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一打开宿舍的门,优缇娜就感觉气氛不太对劲,凯莉沉着脸坐在床上,德兰在她旁边说着什么,看到优缇娜进来就立马闭上嘴,但眼神时不时往她这边瞟。
她没放在心上。
和马库斯吃完饭的拉美也很快地回到宿舍里,她在进宿舍的那一刻,也被这样奇怪的气氛吓到了,哼着的歌声一下就停止了,关门声都变得小声,小心翼翼地问优缇娜发生了什么。
优缇娜先是看了下德兰,德兰一下子就有一种被抓住的慌乱感,低下头不敢再乱看,优缇娜轻轻地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拉美有些摸不着头脑,抱着书悄悄地走回床边,虽然她并不怕凯莉,但是这样沉闷的氛围里,她也受到了影响,不自觉地动静就小了许多。
这样的气氛像是闷着的炸弹,只要一点火星子就能引爆,虽然优缇娜和拉美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拉美默默地换下衣服,进了盥洗室,几乎是一秒后,所有人就听到她大叫:“优缇娜!你的衣服!”
被剪烂的院袍……
优缇娜感觉不好,快速地下床,连拖鞋都来不及穿地跑进盥洗室。
拉美站在水池前,看到优缇娜跑进来连忙指着搭在水池边的院袍。
这时,凯莉也慢悠悠地走到门口,整个人靠在门框上,德兰依旧站在她身后,被她的阴影挡着。
红色的,今天刚换下来洗掉放进衣柜里的院袍,此时正被人剪烂了丢在水池边上,优缇娜拿过来分辨着,她翻开已经湿掉的领口处,里面果然绣着自己的名字那是开学前为了区分自己特意去请教裁缝店一针一线缝出来的,虽然被剪的有些不清楚,但是还能分辨的出来。
整件衣服受伤的最严重的就是院徽处,被戳了好多的孔,狮子的脑袋直接被人剪烂,触目惊心!
优缇娜没有说话,只是拿着袍子走到凯莉面前,一下就甩她身上。
凯莉站直,扯掉掉在她头上的院袍,也不生气,只是又摊开地看着,故作可惜:“啧啧啧,这么好的院袍,怎么就坏了?不会是你洗的时候洗坏掉的吧?”
优缇娜双手环胸,冷冷地说:“别跟我说,这件事情跟你没关系。”
“是有关系又怎样?”凯莉大方承认,甚至用食指戳她的肩甲处,“你种的什么样的因,就结出什么样的果,你在我的袍子上撒药水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有这天?”
优缇娜被她戳得倒退一步,她抓着凯莉的手腕,一扭,凯莉是痛的,但是她忍着不说,反而咬唇狠瞪。优缇娜扭了她的手忍住没扇她巴掌,这全靠脚底冰冷的瓷砖时时刻刻地提醒她冷静,她嗤笑:“你现在头脑真的清醒?”
“废话!”凯莉彻底被她那副扬眉勾嘴眼底又带着轻蔑的表情气到了。
“凯莉……”德兰想劝,刚开口叫名字,就被拉美打断。
“德兰你别说话,让凯莉说,”她把话头又引向凯莉,“你说优缇娜在你的院袍上洒药水?”
凯莉冷哼着用力甩开优缇娜的手,扭着有些疼痛的手腕,没有理会拉美,反而对着一言不发的优缇娜说:“怎么?敢做不敢当?”
“我说我没有就是在跟你白费口舌。”优缇娜说。
“你就是心虚!”凯莉气得把被剪的破烂的院袍扔到地上,她气自己的院袍被毁,也气优缇娜这时挑衅不屑的表情以及无所谓的态度。
凯莉的眼神就像要吃人,反观优缇娜,淡定得像个局外人,如果忽略她眼神丝丝的寒意。
“你说我往你院袍上倒药水,证据呢?”她一挑眉,语气也带着冷意。
“要证据是吧?”凯莉努力稳住情绪,她回到房间里,从衣柜里拿出院袍,扔到优缇娜脚边,“你自己看,自己闻。”
一股刺鼻的味道直冲脑门,优缇娜下意识捂住鼻子,凯莉一巴掌打到她捂住鼻子的手上,言辞激烈:“你还敢捂鼻子?都是你干的好事!”德兰原本也捂着鼻子,凯莉这么一说她有种指桑骂槐自动带入的感觉,悻悻地放下手,拉美则皱着眉头撇开脸。
优缇娜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凯莉拍打,火也烧了起来,她直接把凯莉推倒,恶狠狠地说:“你再敢对我动手动脚我就揍你。”
凯莉站起来边说边扑上去:“我想打你已经很久了。”
“凯莉!”
“优缇娜!”
德兰和拉美一前一后拉来两人,凯莉还没碰到优缇娜便被拉走,她回头狠瞪德兰,德兰被吓得不敢讲话,被她甩开了手。
拉美挡在优缇娜前面,蹲下把院袍捡起,摊开,院袍上被泼到药水的地方像是褪色了一样,呈现出灰色,刺鼻的味道也是从这上面传来的。她看了之后转头和优缇娜对视了一眼,问凯莉:“你怎么能确定这是优缇娜做的?你有证据吗?”
“是药味。”凯莉恨恨地说,虽然在回答拉美的问题,但是眼睛却一直瞪着优缇娜,“你仔细闻,除了药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