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败不了就加入这不是职场人的宿命么?而且你看看,咱喻总都喜提新春大礼物了,咱就不能有点追逐奋进的热情啊?”
王英翕抠着手,随意道:“道理我都懂,但我还需要花点时间认命。”
“看看咱姐,”梁晨觑了眼后视镜,王英翕扭头一瞥,听他点评道:“说归说,转眼就进入工作状态,那可真是杠杠的,榜样啊,咱得学习学习。”
“......好的何助,条款方面我去跟法务确认,剩下的咱们下午面谈行么?方便方便,那就下午两点半,好的麻烦你了,下午见。”汤青挂断电话,回视了下前排清澈得有点愚蠢的目光,“怎么了?”问完她又继续低下头来打字。
王英翕擦擦目瞪口呆流下的口水,坐正了身,“没有。”
“我有!”边上的梁晨接过话,“能请司机小梁吃个hamburger吗?潘总是个素食主义,订的餐真是一言难尽啊!”
“吃呗,”虽然梁晨打着替卢深跑腿的名义出来放风摸鱼,但实质上也让汤青们享受到了接驾的便捷服务,恰值饭点她也正巧饿了,“哪家汉堡好吃啊?找家离公司顺路的呗。”
“嗨,”梁晨客气地一摆手,“在园区随便找家快餐店,简简单单给我来个不要蛋黄酱只放芥末酱多煎蘑菇少煎洋葱的双层芝士牛肉堡,一份薯角一杯少冰无糖可乐就行了。”
“......”
“再给我喻总带一个,她不爱吃番茄,唔......就给她点个不要番茄芥末酱多酸瓜的招牌芝士牛肉堡,一份沙拉,不,沙拉潘总肯定点,”
“行!行!”汤青唰地上前按住他的肩膀,止住了他的滔滔不绝,“你定就好你定就好,直接往园区开,把你刚说的原封不动给点餐员说,啊,别给我说。”
“噢,好嘞。”
汤青这才安心缩回去,靠到椅背上继续回消息。
“你吃汉堡么?”梁晨压地声问副驾的王英翕,“园区那家咖啡也不错还有肉桂卷。”
王英翕目视车窗前方,倦倦摇了下头,“不吃,过年吃多了,我要减肥。”
梁晨一脸不解,“够得你忙的,还不吃呢,下周四你是要上台演出不成?”
王英翕目光突然一凝,猛地转头看他,“......什么!?”
“什么什么?”梁晨耸耸肩。
“晚会录制在下周四!?”下周四,她跟陈治宇约好一起吃饭的日子。
宫墙林立,夜色笼罩下的慧心亭仿若困兽牢笼中的唯一净土,她抬眼望着横跨天穹的璀璨星辰,那是她去不了的自由彼岸。他低头看着夜风拂过波光潋滟的池面,盘算着如何护她突出重围。
那句话就要脱口而出,但她居高临下,她言辞森冷,她说:“谢家已归赵王一派,他还需要李家,如此,世子便无价值,涣儿就,”
原来她不需要了,他弯腰行礼的姿势僵住,看不清表情,但一如既往的柔和,他说:“臣知道了,臣定护世子平安归来。”
她伸手扶起他,他缓缓起身看到她唇角浮现出的并不宽慰的笑意,猝然也笑了。他是丞相之子、师从太傅、游刃于朝野,他怎么会看不明白,此一去再无归。他深深地看着眼前人,她秀美的眼睛里盛满了前尘时光。
“你又救了我。”
“你叫李逢生?怪不得我遇着你总能逢生。”
“要是能一直这么流浪,似乎也不错。”
“身似浮萍,漂泊无根,我只靠我自己。”
......
那真是久远的时光啊,草丛间传来渐远的虫鸣,初秋的凉风习来拂起她柔软的鬓发,他极轻极浅的叹出口气,帮她理下遮眼的发。她微微抬起眼,隐隐约约以为那是错觉,毕竟那声叹息都被风吹散了。
她踌躇着,似乎想要问点什么,却听到他醇厚而温柔的声音,他说:“珍重。”
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斑驳地撒过床铺,陈治宇睁开眼望着现实的光影,在好几十秒的失神里才重新找回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