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周的假期太短,学生们没法回家,只是在阿尔法星舰上休整。星舰上娱乐活动不多,很多人两周时间已经闲得五脊六兽,强烈盼望开学。
薇薇安就这样在同学们期盼的眼神中,重返讲台。
班里少了一个人,可是大家都没注意到似的,该吃吃该喝喝,仿佛这个人就没存在过。薇薇安盯着只剩下49人的教室,感叹年轻真好,什么事儿都可以过眼即忘。
开学前一天报到,薇薇安开了班会,总结了上学期的成绩:“感谢同学们上个学期努力学习,咱们班的总成绩保持在了88名,一点都没有退步。我会向学院申请最佳稳定奖。”
台下几个学生吃吃笑了起来。
薇薇安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使用生气的语气:“因为上学期的好成绩,这学期,你们将得到晨跑、早自习、全天课、夜自习,方老师全程陪伴的奖赏!最幸运的是,方老师一分钱加班费都没有。”
学生中间响起了稀稀拉拉的掌声。
等掌声结束,薇薇安握拳做了个加油的手势:“为了防止大学四年你们都要在方老师的陪伴下度过,请你们这学期学习上点心好吗?”
教室里无人响应。醒着的人脸上的表情像听到了笑话一样,睡着的人还在酣睡。
薇薇安长长叹了口气,脸上的表情十分委屈,无可奈何地说:“解散吧。明早跑步不要迟到。”
开学第一天,早上第一节是射击课。这学期的射击课从打3D影像进阶成了打移动靶。靶子都是网球大小的无人机,在宽阔的体育场一飞起来就踪影全无,视力差一点人的根本找不到。
薇薇安静静在靶场旁边看一整个假期都没来打扰她的星朗给学生们发激光枪,时不时在空中的全息课堂记录上记两句笔记。
安排好学生,星朗拎着两把激光枪走向薇薇安。
薇薇安在星朗接近的时候本能地后退了一步。
星朗笑了:“怕我还是怕枪?”
薇薇安低声说:“都怕。”
星朗笑得更开心了:“戏不用演得太过。有个词叫过犹不及。”
薇薇安又后退了一步,看上去像受惊的小动物:“没演,我是真的有点怕你。”
星朗简直理解不了两周前还持刀入室酒里下毒的薇薇安的话。他扬起一边眉毛:“怕我?怕到一口酒喝得我在黛西那赖了俩星期?”
薇薇安低着头,特别坚定地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行了吧大姐,你马甲掉得你亲妈都不认得了,还在这演?星朗用鼻子哼了一声,正要说什么,薇薇安打断了他:“我的意思是你要是真的喝了,哪怕碰了一滴,今天也绝对不可能站在这。别说黛西医生,就算神仙也救不了你。”
星朗点头,像是得了什么夸奖似的:“这还像句人话。”顿了顿又说,“不过你够狠,也不怕我邀请别的女孩子来我家喝同一瓶红酒?我这条贱命无所谓,伤害到其他无辜的小花小草就不好了吧?”
薇薇安轻轻摇头:“对我都开新的,对你真的想约的人不会用开过的。”
星朗又走近一步:“你怎么知道你不是我想约的人?”
薇薇安大大的眼睛里装着大大的疑惑,脸上是呼之欲出的“你逗我呢?”,没说话。
星朗突然就笑出了声,拎着一把枪交给薇薇安,声音很大地说:“跟学生一起上这学期的射击课吧。”
薇薇安没接枪,也没回应,安静等下文。
“你肯定不想上学期期末的事情再发生了吧?”
这话明着是在说没保护好学生的事儿,实际意思他和薇薇安都清楚——薇薇安继续装不会用枪的话遇到危险容易露馅。
薇薇安点点头。安静接过那把没子弹的教具激光枪。
星朗勾勾手:“过来。”
薇薇安眯起眼睛看着他。
星朗真是被气乐了:“你几个意思啊,我好心免费教你。你要告诉我你生平第一次正经开枪就能一枪打爆一个移动靶吗?”
薇薇安不情不愿地跟着他进了场地,站在一排试图瞄准空中不知飞在何处的移动靶的学生后面。
星朗紧贴着薇薇安站在她背后,右手扶着她的右臂举平:“对正前方的固定靶,标准的持枪姿势是左手托着右手手腕,右臂与身体成九十度角略高,与双目持平。”
这个星朗贴着薇薇安后背的造型和两周前特别邪性那晚上太像了,连隔着衣服传来的体温和淡淡的柠檬香味都像。薇薇安的耳朵不自觉地红了。
星朗的右手握上薇薇安持枪的手。他的右手有很重的枪茧,很粗糙。薇薇安轻微地挣动了下,可星朗的手纹丝未动。
薇薇安咬牙切齿地低声说:“学生都在这,你注意点。”
星朗又乐了,用正常音量非常坦然地说:“我给学生摆姿势都这样的,男女生不区别对待。”
这句话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