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蔓涴回去后,小鱼担心的迎了过来,看她脸通红,一身汗,担心的不行,“小姐,你没事吧,你怎么这副样子,是不是她们欺负你啊,我要告诉周将军。”
“小鱼,我没事,就是吃的有点多,我想睡会,你别告诉周将军,他够操心了,我没事,睡一觉消化了就好了,你千万别说哈。”
她强撑着交代完就去床上蜷缩着,胃疼的厉害,她整个背都是湿的。
一直到太阳落山,周琰才风尘仆仆的回来,遇到母亲,好一顿输出,“你小子要好好照顾副将的遗孤,别犯浑,你要是亏着人家,母亲第一个揍你。”
周琰纳闷,他咋地了就?对人不挺好的。
周琰刚进院子里,看见小鱼在那走来走去,嘴里不知道嘟囔着什么,满脸慌张,难道出事了?
“小鱼,慕蔓涴呢?”周琰说。
“将军,您可算回来了,小姐吃完饭说她不舒服,想睡觉,可这都睡了一下午了,还是没有醒,我怕她出事。”小鱼咬了咬嘴唇,小姐交代过他不能说,她不敢乱说。
周琰绕过她朝侧卧走去,推开门,看见蜷缩在床上的人,脸色沉了下来。
“慕蔓涴,醒醒。”周琰坐到床边,将她的身子翻到自己这边,看着她红透的脸,浑身湿透了,身体在发颤,嘴里不停的呢喃,疼,好疼,似是很痛苦。
“何绪,传军医。”周琰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蔓涴,醒醒,告诉我,那哪里疼。”周琰摸了摸她的额头,好烫。
“小鱼,你怎么照顾人的,发热这么久,没发现吗?还不快去备湿毛巾?”周琰语气不善,脸色阴沉。
小鱼吓的不轻,立刻跑出去备凉水,打湿毛巾,交到周琰手里,又跑出去端了一盆水进来放床头,然后跪在一旁不敢出声。
周琰把被子掀开,先敷了一条湿毛巾在她额头,又重新打湿了一条帮她擦布满汗的脖子和手。
“疼。”她时不时的呢喃,身体一直在抽搐,周琰在她耳边轻轻说到:“蔓涴,坚持一下,好不好,军医很快就来,我先帮你脱去外衣,你的衣服太湿了,不能一直穿着,你醒来不要生气好不好?”
周琰小心翼翼的将她的外衣脱去,放下她腿时,里衣往上卷,露出了她一对紫青色的膝盖,表面的皮破了一层,血已经结痂,他脑中立刻闪过她发抖的双手,站不稳的腿,一股火直接就往他心里窜。
“她这个膝盖怎么回事?”周琰的语气冷的可怕。
小鱼的头贴在地上,浑身发抖,“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不知道小姐腿受伤了,她昨天明明还和我一起出去,对,我们还在后厨,小姐她做饭时候整个腿都在打岔,我还问她是不是不舒服,她只说是累的,我也没有多想。”
周琰一把掀翻了整个茶桌,何绪和军医进来,都不敢说话,他让军医去给蔓涴诊脉,“那她之前去了哪里,你要是连这都不知道,我现在就砍了你。”
正在诊脉的军医动作一顿,这位阎王,又有人踩到他雷了,作孽啊作孽啊。
小鱼吓得连连磕头,泪如雨下。
“你要说最好把你那眼泪收回去,讲不清楚,也死。”
小鱼收回眼泪,“将军不在府中时候,小姐被小夫人叫去了水云阁,我当时刚从外面回来,不知道她们去干嘛的,只知道小姐去了很久,回来后小姐自己在屋里待了一会,便出来寻我喊我去厨房帮她做饭,我们还一起去买过一些糕点。我现在想起来,小姐从房间里出来时,眼睛有点红,好像是哭过。”
周琰觉得有针刺着他的心,疼得他快喘不上气,眼眶有点发涩,他昨天和她待了那么久,为什么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发现。
“然后呢?”
“然后今天,也是小夫人在午饭时过来叫小姐去她那一起用膳,小姐吃完回来时满头大汗,我问小姐她是不是不舒服,小姐只说她吃多了休息休息就好,还交代不要与您说,小姐说您操心的事太多了,不要再给您添麻烦了,说她只要睡一觉就好了。”
小鱼说完后又跪了回去,不敢起身,怕周琰杀了自己,可周琰却什么都没有说。
久久以后周琰说了句:“下去。”
小鱼逃命似的走了。
她是因为他受的苦,他定会一点一点加倍还回去。
只是这个傻子,被欺负成这样,还能吞到肚子里,一言不发,傻到极限。
“军医,人怎么样?”周琰阴沉着脸,不忍看她的膝盖。
“膝盖检查过了,怕是跪的太久,有了瘀血,这几天少走动,湿敷,还好伤口没有感染,不然这腿就废了。至于这发热,吃太多刺激性食物,胃承受不住,发了汗又吹着风,人又虚弱,能不发热吗?我给她开几副药,你让她按时吃,但是她现在还没有退烧,胃又烧着,应该极为痛苦,一会要是清醒了,喂点粥再喝药,不然胃会更疼,要是今晚还不退烧,人就废了。”军医实打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