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舰队(1 / 4)

前来报信的人是兹伏奇·木槿的司机与一名同车的德文职工。五分钟前,兹伏奇·木槿在离家不远的地方遭到了不明组织的袭击。袭击者驾车离去,两人则被劫匪赶下了车,这才幸免于难,跌跌撞撞地找到了德文宅的门前。

俐俐总结:“你的意思是——劫匪放了两人下车,仅仅带走了社长一人?”

司机点头如捣蒜:“绑匪是三人组,车子是五人座的。我想他们需要借助车辆逃逸,所以……”

离离原上谱,这是俐俐的感想。她看了一眼大吾,后者比她预想得更加镇定:“说得清楚一些。绑匪还有什么特征?”

“他们穿着蓝衣服……”

另一人啊了一声:“不是红色衣服吗?”

“啊?怎么可能?”

“是红色的啊!您怎么……”

大吾做了个暂停的手势:“暂且不论颜色,车是向哪里开的?”

趁着两人在地图上比比划划,俐俐朝大嘴娃招了招手:“黑曜,来。辉石是什么时候不见的?”她想了想,将“五分钟”替换成了更加具象的描述,“有没有你吃掉一根冰激凌的时间那么长?”

大嘴娃眼睛亮了,点点头,又摇摇头。“差不多吗?”

“大嘴!”

如此说来,“辉石无故离开”与“木槿遭到绑架”,两件事几乎是同时发生的。辉石向来是安分的孩子,比起一时间玩心发作,“目击绑架事件,所以追了出去”才是更加合理的推测。况且……

算了,没有况且。俐俐将宝可梦们收了回来,询问两人:“下车之后,你们有没有看见一个蓝色的大家伙在天上飞?”

年轻职工尚在懵着,司机双眼刷地亮了:“你这么一说,的确有个大家伙在天上飞!那是什么宝可梦吗?它看起来像一台机器人。”

那的确是辉石没错。俐俐看向大吾:“分头行动好吗?我和司机先生去找蓝衣服的人,您和这位先生……”

大吾微微颔首:“就这么办。”他走近两步,压低声音说道:“小心一些。”

沙漠蜻蜓生着一对宽大的翅膀、一双锋利的爪子,一手提溜着一个人,在空中飞得快而平稳。时时有风吹过,系在两人腰上的安全索发出轻微的嘎吱声。司机大约是心里发了怵,主动向俐俐搭话:“我给德文公司开了七八年的车,头一回见到您这号人物。您是大吾先生的什么人哪?”

俐俐正思索着,被他这一问打断,眉头不自觉地皱了皱。司机赶紧摆手:“您是在思考社长的事吧?对不住对不住,我不打扰您了。”

他丧气似地垂下了头,双手交握起来,大拇指在虎口处来回摩挲着。俐俐收回目光:“……不。我只是想,您为德文公司开了五六年的车,应该不会有色觉方面的障碍才对。”

“那当然了。我们做司机的,如果辨不清红灯绿灯,世界可就乱套啦。”司机拍拍胸脯,“您是说绑匪衣服的颜色吧,我真的真的记得是蓝色的!可那小伙子偏偏说是红色,不应该啊。难道是我年纪大了?”

“不单单是衣服,你们刚才指认的路径也是不同的。说是环城高速,可环城高速是一个圆圈,顺时针或逆时针是完全相反的方向。”

司机啊了一声:“您是说……”

“绑匪是有内应的。我是说,你们两人之中。”

司机愣住几秒,激动地挥起了拳头:“不是我,您可不能冤枉我!”

他的动作幅度太大,扯得沙漠蜻蜓晃了两下。俐俐拍了拍它的小臂:“沙弗莱,准备下降。”

“我——”

“我知道不是您。”沙漠蜻蜓将两人轻轻放在地上,俐俐理了理衣服上的褶皱,“我知道社长在哪儿,您不必过去了。能看见吗?那里有一个巡护员基站,您在那儿躲一躲吧。”

自从听到“绑匪有意放了两人”,俐俐便对“内应”一事有了怀疑,后来的种种更是印证了她的猜测。从分别前的眼神来看,大吾亦是想到了这一点。只是“蓝衣服的人”……

若说“红衣服的人”是明石家的暗部人员,那么“蓝衣服的人”又是何方神圣呢?

“……妈的,打不通。”

海潮愤愤地挂断电话,手指几乎要在屏幕上戳出一个印来:“公司电话没人接,家里电话也没人接,那我们谈个鸡X!”他发泄似地揪起木槿的领子,将他从地上提溜起来:“你是不是做了什么手脚,老头子?还是冠军根本没把你这个老子放在眼里?”

“咳、咳咳。”木槿抚着胸口缓了缓,半闭着眼道:“我能做什么手脚呢?孩子大了,有他的事业、圈子,老父亲打过去的电话一时间顾不上接,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谁他妈要听你在这儿感慨!”

海潮还想动粗,领着乐天河童的女性终于开口:“冷静一点,海潮。”她拨弄着玫红色的波浪卷发,“静雨已经联系了电视台,很快整个丰缘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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