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子晋带了好些个人,像是上门提亲般,挑着大箱小箱,进了正堂,然后一一排开放下,摆满了一屋子。
吕莹华笑得脸都僵硬了,一边说着王爷费心了,一边没忍住去翻看箱子里面是什么,看了之后,笑容更是止不住。
正堂内下不去脚,方映渔就站在外面,看着王府的人前前后后忙着。
唐子晋跟吕莹华说了几句,瞧见方映渔了,便抬步走了过来。
方映渔还未开口询问,他就先解释道:“这是王爷的意思。这几日皇城内的传闻,王爷也清楚,虽说方姑娘是未来的王妃,但毕竟还未正式过门,倘若因在王府留宿而败坏了方姑娘的名声,王爷也不愿意。所以,我此番前来,就是奉了王爷的命令,当着全皇城的面,给方姑娘送礼。”
方映渔瞄了一眼还在数箱子的吕莹华:“给我送礼?”
唐子晋也往正堂内看了一眼,随即道:“方姑娘在将军府的处境,王爷也知情。送这些东西来,就是想让吕氏知趣一些,不敢为难你。今日我带来的这些人,也会留下保护方姑娘,刺客一事的风波还未过去,凡事还是多加小心为妙。”
“你们要是不这么大张旗鼓地来将军府,我还犯不着被刺客盯上。”方映渔小声嘀咕道。
不过转念一想,如今皇城的人都盯着她,她若是现在拒绝了王爷的好意,肯定会落人话柄,不仅拂了王爷的面子,自己也会被笑话不知好歹。
自立门户一事,或许还是暂时搁置比较好,不然,她还得去找施意借银子,还要想办法挣银子还钱,一时半会儿,恐怕也没办法挣到银子。
只是接受了王爷的东西,并不代表,她就接受了王爷。
方映渔将唐子晋送到府外,说道:“唐管事费心了,回去之后,还劳烦唐管事替我谢过王爷。不过,我有一问,不知唐管事可否为我解答?”
唐子晋道:“方姑娘请讲。”
方映渔道:“王爷如此替我着想,我很感激,只是这番心意,源自哪里?”
唐子晋微微一笑:“方姑娘似乎心里有了答案,不管我说什么都没有用。不过,我还是想替王爷解释几句。我跟了王爷十多年,他一路走来并不容易,他受过旁人无法忍受的伤痛,吃过旁人无法想象的苦,但他本性从未变过,王爷他绝对是重情重义之人。”
方映渔眼神毫无波澜:“那我姑且就这么看他吧。”
唐子晋意味深长看了一眼方映渔,不再多言。
他来的时候浩浩荡荡一群人,走得时候形单影只,留下的那些人,规规矩矩在将军府各处站着岗,神情肃穆,像是一座座不近人情的石雕。
当晚,吕莹华让后厨准备了一大桌子菜,上桌时,看见方映渔叫如月和可儿一起,也没说什么。只是在方夏彤和方妙彤嘀咕着‘不跟下人一桌’的时候,用眼神警告了她们。
方夏彤和方妙彤心有不满,可是如今将军府上有了王爷的人,她们再也不敢肆意妄为了。
王爷留下的这群人,说是为了保护她们的安全,谁又知道他们是不是王爷的眼线呢?
吕莹华热情地让方映渔坐在她旁边,不停给她夹菜,一边还说着:“王爷对你有心了,你放心,在你出嫁之前,我一定替王爷好生照顾你。若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一定尽量满足。”
方映渔不跟她虚情假意客套,直截了当道:“嫂子都这样说了,我正好有几样需求。可儿住在我这里,一直跟如月挤一个房间,有些不便……”
吕莹华道:“西南院还有空的房间,可儿要是不介意,随时可搬进去住。”
可儿拘谨地放下筷子,恭敬道:“多谢夫人。”
离她近的方夏彤和方妙彤不屑哼了一声。
可儿瑟缩着往一边挪了挪。
方映渔扫过去一眼,问道:“夏彤,妙彤,你们有意见?”
在吕莹华面前,她们不敢嚣张,一个低头不语,一个瞟了一眼吕莹华,违心道:“没有意见。”
方映渔拆穿道:“可是今日在我那小院门口,你们口口声声要赶我出去……嫂子,要不是我手头上没有银子,没办法搬出去,不然,今日你回来就见不到我了。”
吕莹华脸上闪过一丝难堪:“这……一定是无心之言。映渔,你也知道,她们年纪小不懂事,口无遮拦,你别放在心上。”
方映渔摆出委屈的表情:“嫂子,我想了许多,她们其实说的也对,我吃穿都在你们府上,手头上没银子,不管做什么都做不了,我也伸不开手,找嫂子你要……”
她话里话外,就是缺银子,要吕莹华给一点。
但吕莹华却装傻充愣,指着方夏彤和方妙彤说道:“我以前就跟你们说过,映渔是你们爹的亲妹妹,我们是一家人,要相敬如宾,你们今日伤了映渔的心,还不快道歉。”
方夏彤和方妙彤不情不愿说道:“姑母,对不起。”
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