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人都知道夫君有多爱朕......”
女帝平日嫌皇帝常服颜色庄重老气,与他会面时从来穿得都是淡色秀丽的宫装,而今日,她却梳着华丽复杂的发髻,头顶戴着九龙金冠,穿玄黄二色刺绣飞龙常服。
这一切,无不提醒着他,现在怀里的这个少女,是大胤皇帝,是九五之尊。
而大胤皇帝,此刻就在他的怀里,楚楚可怜地望着他,杏目通红,哀求他给她一个体面的婚礼仪式。
段淳玉心低倏地一动,一股快感犹然而生。
试问,有什么比征服一国之君更让一个男人心动呢?
普天之下,可没有比她还尊贵的女人了,而她,现在完全被自己拿捏住了,像小女人一样在求他!
更何况,女帝本就长得娇美,一身霸气的龙袍配上俏丽的容貌,这反差感绝了,竟比段淳玉以往见过的任何一个女子都让他心痒痒。
段淳玉一下子就上了头,脱口而出:“好,臣去准备聘礼。”
芊芊一副喜极而泣的模样,无比崇拜地看着他:“玉郎,你对朕真是太好了!”
说罢,她脱离段淳玉的怀抱,理了理龙袍,走回龙椅,笑着说道:“这样,五百万两黄金,朕在宫中等你,何时聘礼送到,朕就何时嫁给你。”
送出去的金银珠宝再要回来也费尽了,不如二一添作五,让他以聘礼的方式还回来,怎么着五百万两黄金也该够了,多出来的就当她的精神损失费。
毕竟陪他在这演了老半天戏呢,又是拉手又是抱的,不得赔她点钱?
段淳玉本来还有点飘飘然,一听到数目,立马吓醒了,惊道:“什么?五百万两黄金?!”
南昭一年的税收折合不过五十万两黄金,五百万两相当于十年的税收!
见段玉淳一脸惊愕,芊芊马上又换上了伤心的表情:“怎么?玉郎不愿意吗?”
段淳玉当然不愿意,这五百万两出去了,南昭的国库空了不止还得背上赤字。
“陛下,并非臣不愿,”段淳玉吞吞吐吐道:“南昭为边陲小国,国力不比大胤,穷举国之力,也凑不齐五百万两黄金啊。”
芊芊往龙椅上一靠,遗憾道:“那就请玉郎再奋斗几年,待凑齐黄金后,再来娶朕吧。”
芊芊并不担心会要价太高竹篮打水一场空。
首先她对书中的物价有一定了解,知道这五百万虽多,但南昭掏得起。
其次,就算段淳玉掏不起,他背后的人也会帮他掏的。
果然,段淳玉虽然面露难色,但脚仍钉在地上,并没有走。
芊芊轻笑,不动声色地来了一句催化剂:“要不玉郎先回去考虑考虑,朕还有国事要处理。”
她假装不经意道:“朕也是头疼,今年户部递上来税银折子才五千万两黄金,盐铁也不过一千万两,才这么点,够干什么的。”
段淳玉一听眼睛都直了,就这还少??大胤果然国力有钱!
他以为五百万两黄金是天文数字,在人家女帝眼里,就是个小钱,说不定为了顾忌他还少要了呢!
而且等他娶了女帝坐拥天下,整个大胤的财产都是他的,区区五百万两又算得了什么!
想到这段淳玉再不犹豫,高声道:“陛下且等等,臣这就是筹备聘礼。”
芊芊姨母笑:“玉郎果然不会让朕失望。”
聘礼的事已商讨完毕,段淳玉却没有走。
来的时候他已打听过,女帝为他备了礼物。
女帝出手阔绰,为了讨他欢心,金银珠宝是一箱子一箱子的送,个个都是成色上等价值不菲,他每次收礼的时候嘴上说的都是“不用”,“千金难买真心”,“你我之间不必如此”,实际心里却是乐开了花,巴不得多多益善。
他满心想着礼物,当然不肯走。
但今天女帝许是开心过了头,如论他如何暗示,都不提礼物的事。
段淳玉也不好暗示的太明显,毕竟他一直都立的是是金钱为粪土的人设。
不过,幸好他有备而来。
只见段淳玉从荷包中掏出一物,款款上前道:“陛下,臣有礼物送给您。”
芊芊一看,差点又没背过气去。
敲你吗呦,竟然是一个草编的戒指。
和原主宝盒里那些草编蚱蜢,竹花篮,纸兔子明显是同款。
偏生段淳玉还柔情蜜意地解释:“陛下,这是臣用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太液池花园中采的蒲苇草,亲手编织而成的戒指,臣心若蒲苇,愿缠绕与陛下指间,日日相伴。”
芊芊都气乐了,这才反应过来段淳玉为何不走,原来是等着要礼物呢。
一想到段淳玉就是靠这些东西套走原主大批财宝的,她就忍不住咬紧后牙槽。
糊弄原主的那一套用到她这来了是吧。
芊芊心中冷笑,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