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楼总裁办的电话连续响了三遍，都没能把埋头在文件夹中的男人吵烦。
尚奕辰左手滚着鼠标滑轮，右边翻文件的手动的飞快，眉心紧紧蹙着。
办公桌前面站了一个中年男人，低垂着头，大气不敢喘。
纸张翻页的沙沙声有种宣告死刑前的悲壮。
“三天，就这？”尚奕辰不笑的时候，那张好看的脸上威严十足，黑沉的眸子直盯过去，看的人紧张手抖。
“尚总，我们一直有和沈家联系，他们没说要卖股权。”
尚奕辰合上文件，“啪”的一声脆响回荡在办公室，冷声斥道：“你哪位？是沈家供的菩萨吗？他们卖股权得知会你，要你同意？”
“这…”男人抹了把头上虚汗，点头哈腰，“尚总，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们想过高价收购，沈家没同意，股权在沈家手里，我们没办法。”
“说的对。”尚老在内间小憩，听到动静出来，“出去吧。”
男人如蒙大赦，慌不择路的跑了出去。
尚奕辰捏捏眉心，压下火气，转头，“醒了？”
尚老笑了笑，“孙浩那边的人？”
“嗯。”尚奕辰点头，“这批人早该清理了。”
每年拿着分红，实事不干就罢了，这两年还开始吃里扒外了。
“啧，”尚老摇摇头，“怪我咯？”
尚奕辰没说话，打开行程表大致了解接下来几天活动。
怪自然是怪不到尚老头上，成立初期，哄住元老继续留任，是个很正确的选择。
只可惜，尚老放手两年，尚奕辰晚接手两年，两年的空荡，足以生出许多贪婪。
“雪韵古都，明晚有慈善晚宴，过去吗？”尚奕辰问。
尚老摇头，那双布满纹路却精明不减的眸子露出几分蔑视。
“慈善？哪个人是去做慈善的。”他长吁一口气，“一晚上的流水够养活整个大西北了，最后钱都去哪了？哼，最近进来的外商多注意些。”
尚奕辰敛眉，沉思：“沈家大概率会去。”
引进外商是好举措，就是不知道引进来的到底是单纯的生意人，还是什么脏东西。
尚老看他一眼，“你怀疑沈家和外商有勾结？”
尚奕辰点头，沈家这些年还算有自知之明，在外面甭管怎么嚣张跋扈，有尚家在跟前，立马夹起尾巴做人。
敢直接拿股权威胁，又不是为钱，就很耐人寻味了。
“沈家折腾不出什么，怕是有人在利用沈家。”尚奕辰沉声，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眸光逐渐阴沉。
办公室的电话消停了一会，尚奕辰手机铃声骤然响起。
尚奕辰在办公椅上幽思，指尖摩挲在文件页码，久久没动。
手机离尚老较近，他瞥了一眼，见是顾云飞打来，顺手接起来。
“哎呦我的天，你终于接电话！出大事了啊？”顾云飞语速快的要命，跟被狗追似得急促，“尚奕辰你叫人骗了你知道吗？”
尚老侧目瞅了眼尚奕辰，没吱声，能骗到他这好大孙的人可不多。
“你才我在君庭发现了什么！”顾云飞一句比一句高昂，“成人用品！”
“天啊，想不到羽…”
“闭嘴！”
尚老还继续听着，掌心的手机突然被抽走，懵了一会。
半晌，幽幽的说：“你是成年人，有那方面的需求…呃…可以理解，嘶…但是…”
尚老上下打量他，“你最近压力很大吗？”
……
尚奕辰没回，声音冷的吓人，对着手机说：“你很闲吗？”
挂断电话。
——
手机自动返回通讯录界面，顾云飞顿住，不理解。
他好心好意给尚奕辰通风报信，这人什么态度？
“咔嚓。”
门开的声音。
羽澜身穿束身长裙，外搭一个长款针织开衫袅袅婷婷走进来，卷发发质黑亮柔顺，温婉的搭在她的肩头，随着她的动作略有浮动。
浅淡眉眼在见到顾云飞时诧了一秒，旋即恢复正常。
“有事？”
顾云飞定睛敲她，还是理解不了，这个表面清清冷冷仙女模样的人，私下的玩的这么花。
箱子里的东西，他一个大男人都看的害臊。
人不可貌相。
“回来拿文件，这就走。”他几次咽唾沫，最终出口语气还是生硬。
任谁经历这么大的心灵震撼，都没办法装作若无其事。
羽澜不知他心想所想，点点头，略一思忖，默默走过来，遮住箱子半截，把唐棠寄过来的各类肉干肉脯拿出来大半，递给顾云飞。
“唐棠寄过来的，你带些过去吧。”
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