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也知道一旦站在了网球场上,对方有多么地恣意张扬。他们流的汗水和磨出来的一层又一层的茧子,都是为了可以站在赛场上,没有怯弱地相信自己一定会赢。
他不信夏夏会失去自信。
“不要提他们。”夏夏闷声道,“你说过不问的。”
越前龙马:“……”
早知道不因为对方一哭就心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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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夏夏便发起了烧。和她睡在一起的越前龙马只觉得身边的人从冷得不正常慢慢地变成了滚烫的小火炉。
他打开床头灯,在昏暗的灯光下就见身边人眉心紧锁,双颊酡红,嘴里不知道嘟嘟囔囔地在说什么。
他试了试她的额头温度,立刻睡意全消。
之后几天,夏夏一直高烧不退,连续输液了几天都没有效果,夏夏又很抗拒打小针,越前龙马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连训练那边也请了假,只守在夏夏的身边。
等夏夏沉沉睡去,他便利用这点时间去完成学业。
“那小子……”等越前伦子小心地从夏夏的卧室里退出来,越前南次郎才低声问道,“他还是不去打球?”
越前伦子担忧地摇了摇头。
这两天,除了他们夫妇,克雷姆那边也打来了好几个电话,连夏夏在清醒时也劝过几次,可越前龙马态度坚定。
用他的话来说,会分心的训练和不去训练没什么区别,打网球并不差这一两天。
“马上要比赛了。”越前南次郎也难免头疼。
还好ATP的赛事在夏夏离开的几天里结束,然而还有一个月左右的时间,龙马和夏夏的第一次混双赛事也要举办。现在夏夏生病没有办法训练,那就意味着龙马要多训练、多提升,帮他们的混双多争取胜率。
两人一起停止训练算个什么事!
“也难怪他没心情。”越前伦子叹气。
在美国的这段时日,他们夫妻俩也将两个孩子之间的相处尽收眼底。自家这小子有多么宝贝夏夏那孩子,他们心里有数。
更别提夏夏那孩子的确很招人疼,现在病成这样——网球随时可以打,也的确很重要,可重要得过身边的人吗?
“再等等吧。”越前伦子拉住越前南次郎,“阿娜答你也是,不要在龙马面前提网球了,我相信他知道该做什么。”
……
又过了两天,夏夏的状态总算好了很多,越前龙马这才放心地恢复了网球训练。
这让越前龙马的网球团队大松了一口气。
夏夏这场病像是将前几年没有生的病一次性发泄出来,在床上躺了一周后,她终于有了点力气。
她看了眼手机。
【夏夏,配型成功了。】
……当然会成功。
他们是亲生姐弟,失败的概率接近于无。
夏夏攥紧了手机。
这两天越前龙马去训练时,她有搜索过少了一个肾的问题,也在线上问过医生,得到的答案大同小异。
失去一个肾对于普通人而言尚且有风险,更别提对于她这种运动员。
一旦给了,她的网球生涯就毁了。
曾经,她一直以为打网球是为了维系和身边朋友们的关系,她的朋友圈真的很窄,除了网球再无其他。
包括和越前龙马,他们大部分的时间都在训练中度过。龙崎樱乃想要接近越前龙马而不得,唯一的原因难道不是她并不准备走职业网球道路吗?毕竟她和越前龙马之间,80%聊的都是网球。
可是,当真的面临可能再也无法像以前这样打网球时,夏夏发现,她是真的爱网球的。
爱到从未想过失去网球的未来。
她可能还有一个选择:永远只打双打。
双打的运动量比起单打来少了很多,或许能允许她这样的人继续走职业道路。
……但是,这和依赖别人的蛀虫有什么区别?
越前龙马可能愿意让她依赖一辈子,可她自己能过得了那个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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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多日,夏夏再次回到了网球训练场。
鼻尖传来属于网球的气味,夏夏沉重的心情一下子大好。
她环顾了一圈,没有看到越前龙马,奇怪地问看到她来正往她这里走的凯宾:“龙马呢?”
“被克雷姆叫去了。”凯宾耸肩,“你生病那么久,龙马那家伙一直陪着你没训练,克雷姆急得嘴上起了几个泡。”
夏夏道了声谢,将网球包往凯宾手里一塞,便也匆匆地赶往克雷姆的工作室。
而后,在克雷姆的办公室外停下了脚步。
“龙马,距离混双赛事只有半个月了,我希望你慎重地衡量一下目前你和夏夏的状态。这是你们参加的第一场混双比赛,一旦失利,你想过那群将你捧在天上的媒体会如何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