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也可能是变异的结果。”祝诗织突然有点犯愁，本来改造人的能力就花里胡哨的，再一变异更花一层楼，防不胜防倒是可以不防直接打，关键是打不打得过来啊！
五条悟瞅她一眼，又低头问宿宿：“精神类的改造人多不多？”
宿宿摇摇头：“不多，精神类的改造对受体有非常高的要求，撑不下来就会当场痴傻，或者直接脑袋爆炸。”大家都知道精神类的能力最厉害，所以第一研究所里这种改造从未停止过，想必其他研究所也是一样的。
“也就是说，那个控制他的人十有八-九就是夏立了。”五条悟摸摸下巴，开始给boss脑测配招，“精神干扰……宿宿，精神类的能力都有哪些啊？”
闻言，宿宿掰着手指头一个个回忆道：“最基础的是精神暗示和直觉增强，然后是精神上的干扰和控制，比如暗示和催眠……现有最强的是梦境与幻觉类，诗织姐的能力应该是幻觉类。”
祝诗织与五条悟对视一眼，皱眉沉吟：“夏立的改造方向应该就是这一类了，就是不确定他会不会把两种能力都给自己装上……”
这有什么好皱眉头的？“你皱眉头好丑啊诗织，”五条悟强行捋平她的两条眉毛，“两个一起？你确定他的脑袋不会炸？”
黑眼睛瞪他一眼，“我怎么知道？我又不了解科学狂人。”
蓝眼睛回瞪一眼，“那你还瞎想个什么劲，到时候见了不就知道了？是你怂还是我怂？”
“滚滚滚，谁怂谁是王八蛋！”
“行，宿宿你可听见了啊，看谁到时候变王八蛋！”
“……好的好的。”
只能说，祝诗织这八十年的黄金之王当下来，多少还是受到了一些影响的，放之前她肯定不会去把一个人物分析得多么细，最多就比算一下战力看看好不好打，好打就莽，不好打才会考虑一下战术。
再加上宿宿的轮回经历或多或少引起了她的共鸣……坐上车之后祝诗织还是忍不住继续思考起来，就连五条悟凑过来给她系安全带的时候做了个鬼脸都没注意。
“……哼。”
被完全无视的白发少女嘴巴一瘪，委屈屈地吸吸鼻子，到底还是没有一脚油门踩到底。自家老婆有什么心事都会写在脸上是不假，但固执起来也是真固执，一旦钻进哪个问题就会一直钻到想明白为止，期间是很讨厌被人打断思路的，他俩以前还因为这事吵过架呢。
所以，虽然被忽视会不爽，但该闭嘴的时候他还是会闭嘴的——限定版美少女皮肤安静悟限时返场！
祝诗织思来想去，心里总有一种违和感说不上来。
她始终觉得夏立应该是没有野心的，就算他真的创造出“神”，他在乎的也不是强大的力量，而是神是否是进化的终点。神厉不厉害跟他没什么关系，就像华国传说中的修仙求道，夏立之所以求道只是因为他想知道“道”意味着什么，“道”之外还有没有更高的存在。
所以他到底为什么会发布病毒？又唯独放过了宿宿？
如果是原世界的力量改变了他的意志，那么他不会对一个明确的“替身”这么在意，他对宿宿的特殊对待似乎有一个时间点，那个时间点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不，这么想下去没有尽头。
假设夏立意识到替身只是替身，以他对生命漠视的态度，放任宿宿自生自灭才是正常情况，但他却把“骑士”留给她了，后面召回“骑士”大概是以为宿宿不需要了。但宿宿找上门的时候却又被他间接杀掉了，明摆着不想见到她……又在意她生死又不在意她生死？
想不通，其中一定还有关窍没有打通。
祝诗织烦躁地抓抓头发，嘟囔出声：“所以宿宿到底是什么身份？到底什么身份才会是这个态度……”
五条悟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不知何时睡过去的小女孩，“这个头怎么看都该是女儿吧？难道是老婆不成？”
“可是我感觉他并没有很强的掌控欲，按理来说不会在意女儿的性格是否乖巧。”祝诗织死活抓不到那点飘忽的灵感，明明违和感就在眼前，却始终无法看穿全貌，急得浑身难受，“他也不像是有过夫妻生活的样子，而且完全感受不出他对妻子的情意。”
“不是爱人又不是女儿，还能是啥啊？”五条悟无奈吐槽，眼睛看着路况，凭感觉一把扯开她抓头发的手，“快放过你的头发吧，想不出来就别想了啊。”
头发被拽断的刺痛强行打断了祝诗织的纠结，她看着指缝中飘落的几缕黑发，咬牙切齿：“悟！到底是谁不放过我的头发啊！！你就不能轻点拽吗！！！”
“……唔？”车后座的宿宿被少年的低吼声惊醒，一个激灵坐了起来，“怎、怎么了？”
好机会！五条悟立刻转移话题，恶人先告状：“你看你！喊那么大声干嘛，都把孩子吵醒了！”
呵。祝诗织狞笑一声，握紧了拳头。
“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