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万宁,姜家对你不薄吧,你这条养不熟的白眼狼,人前装人,人后当狗。想当姜家家主?你配吗?没种的捞货,就算我现在死了,你又知道我不会再回来吗?”
“看不下去了?激怒我?没想到那么多年过去,你还是那么天真,不过留着你确实没用了,还有我这个人喜欢斩草除根,想报复我?我连做鬼的机会都不给你……”
“噗咚。”
似乎有什么东西被狠狠扔入凶水之中,梦中姜望舒被漆黑的凶水包裹着身体,窒息感扑面而来,先是令人恐惧的失重,再是无尽的下沉,肺里的空气仿佛要被榨干,冰冷的湖水麻痹着神经,想求救,却也只能吐出一串残破的气泡,流动的凶水像凛冽的刀子,划开皮肤,意识模糊前好像看见了一个人影,姜望舒努力的想看清到底是谁,下意识伸出手却还是失去了意识,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画面一转,姜望舒漂浮在空中,身旁是一枚枚灿烂的焰花在寂静的夜空中绽放,仙者们仿佛接收到了信号,将红发黑衣的女子团团包围,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声音响彻云霄:
“魔王——去死!”
刹那间成千上万的仙者向着红发黑衣的女子发起进攻。
而女子黑纱红发,两种诡异的色彩搭配,恰似一朵红黑双色莲,妖艳,邪恶,形成足以毁灭一切的极端之美。如瀑布一般的朱砂色发丝在空中漫舞飘飞,犹若在空中张开了一张红色的巨大帘幕。眉间一点殷红色的如花般妖冶印记,血红的眸子亮得无邪而通透,面对千万人的围剿也丝毫不慌,在成千上万的攻击到来前,她似乎有了什么感应,朝着姜望舒的方向望去,与她隔空相望,女子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依旧镇定自若,但姜望舒却惊恐的发现,那女子长的竟和自己一模一样……
“杀了我。”
“……”
“不……不要!”
噩梦惊醒,她一下子睁开了眼睛,眸底尽是未散去的恐惧的神情,头痛欲裂,痛苦的捂着脑袋,耳朵像是被堵住了一般,嗡嗡作响,听不清声音。
“又做这个噩梦了,托梦什么的也要有次数吧,这莫名其妙的梦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好不容易等耳鸣声过去,姜望舒躺在地上呆呆的看着天花板,好一会才稍稍从恐慌中安静下来,等情绪缓过来了才鲤鱼打挺一般从地上坐了起来,随即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这个房间:
屋里阳光充足,并有华贵的摆设,墙上都摆着镶嵌钻石的各式钟表。屋里都有一张华丽的床,床上的被褥叠得整整齐齐……
姜望舒环顾四周后一脸茫然的愣在原地,这是哪里 ?梦中梦吗?
“算了算了,还是先出去看看吧。”
姜望舒闭上眼睛用力的摇了摇头,才让脑中稀奇古怪的想法全部停了下来,清醒清醒准备去开门看看外面是什么情况。
“嘶……莫非我是到了什么巨人国?我好像也没种魔豆吧……”
姜望舒看着高高在上的门把手,不禁咽了一口唾沫,喃喃自语着:
“算了算了,我还是去看看还有没有其他办法吧。”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却又说不上来,从刚刚醒来就觉得哪里都不对劲,特别是她自己,走两步路从来没有那么累的感觉,一阵令人心悸的恐惧从心里蔓延开来,在她看见房间里那张落地镜的时候升到了顶峰。
“爱怎么样怎么样吧,既然我还活着,再坏也不会坏到哪里去了吧……”
姜望舒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深吸一口气,慢慢向落地镜走去,越是靠近,那种不安感越发的强烈。
“没有办法了,事到如今只能戴钢盔爬树——硬着头皮上。”
姜望舒索性心一横,咬着牙站在那里,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落地镜:
尖尖的脑袋,圆溜溜又带些类似于“惊讶”的眼睛,浑圆的身子,像一个毛绒绒的线球,随着姜望舒惊讶的微微张开了嘴巴,镜子里的小东西也做出了同样的动作,真是好不滑稽。
“这是……豚鼠吗?”
不知过了多久,姜望舒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努力的识别着自己到底是什么动物,可是空荡荡的房间,注定不会有人回应她的疑惑。
“唉,还是先试试怎么出去吧。”
在小豚鼠聪明的小脑瓜里就崩出了很多种逃出去的方法,比如:推东西发出响声希望能够引起注意什么的,挠门发出响声,推凳子什么的,如果有人进来就用百米冲刺的速度逃出去,然而理想是饱满的,现实是骨感的……梳妆台上根本没有东西让她推,挠了几下门完全没有效果,磨了很久还差点把她爪子磨破了,至于推凳子——是她这只小豚鼠能推动的事吗?
难道就这样认输吗?小豚鼠环顾四周,最终看着高高的凳子,细细的凳子腿下定决心:
只要把凳子腿磨掉,凳子倒下了砸到窗户,她不就逃出生天了吗?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