟舅舅成婚,我把舅母一块带去未北。迟舅舅,好不好呀?”
“噗……”
一口茶喷出,严未迟脸孔涨红瞪她:“胡说八道什么。”
“嘁——”叶鹿芩翻白眼,“真当我看不出来?你恨不得把人家南珠揣兜里藏起来。怎么着?你不喜欢她?你若不喜欢,可有的是人喜欢。我看那个江宗延就不错,你要真不喜欢,我就怂恿怂恿南珠,嫁给江宗延得了。”
“啪!”
严未迟把杯子重重顿在桌上:“越发口无遮拦。人家的婚事,你插什么嘴?”
叶鹿芩在鄢嬷嬷怀里躲起来,鄢嬷嬷却听出几分端倪。
“南珠?可是姓虞?”
叶鹿芩仰头,十分意外:“嬷嬷知道南珠?”
鄢嬷嬷不动声色地抿唇,拿余光扫了严未迟一眼。却没回答,反而再问叶鹿芩:“那姑娘是郡主的朋友?”
叶鹿芩:“是呀嬷嬷,你不知道,南珠可好了。”说着把两人怎么认识的都告诉了鄢嬷嬷一遍,又满脸稀奇道,“嬷嬷你是没见过南珠,你要是见过南珠,必定要大吃一惊。”
说到这里,她看了严未迟一眼,刻意把声音放得极低。
“她跟见龄长得一模一样!”
她声音虽然小,但以严未迟的耳力,自然听得一字不落。
他瞥过去,淡淡道:“哪里一模一样?”
叶鹿芩噘了噘嘴:“除了没有见龄丰腴,哪里都一样!”
严未迟:“……”
自离开昭都后,严未迟并不怎么见过许三姑娘。一则许三姑娘也避开了他,怕惹他想起见卿,二则……他也并没有一定要见许见龄的理由。
见卿是八岁时没的,那时候小姑娘还没来得及长开,而时隔多年,她的面目也早已在严未迟心中模糊。所以说虞南珠长得像许见龄,严未迟只觉得荒唐。
至于鄢嬷嬷,她没有见过许见卿,但许见龄却很熟悉。那姑娘时常进宫陪伴娘娘,长得圆嘟嘟的,跟叶鹿芩一般年纪,可是比叶鹿芩柔婉得多。常人都说她木讷,她老婆子却觉得那姑娘是老实过了头,十分惹人怜惜。其实要没有严未迟这次的家书,陛下当真动过要把他跟许见龄撮合在一块的心思。
想着,鄢嬷嬷一笑,说道:“那敢情好,什么时候郡主带我去见见?回头我也好跟娘娘说说这稀奇事。”
“好啊好啊!”叶鹿芩环住鄢嬷嬷的一把粗腰,得意地朝严未迟抬下巴,“明日我就去找她。”
然而事与愿违,第二天叶鹿芩派朝云去请人,朝云却两手空空地回来说:“虞姑娘病了。”
叶鹿芩一听,人从凳子起身:“什么时候的事?她昨日不还去了历知来么?”
叶鹿芩闲着无聊,几乎日日去历知来找虞南珠。她们明明昨日才见过面,那会儿虞南珠好好的,哪有一点生病的迹象。因着鄢嬷嬷来了,她今日就没过去,打算直接找虞南珠出来,陪着鄢嬷嬷在府城逛逛。
鄢嬷嬷安抚她,叫她坐下道:“可问清楚了,姑娘得了什么病?好不好过去瞧瞧?”
“对对,什么病?”叶鹿芩仰脸问。
朝云犯难:“这……没听说呀。”
叶鹿芩便嗔怪道:“你怎么不多问几句琼枝?”
“郡主,不是我不多问,我压根没见到琼枝。”朝云说,“来回话的是个小厮,不是来钱也不是来宝,脸生的。就说他家姑娘病了,不宜见客,就把我打发了。”
虞宅换过一批下人,朝云觉得脸生倒也正常。
叶鹿芩拧着眉,十分泄气:“鄢嬷嬷,怎么办?一时是见不着了。”
鄢嬷嬷坦然:“不急不急,我这不是刚来兹州,时间多着呢!”
这事却一直杵在叶鹿芩心里,成了她连日来的头等大事。她日日叫人去打听,可无论历知来还是虞宅,愣没人说得清他们姑娘得的什么病,好起来没有。
叶鹿芩心神不宁,疑心虞南珠出了事,便去找严未迟。
严未迟从两张舆图中抬起头,凝眉间眼神变得深沉:“话说清楚,到底是病了,还是失踪了?”
叶鹿芩咬咬牙:“……你就当失踪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