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话,蓝娅又觉得口渴,不自觉又拿着喝了没喝完的那瓶,一瓶本就没多少,很快又见了底,她把瓶子扔进街边的垃圾桶里。
白羽落问:“你这么快又口渴了?”
“也不渴,就是想喝。”蓝娅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仿佛身体里有个黑洞,总是不满足,想要再获取。
白羽落把车开了过来,正要上车的时候。
“诶——等等。”是金鸩的声音。
只见他和洪峰两个人跑了过来。
蓝娅问:“怎么了?”
“让你们找人的那个老妇人呢?”
“走了啊,你找她干嘛?”蓝娅看了看旁边的洪峰,“他怎么会和你一起?”
“走了?你知道她去哪里了吗?”洪峰很着急。
“我不知道。”
“糟了。”金鸩说,“她把迷心草拿走了。”
白羽落这时也已经下了车:“迷心草?这是什么东西?那天见到的那棵奇怪的草?”
“是的。”金鸩说,“你们知不知道她可能在哪?”
“那棵草到底有什么古怪?”白羽落问。
金鸩还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看他这遮遮掩掩的态度,墨声砚语气不太好:“有什么不好说的?既然不愿意透露就别找我们帮忙。”
“我,哎,算了,也不是什么说不得的。”金鸩看了看四周,“我们换个没人的地方说。”
但是这附近并没有适合的地方。
白羽落:“上车说吧。”
一众人坐上了车。考虑到都是男生,所以蓝娅坐在前面,墨声砚一脸不悦地和金鸩、洪峰挤在后面。
白羽落道:“说吧,那棵草有什么奥秘?”
金鸩叹口气,对旁边的洪峰说:“你说吧。”
洪峰抹了把脸,缓缓开口:“我和莹莹是住在山上的,和黄珊姐是邻居。”说道这,他语气有些哀伤,“现在已经不算是姐了。”
“她比我们大,很照顾我们,因为她丈夫在年轻的时候就在一次下山途中出意外身亡了,这么多年来都是一个人,无子无女的。于是,我们也经常去找她,三个人互帮互助。”
“等等——”蓝娅打断他,“你说她丈夫很早就去世了,所以你不是她丈夫?”
洪峰愣住:“你说什么呢?当然不是了。我和莹莹才是夫妻。”
“所以那张照片也是你们夫妻的照片?”
“是的。还是黄珊她给我们拍的。”洪峰伤心道,“就在她家院子里。”
三人沉默住,没想到事情是这样的。
“那,那个孩子呢?”蓝娅问,“我们见到她的时候她抱着一个孩子,当时她说是你们的。既然不是,那孩子是……”
她说出自己的猜想,“不会是你们夫妻的吧?”
听到孩子,洪峰脸上一阵痛苦,捂住脸,不知何时已经流出了眼泪。
金鸩给蓝娅使眼色,让她别问了。
蓝娅也发觉他情绪不对劲,准备岔开话题:“你——”
“孩子是我们的。”洪峰已经哽咽着开口,低着头抹着眼泪,没有看他们,自顾自的说,“是我没保护他,害他受了罪。”
“他才那么小。”洪峰眼泪止不住地流,无声,但却让人也跟着揪心,“他才那么小,还没有看看这个世界,就已经……”
“他就已经……”洪峰泣不成声。
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但大家都心领神会。车上的气氛骤然压抑起来,没有人知道该怎么安慰这位父亲。
蓝娅把车上的纸巾递给他。
洪峰接过:“不好意思,我情绪有些失控。”
金鸩拍拍他的肩,语气也很悲悯:“能理解,想哭就哭吧,不用压抑自己。”
洪峰平复了会心情后继续讲:“我们在山上生活,每天种植蔬菜水果,自给自足,多余的就拿去卖,虽然不富裕但过得也算开心。”
事情是从什么时候变了的呢?
“后来慢慢的她不再种植作物,天天待在家里捣鼓着什么。然后有一天,她跟我们说她发现了一个好东西。”
洪峰说着回想起那段回忆:
“莹莹,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饭?”洪峰笑着问。
吕莹躺在床上,怀里抱着刚出生没多久的小孩,整个人有些虚弱,但笑的很开心。
两人结婚已久,但吕莹一直没怀上孩子。
洪峰对这件事倒是不介意,他觉得两个人好好在一起就很好。
但吕莹还是觉得没能给他生个孩子,心里愧疚。
而且,她很喜欢小孩,每次看到别人家的小孩子粉粉嫩嫩的小脸蛋,扑腾着小腿到处跑时,她就很羡慕。
她去医院看病,找偏方,但都没有用。
然而在她心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