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方映渔便趴在石桌上,问她:“你从昨日就一直跟着我,我还不知你叫什么名字,可以告诉我吗?”
丫鬟道:“姑娘叫我银杏便可。”
“银杏?”方映渔琢磨道,“王府中的丫鬟,都是以树命名?”
“是……”
“你要是闲来无事,为何不把你的词写完?”
明荠独自一人从假山后绕过来,将方映渔答的那张纸拍在了石桌上。
他力气有些大了,震掉了方映渔随手放在边缘的果皮。
方映渔把腿放下,端正坐好,解释道:“这词是我绞尽脑汁想出来的,态度绝对认真,只是实在想不出接下来该如何写,便作了罢。”
“是吗?”明荠对银杏做了个手势,银杏退下后,不多久,端来了笔墨。
“想不出来,就继续想,写不下去,也必须得写。”他把笔墨往前一推,沉声道,“今日你必须把下半首补齐了。”
“……”
方映渔做事,从不为难自己,在将军府的日子,只要不与吕莹华和两个侄女见面,她过得很是悠闲自在,饿了吃,困了睡,无聊了出府到处闲逛,反正不亏待自己。
来了这王府,她同样如此。
“王爷不是说要随性而行,我写不出来,就不写,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对?”方映渔坐着不动。
“那是对别人,你……太随性了,就不行。”说着,明荠坐在了方映渔旁边,修长的手指点着宣纸,语气不容置喙,“我看着你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