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了,便也觉得那里头传出来的声音极为刺耳。
她不想再听他们的笑声了,于是无声地离开,不再关注那屋中的男女,
“嘶……”
苏兰承睡前换药的时候,宋千凝一时走神,弄疼了他。
她一整日都心不在焉的,苏兰承光是看她那无光的眼神,便知她有心事。
“为何心不在焉的?”
苏兰承握上她的手腕,严声问道。
“我没有心不在焉。”
宋千凝与他对视,不认为自己方才走神。
“还说没有,一点小事都做不好,这不是心不在焉是什么?”
苏兰承音调不便,但语气变成了责问。
上午过后,宋千凝的心情就很不好,她只想静静。
谁知这会儿伺候的时候,她又恍了神,苏兰承自然是会责备的。
“这哪里是小事了?我做了那么多次就是不会,这难道就不能找正君伺候吗?找他的话不就没事了吗?”
宋千凝一股脑地倒了一堆苦水,苏兰承顿时愣住,没想到她会顶嘴。
“我说你几句怎么了?你犯错了事还不能说?倒在这儿与我顶上了?”
“我哪里错了?不就是不小心的吗……”
“你应该好好反思自己到底哪里错了。”
“好了好了,我错了我错了,都是我的错行了吧?”
宋千凝发泄完最后这句,丢下手里的东西跑掉了,这跑得干净利索,苏兰承都叫不回来。
她将瓷碗丢在榻前的矮桌上,瓷碗碰撞桌面发出了叮铃哐啷的声音,差一点点便撞碎。
苏兰承觉得这事来得突然,也很莫名其妙。
她犯错事被他责备,有何不对?
而且他也就说了一句,她便顶撞十句。
苏兰承不满的是她的这个态度。
他盯着那碗还未抹完的药,重重地叹了声气。
宋千凝跑出他的房间后,直奔回了自己的那间“简陋小”。
她今夜不想伺候了,自己没有那个心情。
宋千凝久违地在自己的房间过了一夜,她睡得难受,一晚上都翻来覆去。
然而梁雪柔连续几日都来看望苏兰承,也因此宋千凝都不能露面,这几日都是正君代劳。
梁雪柔来的时候,宋千凝只能待在自己屋中,她无所事事,便出了鹤云轩,独自漫步在苏府的花园里。
“妹妹好——”
宋千凝百无聊赖,便在花园的凉台上发呆。
却好巧不巧,碰上了喜光。
喜光刚打理好花园南面,正要往北,谁知让她碰上老相识。
宋千凝没有理她,也没有义务理她。
“妹妹怎么独自在这儿啊,怎么不在公子房中伺候?”
喜光抱着一个木盆走到她的身边,故作好奇地问道。
宋千凝目视前方的花园景色,依旧没有搭理她。
“啊,我知道了,是不是被公子赶出来了?”喜光得瑟地瞄着鹤云轩的方向,再转回来看她,再讽刺道:“也难怪,梁姑娘今日又来了,人家可是公子心尖上正儿八经的人,和你可不一样!”
喜光这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嘴上又开始犯贱了。
宋千凝翻动着眼皮,视线虽是直望着眼前的风景,可心思已经飘到很远的地方,既不在鹤云轩,也不在苏府,她也不清楚自己此刻在想些什么,她只想一个人安静,却偏偏有人眼瞎,非来找茬。
“哎呀,你就认命吧!你这辈子注定就是丫鬟的命,难道还想入苏府大门,做少夫人吗?不过以你的姿色,公子或许能给你一个妾室做做,可这到底还是要看少夫人的脸色,你啊,终究是不配公子的。”
喜光得瑟的姿态几乎要上天去,然而她还没有意识到,她这话已经触到了宋千凝的雷。
她的嘲讽入了宋千凝的耳中,宋千凝气火攻心,扭过头来揪住了她的衣领,神情来了个大转变。
“我才看不上什么苏府少夫人!什么苏兰承我更是看不上!你给我听清楚了,是苏兰承配不上我,而不是我配不上苏兰承!”
宋千凝吼了她一脸,且吼完后,一甩手便松开了喜光的衣领。
喜光踉跄地往后仰,手上的木盆也掉在地上,她险些摔个四仰八叉。
她稳住脚跟,定了定神,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宋千凝,她觉得宋千凝有病,竟敢大放厥词,不但直呼公子名讳,竟还说公子配不上她。
“切,你以为你是谁啊?有几分姿色有何了不起,你也就是做妾的命!”
“你再说我便撕烂你的嘴!”
宋千凝可不是危言耸听,她现在不怕这个喜光了,要撕烂这臭丫头的嘴巴不成问题。
两人大吵了一架,喜光也还算带了点脑子出门,她分得清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