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ye发现了Cobra,Cobra和他的堂弟Daniel在家附近酒吧喝酒。
所以这会儿,我在车后座换了身修身的黑色针织连衣裙,用在sephora匆忙买的化妆品画了个妆。这个眼影盘我之前就看上了,亚洲一直没上,这会儿买还能用组织经费报销,真不错。
安室透把头转过来,看着我的脸,语气有些不确定:“所以化妆是为了看起来化过妆吗?”
我不明所以,举着睫毛膏的手停在空中:“应该就是这样…?”
没再理会他,我继续涂着睫毛膏。
“你看起来像十六七岁、听死亡金属、和比你大十二岁的搞乐队的男朋友离家出走的问题少女。”现在他的语气很肯定。
“你对我的化妆技术有质疑?”我皱起眉头反问他。虽然我平时不太化烟熏妆,但我的手在化妆这件事上并不残,并且,没有人比我更知道东西方男人审美上的差异,他安室透懂个屁。
“…没有。”他迅速转回了头,来不及藏起嘴角一抹笑。
酒吧在高架下面的一个三角区,路边大风吹着垃圾袋,顶上E和F线轰隆隆地从轨道上开过,酒糟鼻的醉汉骂骂咧咧推门走出,门打开的瞬间带出一股taco和辣椒酱的味道,真是棒极了。
“把程序传到他手机就出来,不要过多接触。”
耳机里传来Gin的声音。
“Copy that.”
我推门走进去,这家墨西哥酒吧看起来有些年头,里面空间不大,坐满了人,吧台上的客人和酒保一起讨论着电视里伯克利中心实时转播的棒球赛,看上去是熟客了。
我点了瓶科罗纳,满座的客人帮了我个忙,我不着痕迹地来到了Cobra和Daniel那桌。虽然两年前和Cobra打过交道,但我们并没有直接见面,交易的时候我坐在车里,他从未见过我。所以此刻他正用一种很骚的眼神打量着我。
“我告诉过你,今晚出门有好事,你看到了吧?”他对Daniel说到。
酒上来了,我和他们隔空碰了碰杯。
“Collins,我朋友叫我Cobra,这是我堂弟Daniel。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吗?”
“你好, Cobra, 我是‘black mamba’.”我和他开了个玩笑。
他和他的小堂弟因为这点廉价的幽默感笑得前仰后合,然后问我是不是一个人来的。我告诉他们我在等朋友。
手机一震,收到一条Gin的消息,我记着他的话,对他们说朋友到了。
“我能得到你的号码吗?没准哪天可以一起出去玩玩。”见我要走,他连忙说。
“你的手机?”我向他伸出手。
他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放到我手里。我把我的手机放在上面。现在的NFC技术很发达,只要两只手机放在一起就能隔空传输数据。这项技术有阵子了,只不过突然被最近新出的一款手机广告带火了,成为时下一种新潮的社交方式。他以为我在给他打招呼,发送联系方式,实际上我还传输了一个监控软件给他。
“Wow, she likes on top.”Daniel说。
“Damn right, I like on top.”从酒吧出来,我吐槽了句。
来接上我的安室透瞥我一眼。我被那个油腻的酒吧和那两个油腻的人搞的不太舒服,此时发泄在了他身上。“怎么?成年人的笑话对你来说太难承受了吗?”
“没有,只是有点意外。”他露出那种坏男孩的笑。
不要这样子,让我有点把持不住。
“做得不错,G。”Gin在耳机那边说。我的名字有点复杂,别人都叫我GG,或许是觉得叠词词恶心心,他叫我G,这一个字母在他低哑清冷的嗓音下倒是别有一番神秘的风情。
回到酒店后,我们聚在Gin的房间里看那部手机的动静,把他通讯录里和最近通话的号码全部查询了一遍。在这里面,很多都是公共电话和一次性手机,可见他所联系的人十分谨慎。
晚上,我如约点了川菜,这家的麻辣香锅很正点,味道超棒的,Vodka高兴坏了。我给他们端茶倒水,服务到位,希望大家好好铭记一下,我只是一名前台,主要是后勤保障方面的。
然后我就听到Vodka搭着Rye的肩膀,一边剔牙一边跟他说我长得好看,又很难得的性格也很好,在组织里炙手可热,让他考虑考虑我。Rye冷冷淡淡地说他有女朋友了。Vodka“哦”了一声,又转头对安室透说了一样的话。
安室透双手环抱在胸前靠着落地窗站着,一脸似笑非笑。
***
美国人的早餐敷衍学,从200美金一晚的旅店到600美金一晚的希尔顿都是吐司炒蛋燕麦片,果酱的口味都没多几种。
我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