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存在也确实碍眼。
“我没有乐器,你要是能弄来,我给你奏。”她不想给陆璃奏小提琴,怕陆璃发火毁了她的琴,也怕她有所怀疑。
“没有乐器,昨晚怎么奏的?”
“我一届孤儿,哪里买的起乐器,昨晚不过是和在府中为了庆祝你们成婚请的乐师,借了乐器来用用罢了,早就归还了。”反正乐师们早走了,她也不能追问去。
对于这个答案陆璃倒是很满意,一个穷到没有乐器的人,能和她争什么,“你要什么乐器?”
“琵琶。”
陆璃心情似乎好了几分,“小翠,去乐馆取琵琶来,快去快回。”
乐馆离这并不远,驾马车很快就能来回。
慕蔓涴看着坐在对面正打量她的陆璃,不免忧愁,在这异世界,她无依无靠,而对面的女人是丞相之女,她又能拿什么去反抗她呢?
等待途中,陆璃倒是兴致满满,她让小旗把慕蔓涴弄回水云阁,在她的地盘,别人可不敢随便进来造次。
回到水云阁后,陆璃理了理一身鹅黄色的长裙,坐到带软垫的玫瑰椅上,小旗就站她身后替她捏着肩。
慕蔓涴只是站在一侧,不看她也不说话,等待着乐器的到来,希望,演奏完,这女人可以放过她。
可陆璃却笑了起来,声音尖尖的,慕蔓涴听的很不舒服。
“站着干什么呢?跪着等,你这样的女子,也只配跪着讨好我。”
慕蔓涴不依,她这辈子只在清明节时候跪过先祖,连父母,她都未曾跪过。
“我这样的女子,又如何了?我靠自己的努力在生存。”
陆璃却笑得愈发狂了,感觉坐着与她说话气势低了一头,蹭的站起来到她身旁,推了推慕蔓涴的肩膀:“努力?谁管你努不努力,权利和门第才是一切,懂?”
慕蔓涴没再说话,她错了,在这异世界,她何须说那些话,封建的社会,她确实可以不明不白的死在这,无人问津。
陆璃给小旗使了个颜色后,又提起裙角,坐了回去。
小旗在慕蔓涴腘窝处狠狠踢了一脚,然后摁着没稳住的慕蔓涴跪了下去。
慕蔓涴咬着牙,忍,她想活着,不能发作,忍一忍就好了。
陆璃满意的拍了拍手,可看到慕蔓涴的神情后,又不耐烦了起来。
这女人,即便是跪在那,也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身板挺直,目视前方,毫不卑微,刺得她很是不爽。
刚要发作,小翠带着琵琶回来了,将琵琶递给她 ,哼了一声后站到了陆璃身后。
真是随她家主子啊,狗眼看人低,不过就是跑腿的,也要看低她,慕蔓涴自嘲的叹了口气,她的人生低谷,也不过如此。
“你最好是好好弹,要是本小姐不满意,有得你受。”
陆璃再次威胁她。
慕蔓涴不惧她的威胁,她虽然不是顶尖的琵琶独奏家,但是却也是扎扎实实学过几年的,应付这个女人,绰绰有余。
她弹的是现世人通过白居易的《琵琶行》而做的歌曲,凄凉,悲愤,很符合她当下的处境。
只是她依旧觉得,对不住香山居士,他所作的《琵琶行》是对封建社会的批判,对琵琶女的同情,亦是对自己被贬的愤懑。
给这陆璃奏,可惜了。
陆璃当然不懂曲中含义,只觉得这女人昨天还向她挑衅,奏的乐那个兴奋劲,可今儿却是蔫巴了,弹的曲子和怨妇一般,看来是被她折断了那骄傲的翅膀,她甚至得意。
陆璃这一下午吃着点心,听着乐曲,小翠给她捏着肩,小旗跪着给她捏腿,很是舒服。
再看看这个女人,跪了一下午,脸色都发白,膝盖都快废了吧,还在这咬着牙弹琵琶哄她开心呢,野种就是野种,上不了台面。
弹的曲子都不知道是哪里学来的乡野曲子,没有任何大家之作,也是,她这样的人,哪有机会认识大家,也只能是学了一些哀怨的东西,没品。
小翠提醒她时间差不多了,周琰快回来了。
她只能依依不舍的轰走了慕蔓涴,真是有趣的体验,妙极了,她好像知道怎么折磨那个女人了。
慕蔓涴腿都是抖的,膝盖疼的要命不说,手也酸得发颤,她艰难的挪着这沉重的身躯回到青云阁。
回到自己的侧卧后,关上房门,躲进被窝里,眼泪止不住流了下来。
害怕被人听到,她死死咬着嘴唇,不敢发出声音,她当然委屈了,可她能有什么办法,这里终究是别人的国家,别人的家,周琰能给她一个容身之所,已经是仁至义尽,又怎好意思再去要求别的。
只是向来在舞台上闪闪发光的她,却跪着给那样的人独奏,忒憋屈,可又能怎样呢?
哭够了后,她整理好自己的情绪,擦干净脸,下了床。
膝盖跪太久,又是粗硬的地板,已经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