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的演出。
镇上裁缝铺老板与鞋店二掌柜合作的小品表演完了,母亲脸上浮现出一副意犹未尽的表情。
镇长孔大庆的儿子孔小庆登台报幕。
“下一个节目:樊红杏《锁麟囊》选段……”
明达听到樊红杏的名字震惊得张大了嘴巴。
“樊红杏是谁?”观众席中有人交头接耳。
“傻瓜,樊红杏是谁你还不知道,樊红杏就是镇北小寡妇呀!”观众席中有个中年男人扯着老烟嗓应道。
鼓声落,胡琴声起。
琴鼓和鸣中身着团花女披的樊红信朱唇轻启。
观众席中那些嬉笑的人不约而同闭上了嘴巴。
春秋亭外风雨暴,
何处悲声破寂寥。
隔帘只见一花轿,
想必是新婚渡鹊桥。【1】
……
樊红杏唱完了最后一句。
观众席中爆发出一阵剧烈的掌声。
年轻男孩子们的口哨声穿过舞台顶棚冲破了天际。
那一刻起樊红杏在明达眼中再也不是那个灰头土脸的小寡妇了。
彼时明达为自己与樊红杏熟识而感到庆幸。
母亲和大家伙儿开心的鼓掌,明达的巴掌也跟着拍疼了。
母亲在观众席上冲着台上的演员笑,明达也冲着舞台上的樊红杏笑。
明达笑着笑着突然眼泪就流下来了。
明达由衷的替樊红杏感到高兴,他想樊红杏这个平日里经常被排挤,被欺负的不起眼小寡妇今天终于焕发光彩了,她终于能凭着自己的本事让人高看一眼了。可就在樊红杏退场的一刹那,明达才突然意识到他错了。
樊红杏根本不是突然绽放出光彩,她原本就是一个光彩熠熠的女人,只不过是被不幸的婚姻和生活的重压给蹉跎了。原来生活的艰辛会使一个女人的光彩蒙尘,明达的心疼得仿佛都揪到了一块儿。
那一刻明达心中蓦地生出了一个念头,他想娶樊红杏。他想像对待珍宝一样对待眼前的这个女人,他想好好呵护他,他想细心为她拂去周身的灰尘,他想为他承担起生活的重量,他想让她不再受累,他想让他快乐,那是明达一生中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爱上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