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没什么收获。”秦学海站在孔青文旁边。
“人之常情。”孔青文望着录像中空荡的房间，“去见姜云吧。”
“好。”秦学海点头，“还有，你知道的，任丘青也想见姜云。”
从被叫来开始，任丘青就十分“正常”。
刚来时的慌张，被戳破后掩饰，知道瞒不过后的“自暴自弃”……所有反应都和普通犯人该有的态度一样。
可就是太正常了。
“我先和姜云交谈交谈。”孔青文说，“你试试看还能不能从任丘青那儿撬出什么来。”
“得令儿。”秦学海敬了个礼，离开这里。
审讯室。
姜云坐着，耐心地等待孔青文的到来。
“咔嗒——”门终于被打开了。
孔青文不紧不慢地走近，拉开椅子，“感觉怎么样？”
“有点紧张。”姜云真诚道。
作为一个守法公民，她是第一次来这儿。
孔青文似乎笑了下，但很快又恢复了无表情的状态。
“你有什么想说的吗？”她问。
姜云说：“还是你来提问吧。”
“是吗？”孔青文看了看她，“那希望你的回答都是真的。”
姜云没回话。
孔青文双手交叉，轻置在桌上，气质一霎那尖利起来，“第一个问题，为什么你要躲开我们？”
姜云思考了下，“因为我要出去找线索。”
真话。
但几乎没什么用。
“第二个问题，你是怎么在案发后就知道了那么多内情的？”
“抱歉，这个问题我不能回答。”姜云说。
她不会再把时间循环和奇怪能力的事情告诉其他人。
可与其欺骗警方，不如干脆拒绝回答。
“你知道你是在逃避侦查吗？我们可以采取一定的强制措施。”
说这话时，孔青文没提到具体什么措施，给人留足了想象的空间。
“这是我的问题。”姜云弯了弯嘴角说，“我不会再跑，也会遵循你们制定的规则。”
“……”
孔青文始终觉得，面前这个姑娘太冷静了，实在不像是第一次到警局的人。
可他们查过了她的生平，这方面的污点一个都没发现。
“第三个问题，你知道任丘青承认了所有罪责吗？也就是说，云永年是无辜的。”孔青文说。
这下轮到姜云沉默了。
虽然早就想过了这个可能性，但可能成真时，她一丁点儿都高兴不起来。
姜云和孔青文的目光对上，“现在我知道了。”
“第四个问题，你说了什么让木问愿意和你一起行动？”孔青文起身，略微逼近姜云。
高低差和阴影带来了些许压迫感。
姜云没有在这个时候挑战对方的想法，收敛起锋芒说：“抱歉，我不能回答。”
这个问题本质上和第一个问题是一样的。
“姜云，我看过你的生平，你很优秀。”孔青文突然说，“名、利你都不缺，很少有人能在你这个年龄达到这样的高度。”
说完，她话锋一转，”别让本来可以避免的事毁了你的生涯。”
作为公众人物，如果姜云躲避警方的事请传出去，可想而知会发酵成何种样子。
估计什么牛鬼蛇神都会出来。
更别提姜云还是一举成名的，或许有不少人都等着拉她下水。
“前提是我真的做了坏事。”姜云很清醒。
否则警方不会这么做。
孔青文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还好网上关于你的消息流传得不多，你需要知道，‘记者们’无孔不入。”
姜云很赞同这个观点。
她几乎不会在互联网上留下自己的真实信息。
也就那次小型见面会可能泄出了一些。
可哪怕只是暴露了那一点儿，她也被一些所谓的“记者”找上门问东问西。
最后是她爸找人给解决的。
自那以后，姜云就决定再也不进行线下活动了。
“我只是相信你们不会那么做。”姜云坦荡道，“反而，只要我没有罪，你们就会保护我。”
孔青文坐了回去。
她得承认，姜云很了解他们。
“你认识我们？”孔青文若有所思道。
姜云的态度总是透着几分熟稔，和他们认识了许久似的。
“这一点是真的。”姜云回答道，但丝毫没有继续的意思。
“最后一个问题，你希望达到什么结果？”
对孔青文来说，这很重要。
“将幕后黑手绳之以法。”姜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