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感觉新奇不已。
他自然知晓有些毒是相生相克的,但一般这种毒的毒性都是很强的,从没有人能承受住。哪怕内力深厚之人,也就只能受住两种。
偏偏安晚晴身上竟然中了五种这样的毒!
宫远徵的手凌空描绘着那五种毒的走向,眼中是藏都藏不住的兴奋。
这实在神奇!若是少一种毒,安晚晴估计都活不下来。但要解这些毒,便也成了一个难题。
许久,宫远徵放下手,问道:“你身前有没有颜色?”
安晚晴低头看了看自己,点头应道:“有。”
“指给我看,并告诉我是什么颜色。”他要验证一下自己的猜想。
安晚晴依言抚上自己带有颜色的部位,告诉宫远徵都是什么颜色,最后抚上心口,微微喘了口气,说道:“这里没有颜色。”
宫远徵见与自己猜测的没什么区别,了然的点了点头,“你身上的颜色是因为池中融了药,将你体内的毒展现出来,对于你的身体并没有坏处。”
“一会儿会有丫鬟进来照顾你。”宫远徵余光瞥见堆在地上的衣物,有些不自然的说道,“衣服也会拿新的来。”
安晚晴将身体重新浸回池水,轻轻舒了口气,“多谢徵公子。”
回答她的,是一声轻哼,和逐渐远去的脚步声。
安晚晴撇了撇嘴,嘀咕道:“幼稚鬼!”
很快,成群的丫鬟鱼贯而入,将安晚晴从浴池中扶出来,小心为她将身上的水擦干,在为她重新上了药之后,才拿了新的衣衫,帮她穿上。
等到安晚晴回到自己的屋子后,本以为可以休息的她,在看到坐在屋内淡然喝茶的宫远徵后,便知道自己今日的劫难还没有渡完。
“徵公子。”强打起精神的安晚晴笑着同宫远徵打招呼。
宫远徵没有废话,看着床榻道:“躺上去。”
安晚晴也不扭捏,一边按照吩咐做,一边问道:“徵公子这次,又是想做什么?”
“取血。”宫远徵掏出匕首,示意安晚晴将衣袖撩起来。
手臂被划破,颜色深沉的血顺着胳膊滑落,滴入宫远徵早就准备好的瓷瓶内。
见血已经取够,宫远徵快速为安晚晴包扎伤口。
“就取这一出的血?”安晚晴想起自己当时在池水中的样子,不禁好奇道。
“你身体在池水中之所以能颜色分明,是因为药物影响,暂时将毒区分了开来。一旦离开药池,毒会恢复之前的样子,随着血液在你身体里流淌。所以,只需要从一处取血就够了。”
随着宫远徵话音落下,安晚晴手臂上的伤口也被他包好了。
“行了,接下来你就先养好外伤就好了。等我将这些毒研究透,再开始解毒。”
安晚晴明显发现宫远徵的心情似乎不错,毕竟刚刚如此心平气和的跟自己解释了那么一大段,经没有半分嘲讽之色。而且还好心的亲自包扎……
安晚晴略一思索,心想,大概是自己中的这几种毒让他十分感兴趣吧。
日子一天天过,安晚晴身上的外伤基本已经痊愈了,直到她有一天突然发现,自己身上的伤疤好像越来越淡了,她不解的问一旁给自己上药的丫鬟。
“都芙,你有没有发现,我身上的疤痕好像变淡了?”
都芙轻笑,“姑娘终于发现了。这是徵公子特意调配的,还特意吩咐奴婢,不让跟姑娘说呢。”
安晚晴愣了一下,到没想到宫远徵还有这份心思,一时也不知要说些什么。
都芙也察觉了安晚晴的异常,想起自家公子与安姑娘几次见面的场景,即便眼瞎的都能感觉出,两人怕是有什么不对付。
就连都芙都不清楚,这安姑娘被送过来时明明是昏迷不醒的,是怎么和徵公子不对付的。
但她回想着两人的相处,又不觉得徵公子是真的厌烦安姑娘。想来是两人之间有什么误会,但又年纪小,抹不开面子,才会这么别扭吧。
毕竟都芙是见过徵公子当年如何对待真正讨厌之人的,眼前这些,在她们下人眼里,应该都是小打小闹,说开就好了。
“姑娘不知道。徵公子当时将这药膏交给奴婢时,虽然并没有多说什么。但奴婢知晓,徵公子还是心疼姑娘的。毕竟身为女子,身上留了疤,还是不好的。”
安晚晴觉得都芙这段话说的有些奇怪,但又感觉好像很对,一时让她不知如何回答。
都芙见人不说话,还以为是不好意思了,又说道:“姑娘不知道,徵公子这些日子吃住都在药房。甚至有时候,药房的灯会亮一整晚。想来是着急为姑娘解毒,在日夜研究呢。”
安晚晴眨了眨眼,也反应过来都芙是在给她和宫远徵调和。但她只是被安置在徵宫,由宫远徵救治。两人之间并无什么,不知为何都芙要这般在意两人的关系。
但安晚晴自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