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闻璟一头雾水:“怎会这样问?”
“那将军是有了?”月媞瞠目,将军这、这看着也……不是说不近女色吗?
裴闻璟无奈,夫人说话不仅喜欢绕圈子,还喜欢想些有的没的。
“没有做过。”
看他表情,月媞又知是自己想多了。
“你是我夫人,在自己府中,没有什么羞人的。”
“……”
解释的这一句,月媞倒希望他什么也别说,点出来更令人不知所措,暴露在他视线中无处可躲。
幸而众人知道她没醒,也没有来打扰她。
第二日月媞带着江倚宁去了江府,街衢洞达,人烟阜盛。
江夫人站在门口,看样子一直等她们。。
贺兰川看上去吊儿郎当,月媞本还有些不放心,裴闻璟替他说了几句,才挽回了他的名声。
送回了江倚宁,便也没什么事,上街巷书铺中挑了话本,买了好些时兴的糕点糖果,慢悠悠回到府中,管事正在大门接着。
“夫人回来了。”
徐管事边往她往里面迎边说道:“夫人前脚走后,七公主就来了,硬是要见您,老奴说您出门了,七公主不信,闹了好半晌了。”
初到大齐时宫宴上,众人都捧着的那位小公主,月媞还记得当初闹的那点事。后宫中人未告而至将军府,怕是来者不善。
行至堂中,几个婢子沉默地立在侧边,七公主一脸嚣张。
“你可算是敢出来见本公主了。”
月媞眼眸微挑:“七公主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干?”
七公主走到她面前,衣裙华贵似一只蝴蝶,看得出来眉眼被青黛仔细勾勒过,头仰起,言出声带了几分幸灾乐祸。
“本公主听说,你昨日擅闯军营,这是死罪!”
这话出口,还以为她会惊慌失措,却听月媞浅浅反问道:“七公主这样说,可有什么证据?”
“自然是有人看见了。”
“看见了?军营那么多将士,不知七公主说的谁?”
她本来是来质问月媞的,没想到一直被她问,生了几分气:“你管是谁?你擅闯军营就是死罪。”
月媞掩唇,轻轻一笑:“七公主如此确定,怎么没见有人前来治我的罪?”
“你等着就是。”
她满不在意说完这句,转头就看到月媞坐到了椅子上。
“你坐着干什么?”
婢子刚刚上了茶,月媞自若端起浅尝,入口柔润,回甘悠长,若用清泉活水,想必这香气能更上一层楼。
“七公主不是要我等吗,我就在坐这儿等。”
她哪里找得到人来抓她,不过是唬她两句,让她害怕,没想到竟低估了她。
“你……哼!本公主大度,不与你计较。”
月媞坐得住,她坐不住,今日借了上皇寺祈福的托辞出宫,特意打扮一番也是为了裴闻璟,却不曾想人不在府里,扑了一场空。
七公主不想跟她周旋,放了几句狠话,怀着不满就准备拉开。
“七公主走什么呀,人可是还没来?”看着她的动作,月媞适时开口道。
“你自己慢慢等吧,本公主可没时间陪你。”
“七公主何必这么着急。”月媞从黄花梨木螭纹圈椅上起身,走了两步,“公主说我擅闯军营,这是一事,还有一事,公主可能忘了。”
“什么事?”七公主脚步停下,她怎么不知道有什么。
“七公主擅闯将军府,可算?”
七公主被噎了一下,马上反驳道:“本公主何时闯了?”
“未经许可,七公主自己就进了府,这不算擅闯,那什么算?”
“呵,花言巧语。”七公主“嗤”了一声,“前日江夫人还不是来了,怎没见你说她擅闯?”
月媞顿了一顿,旋即一笑:“七公主这么好能耐,还知道江夫人来了府上。”
七公主感觉有些不对,像是再给自己下套,又没反应过来,于是沉默下来。
“七公主对将军府的一举一动如此清楚,不知有何企图?”
“我只是偶然得知罢了,倒是你咄咄逼人,哪有一位夫人的样子。”
月媞想给她扣监视将军府的帽子,她怎能让她如愿。
“我是什么样子,七公主说了应当不算,还得看将军是什么意思。”
提到裴闻璟,月媞的语气一时柔和下来,七公主听得心中难受,重重道:“将军不会喜欢你的。”
“七公主又不是将军,怎知将军所想?”
“你!”
她恼得不行,见月媞这幅自诩的样子更为不爽,被气出几滴眼泪往外面跑了。
管事看得有几分愣,七公主受宠,向来无人敢惹,夫人却直接将人说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