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要你拯救,那只蛇妖说不定就是你带过来的!”
很是吵闹。
宁夷抓起一个人,掐住了他的脖子,众人吓得后退。
宁周紧盯着他,警告:“宁夷?”
许流风劝慰道:“这里并不安全,你们还不明白吗,不要把错都推到阿周身上来,自己摘得干干净净的!”
人群中有人说话,道:“别担心,我们把他们献祭给灵蛊不就可以了吗。”
宁周皱着眉,去看那个人,发现竟是先知身边的人,他来得莫名其妙,时常不在寨中,身份不明。
有人问:“献祭他们?”
他们后退着,宁周感受到了那股慑人的视线,她勾唇笑着。
她累得很,懒得反驳什么
有人鼓起勇气说道:“那……那我们把他们烧死吧。”
“族长还在外面呢。”
“你怕什么,我们这么多人还怕他一个吗?”
许流风没想到这种发展,牵住了宁周,将她护在身后,警惕地看着他们。
他没法说什么,一个人的信仰被蒙蔽,根本不会给其他人任何解释的机会。
他小声和宁周说:“阿周,我们带你走吧。”
宁周看着他,挣脱开了。
外面突然发出一声巨响,半个山体都在震荡。
少秋闭上眼感知,与白俟说道:“宴枕来了。”
宁周明显感觉到了什么。
一条条蛇沿着石头间的缝隙钻了进来。
它们吐着蛇信,张口就咬在了附近的人身上。
那人的皮肉开始大面积的损坏,变黑,腐烂,直到坠落在地上,不过瞬息之间。
蛇逼着所有人上了祭坛,沿着石沟爬上阶梯
少秋想上前帮忙,被白俟制止了,“不可干预。”
他们隐身在一旁看着这一团乱局。
宁周愣神了一瞬,立刻就恢复了理智,咬开手指,跪在地上画阵,她头顶的月光打在她身上,又冰冷又寂寥。
许流风护在她身边,将爬上来的蛇一条一条扔下去,半条胳膊都腐蚀殆尽。
宁周看在眼里,催着全身的精血往手下走,迅速落成一个阵法。
木偶境开启了。
宁周抬起头看着到处乱跑的人,又为了活命的将年幼的孩子丢了下去,又被愤怒的父母押着扔进了蛇嘴里。
“往木偶境里走,都别乱来了!”
没有人听她的。
“你们大爷的,再乱跑就全都死在这里,一群傻逼!”宁周怒喊道。
这一眨眼,石室里的人死了大半。
他们终于听话了。
宁周颤抖着,低下了头,嘴角流出了血,不断滴落在地上。
她脑子晕着,默默喊着,“银卫,银卫,带他们走……”
她感受不到宁夷了,宁夷的木偶身倒下了。她从始至终没控制过他,他也不愿意听她的话,木偶人炼得差,不中用,炼得好,又生了智。
真是该死的。
族里的最后一个人走了,宁周站了起来,许流风马上过去扶着她。
“对不起,都是我没用。”许流风哭着道。
宁周笑话他,刚要说话,就吐出一口血。
她脑子发懵,瞪大了眼睛,她的木偶境似乎被毁了?
她体力不支,倒在了地上。
“阿周!”
宁周紧紧盯着木偶境的入口,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里面走出来一个穿着青衣的人,带着面具,又和外面她见过的蛇妖不太一样。
是分身吗?
宴枕停在了他们对面的石台上,道:“我没想到,你竟然真能做到这个地步,可惜你和你身边这个人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少秋气愤道:“怎么又是他!”
她怒气上头,似乎从心底传来一个声音,“这世上可以有无数个宴枕,却只有一个沈宴,他已经偏执,不要和他对质,他会更疯的。”
她不知道这个声音是从哪里传来的,这个场面太混乱,她没有多想。
宁周看着那个入口,没有人再出来,她不知道这个人在村子里待了多久,到底是什么时候看到她的木偶境的。
她爹和她几个叔叔在外面没有了动静。
她颤抖着开口,留着眼泪,道:“流风,流风……你帮我去看一看……你帮我……看一看……”
宴枕笑道:“不用看了,都死了。”
许流风吼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宴枕摊着手道:“我说过了啊,拿灵蛊,救故人。”
他又看着宁周,道:“你们的性格都一样固执,可惜了。”
宁周大笑着爬了起来,跪在月光处虔诚地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