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荷儿,你是不是病了?”他伸着脖子端详她。
“啊?我没有啊。”被问到她一脸懵。
“那你是有什么想做还没做的事情?”
还别说,苏焕虽然没什么官场经历,这看人的本领还挺高强。她趁机转移话题问他“阿兄,你何时娶个嫂嫂啊?”
“这……”他忽然被问住了“我还没想过这些事呢。”
“阿兄,该想你啦!”她开始“教育”他到。
“你如今要任官职了,按这儿的习俗,好像是该成亲了,你有什么想法吗?”
“要说这想法……”他思索着说:“我既没有青梅竹马,也没有堂亲戚,更不曾认识姑娘,就是到了年纪,该从何?”
你要说这我可就有精神了。
她扭扭身子,挨近他坐正说到“没有这些怎么啦?那难道,如果有这些的话,阿兄你就随意成亲了?”
“那可是……大家都是这样找妻子的啊。”
“当然不是了,成亲当然就要和自己喜欢的人啊!那些人或许是,喜欢的人恰好是那样的关系,是巧合而已呢?”
他触见了从未想过的事情,愣是想了半天……
到了府他还没缓过神来。
自个儿不停嘟囔着:“那如果过了年纪,还是没见到喜欢的人,那可不行啊……”
我的好阿兄啊,原谅我在你被消耗体力了以后,突然又给你抛了个世纪大难题吧,这个问题几千年了也没有清楚的,我却突然让你思考。
唉……
收到苏烈奏书薛延陀探子一事的李望,也是愁眉苦脸的在案前。
西州诸国又开始纷乱了,吐蕃那边非要讨个公主和亲,薛延陀这边又摩拳擦掌……
他是很不想打仗的,劳民伤财……看来,不得不该提早谋划了。
第二日早朝过后,他留了苏将军到殿后,连同他的徒弟郑屹一齐觐见,商讨此事。
按照郑屹的位次,就连上朝都是没有资格的,今日竟得官家召见,宦官宣他的时候他正一如往常的巡街,接了旨意,他便随着进宫了。
从前轻舟曾与他说起见官家的礼仪谈吐等事宜,只是他们料想这一天漫长不及,并未仔细练过,今日这般仓促,郑屹心里是激动与紧张轮番的倒。
听宦官说他是随苏将军一同被召见的,他才稍安心些了。
一路的时辰对他来说变得那般漫长,心里将他学过的那些东西颠来倒去地想。
忽然他想起上一次这般紧张,还是他求得苏荷的谅解向苏将军拜师那一次呢。不知怎么他觉得欣喜起来,若是苏荷知道他如今得见了天子,不准也会褒奖他呢!
他自顾自地点点头,为自己鼓劲儿,见到官家一定要谨慎演说,争取得到官家的青眼。
被殿前侍卫搜了身,放下了那柄剑,他便随宦官走上了大殿。
待行至殿门外,听见他师父,苏将军正与官家谈论的火热。
宦官停下了脚步,转身与他说:“郑参军,陛下正与苏将军谈论政事,你且在这儿候着,咋家去通报一声吧。”
他恭身应了他的要求,便又直了身子,像守卫一般站于殿门外。
苏烈将他们先前的计策,正悉数告与李望。
李望听后也表示赞同。
只是控制探子一事没有把握,本是好主意,倘若是失控了,那岂不是要“假戏真做”了?
李望刚抛出这疑问,宦官便走至他身边通告说郑参军到了。
他点点头,于是宦官便扬声喊道:“宣召左屯卫仓曹参军郑屹觐见!”
郑屹于是转身走进大殿。
刚入宫中这座壮阔的大殿便直映日眼帘,未曾想内里更是宏伟。
金柱粗壮如古树参天矗立,几条巨龙盘蜒而上,欲于金顶遨游,两旁挨着高身的釉瓷净瓶。
金碧辉煌的龙椅最是气派,上头雕刻着龙像,镶嵌着裴翠玛瑙等各色宝石;一旁跟着一座凤椅,后有凤凰呈欲飞之势,展翅蓬勃,点缀凤尾的皆是玉珏明珠。
前桌上摆着一副文房与精致的三彩盘杯,一角还放着三彩贴花香薰。
四壁间隔燃着一座座的陶俑树灯,树灯上各类十一生肖参差坐落……
可惜这些他都未曾观赏。
他不敢轻妄地左顾右盼,只看着眼前直走,余光看见些模糊的样子。地砖他倒是看得清楚,铺画的是各类山海兽类,也是栩栩如生。
“微臣恳请陛下将这一事交由微臣,臣定不负陛下使命!”拜见过了李望,他跪拜着恳求到。
探子一事,他知晓前因后果,目前也有了眉目,他来继续执行再合适不过了,况且,有机会面见圣上,实属不易。
“老臣也会协助郑参军一臂之力,完成陛下的期望。”苏将军在一旁接道。
李望心里还在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