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isode 5(1 / 2)

Episode 5

对阿德刺斯忒亚而言,嫉妒是她最熟悉的情绪。

每天,当她看到猫头鹰带着各种包裹停在其他人身边时,这种情绪几乎把她吞噬。

凭什么?

阿德刺斯忒亚总会想,是她不够好吗?凭什么她不能拥有一个正常的家呢?甚至凭什么她不能拥有家呢?

凭什么?

问题没有答案,所以阿德刺斯忒亚的痛苦永无止境。

“我希望快点到春天。”十二月的某天,莉莉拉着阿德刺斯忒亚在黑湖边读书,普希金在诗里写,“冬天到了,春天还会远吗?”莉莉很喜欢,反复读了好几遍,每遍的语调情感都不一样,她执着于读出她最满意的那一种状态。在一次完美的朗诵后,莉莉转头看向阿德刺斯忒亚,她的双眼明亮而富有生命力,语气充满期待,“我们可以采黑湖边的花,编一顶花环。”她比划了一下,好像花环已经出现在眼前,“就像我们以前编的那样,我还可以编一顶,给佩妮送去,她最喜欢了。”

“我也想快点到春天。”阿德刺斯忒亚道。但这并不是因为她希望和莉莉编花环,而是因为她的穷困。在春天,夏天,秋天,阿德刺斯忒亚只需要在校服内套一两件衣服;而冬天,她需要很多件,阿德刺斯忒亚没有那么多衣服。

阿德刺斯忒亚低头,注视校服里穿着的针织毛衣——它已经很旧了,原本的蓝色现下发白,尽管每次清洗她都很小心,却仍有不少冒出的线头。

“我想现在就是春天。”她轻轻说。

现在不是春天,但霍格沃茨内却有蝴蝶,更准确地说,一只死去的蝴蝶。

这是一只黑色的蝴蝶,或许是被某个人不经意间踩死的,以至于它像一片贴纸粘在地上——扁,平。

它死去的样子几乎不像一只蝴蝶,而像是欲飞的鸟。阿德刺斯忒亚沉默着注视它的尸体,在那旁边有一团不明显的红色,她问菲丽丝,“蝴蝶的血液是什么颜色?”

菲丽丝怔愣了一下,“绿色?蓝色?也可能是黄色。”

阿德刺斯忒亚轻轻应了一声,并不说话,但她知道,这只蝴蝶,有红色的血液。

圣诞节将至,阿德刺斯忒亚在留校名单上签上自己的名字。

回家那天,莉莉的脸上是无法抑制的愉悦。

“提前祝你圣诞快乐,艾达!”

莉莉抱着阿德刺斯忒亚,她火红的头发使苏格兰的阳光都热烈了,阿德刺斯忒亚把头埋在莉莉灿烂的红发中,这使她感到温暖。

直至火车鸣笛,即将启动的刹那,莉莉才松开阿德刺斯忒亚,最后亲昵地在她额头落下一吻,才大步跑向火车。

莉莉的面容随着火车的行驶逐渐模糊,阿德刺斯忒亚目送她消失在视线尽头。

阿德刺斯忒亚慢慢从小路走回城堡,她低着头,想着莉莉,并不怎么看路。

“你还要跟我到什么时候呢,西弗勒斯。”

阿德刺斯忒亚身后,一个消瘦的身影逐渐显现。他皮肤蜡黄,眼下两团浓密的青黑于是愈发明显。

“我没有跟着你。”西弗勒斯的嘴角讥讽地抬起。

“哦。”阿德刺斯忒亚不在意地应道,“你当然没有跟着我,你只是跟着莉莉罢了。”

西弗勒斯面色一白,恨恨盯着阿德刺斯忒亚。“这与你无关。”

“当然与我无关了。”阿德刺斯忒亚满不在乎,“我巴不得你和莉莉闹翻,这样莉莉就是我一个人的了。”她笑了下,“你不也是这么希望的吗?别告诉我你突然变得无私了。”

西弗勒斯的脸上刮起飓风,席卷他的身体,他的魔杖几乎不受控制地升起,对准阿德刺斯忒亚,“你怎么敢!”他的声音颤抖。

“别这么指着我。”阿德刺斯忒亚声音很冷,她并不去看西弗勒斯,只是垂眸,注视脚边方寸之地。她语速很快,吐出的字眼像暴雨,击打在西弗勒斯身上,“我讨厌别人那么指着我。”她抬眼,绿眼睛里迸发出的痛苦令西弗勒斯一时呆住,他不明白为什么仅仅只是一个动作,却让阿德刺斯忒亚的反应如此激烈,但潮湿的水汽不断侵入鼻腔,使西弗勒斯窒息。

“你不是一直很好奇吗?好奇为什么我会在科克沃斯孤儿院。事情还不够简单吗?因为我父母都死了,因为我的妈妈杀死了爸爸。”阿德刺斯忒亚向西弗勒斯走近几步,她的面上有一种野蛮的力量,蛮横地,不顾一切地四处冲撞,把西弗勒斯从身处霍格沃茨的幻梦中扯回蜘蛛尾巷——他不愿意把那里叫做家,家应该是温暖的,而不是辱骂,殴打和哭泣。

但那才是他的现实,西弗勒斯意识到,无论他如何天赋卓绝,无论他如何成绩优异,他始终来自蜘蛛尾巷,他始终姓斯内普,而非普林斯——他始终是个来客,他永远属于蜘蛛尾巷,从生到死。

他想到艾琳·斯内普,他的妈妈——温暖的妈妈,忍耐的妈妈,屈辱的妈妈,软弱的妈妈。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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