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拉住阮方,左手搂着阮婴。‘
双眼一红,含着眼泪,怜爱般说道:“苦命的孩子,咱们到家了,以后再不会让你们受苦了!”
“妈,您哭什么啊!再吓着俩孩子,赶紧进屋吧!”陈子航见自家母亲又哭,连忙催促道。
“他婶子,舟车劳累,先让俩孩子进屋,喝口水歇息会,再慢慢聊!”洪四叔怕吓着俩孩子,他没敢上前。
“都是我不好,看见小鱼信中所说,见到俩孩子,就忍不住两眼抹泪,人一老就毛病多,听不得伤心事!”张婶用衣袖擦擦眼角,起身拉着兄妹二人,来至洪四叔身前。
“这是你们谷鱼哥哥的叔叔,快叫洪四叔!”张婶连忙介绍道。
阮方突然拉着阮婴双膝跪下,便要磕头,却被蹲下身形的洪四叔,快速拦住。
洪四叔尽量温柔轻声说道:“咱们家不兴这个,都是好孩子,快些起来,你们谷鱼哥哥信中都与我说了,以后这里就是你们的家,千万别见外!”
“洪四叔,谷鱼哥哥也画过您的像!”阮婴说完,同样取出一张画,打开递与洪四叔看。
“嘿嘿……还真像,你能送我吗?”洪四叔尽量小声与她商量,生怕自身脸伤,再吓着小阮婴。
“可以啊……!”阮婴说完,伸出小手,轻轻摸向洪四叔脸颊,洪四叔有些尴尬,又不敢动,只能蹲在地上,让其轻摸。
阮婴上前一步,一把抱住洪四叔脖颈,一边温柔轻摸洪四叔脸颊,突然哇的一声,很是伤心哭出声来。
洪四叔见此,不知所措,只好轻声问道:“好孩子,别怕,是叔叔吓着你了吗?”
阮婴直起身,看向洪四叔脸颊,使劲摇摇头,一边轻摸纵横交错,满脸疤痕脸颊,一边噘起小嘴,轻轻吹向脸颊。
阮婴流着眼泪,小声问道:“还疼吗?”
“我们小婴一吹啊!叔叔就不疼了!”洪四叔眼角有些湿润,轻轻摸向阮婴头发,小声回她。
“谷鱼哥哥说,小时候坏人也欺负他,您为救他,脸上才会留下好多伤疤!”阮婴奶声奶气,很是心疼说道。
洪四叔一脸微笑,抬起右手,轻轻擦拭阮婴脸上泪珠,阮婴并未害怕。
洪四叔轻声道:“从今往后,叔叔也会保护小方与小婴,不让坏人欺负你们,你们要好好读书练武,等长大以后,再保护弟弟妹妹们!”
陈子航眼角有些湿润,转身急忙用衣袖擦拭一下,转头看看爱哭的母亲,又转头看看流着眼泪的方月,紧紧握住自身拳头。
兄妹二人连连点头,洪四叔右手抱起阮婴,左手拉着阮方右手,又客气一番,邀请俩位镖师,一起进入小酒馆。
阮方小手,紧紧握住洪四叔大手,一会抬头看看洪四叔,一会看看陈子航与方月,一会看看张婶,想起谷鱼身影,不自觉间咧嘴笑着,其双眼有些湿润。
天色渐黑,圆月升空,仿如一盏明灯,高悬于夜空,照亮整个大地。
刚至一片树林,谷鱼便跳下马背,轻轻摸摸马头,轻声说道:“老伙计,有人不想让我们过去,你先逃命吧!我要是能活,必定找你去,好不好?”
黑马好似明白一般,喷鼻一下,谷鱼撒开缰绳,右手一拍黑马屁股,黑马立刻向左侧林中行去,很快消失于树林之中。
谷鱼站在官道上,看了一眼身后,转头看一眼右侧山头,紧接着又看向前方。
暗自运转太初鸿蒙真经,谷鱼小心警惕道:“几位既然来了,那就出来吧!还要我请你们不成?”
话音未落,前方一男一女,各自手持长剑,后方一位矮胖壮汉,空手身背大刀,共三位蒙面人,瞬间飞身落地,正好前后挡住谷鱼去路,三人像是四十多岁年纪。
“小子,交出那把长剑,还有值钱之物,大爷一高兴,可以放你一马!”后方那位矮胖壮汉,大声说道。
谷鱼十指交叉,不停轻轻转动,暗中戒备前后,却开口调侃胖子道:“你好像说了不算,能做他们主吗?”
“阎胖子,别废话了,你动不动手,要不动手,我们先动?”前方那位高大持剑男人,有些不耐烦道。
“柳老头,说好他是我的,着什么急,还能跑了不成?”阎胖子左右动动粗短脖子,有些不满,大声说道。
话音未落,谷鱼双手伸出,连忙示意他们暂停,有些好奇问道:“三位从吉善府开始,一直跟踪至此,是寻仇还是为财,也好让我做个明白鬼吧?”
“你不该背剑去黑市,也不该挑了清水帮,断人财路!”阎胖子好似胜券在握,看向如死人的谷鱼,粗着嗓音解释道。
谷鱼突然之间,衣服无风自动,一身杀气显现,连忙问道:“那俩孩子哪?”
阎胖子见谷鱼气息一变,有些心惊,不敢掉以轻心,连忙运功于全身。
依旧开口,问道谷鱼:“若你活着,那帮废物,也不敢动他们,若你死了,那就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