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吗?”
那一双平时冷淡的双眼如今温润得过分,似是氤氲着春水,里面飘荡着无骨的花。
尹归月顿时六神无主,结巴道:“可是我的腺体坏了,产生不了多少信息素……”
今时已不同往日,尹归月从前还担忧着控制不好信息素,如今就算是大美人躺在旁边勾Ⅰ引,恐怕尹归月也只是有心无力。
不过成秉玉如今确实有些好看。
尹归月紧张地咽了口口水,舔了舔湿润的腺齿,立刻慌张地转身拿起毛巾:“我帮你擦身物理降温!”
尹归月拿着温热的毛巾,仔细地擦拭着成秉玉湿润的肌肤,脖颈处描摹的点点花蕊已有些消融,脂粉香气也与蔷薇花香融为一体。
尹归月认真得像是澡堂里的搓澡工,又怕弄疼成秉玉,用布包裹着指尖,像拂去灰尘一般抚着沾在肌肤上的灰尘与血迹。
成秉玉一声不吭,像个精致的瓷娃娃一般任尹归月摆弄,可在那只游走的手沾着半冷的湿巾触及腰窝处时,酥麻顿时在成秉玉全身泛开。
“别……”
成秉玉抓住尹归月的手制止道,只是那声音软得不像话,更像是欲拒还迎。
尹归月顿时被吓住,忐忑问道:“弄疼你你了?”
尹归月不确定成秉玉后背是否也有受伤。
“应该差不多了,要不你好好休息吧,我在旁边看着你。”
尹归月侧身准备放下湿巾,可却忽的被成秉玉一扯,肩膀碰到硬床板,还没来得及呼痛,便被成秉玉的状态吓住。
成秉玉双眼虽是阖上,眉头却是轻蹙着,眼梢和双颊都泛着病态的红晕,嘴角时不时溢出几声痛苦的哼声。
尹归月别无他法,只回想着雪柏星的经验,主动环住成秉玉的腰,而后凑得更近,思考了一会,微微抬头凑近成秉玉的脖颈。
而后张嘴一咬。
不熟练地又啃又咬了几下,尹归月觉得耳边的呼吸似乎更加灼热,正准备探看成秉玉的情况,成秉玉却攥紧了尹归月的手,顺着自己腰Ⅰ肢探去。
“抱歉。”
花香在摇晃中蒸腾。
尹归月不敢出声也不敢动,可在好闻的花香里,恍惚间觉得困意来袭,如同躺在摇篮一般,所有的疲惫和伤感都渐渐散去,意识也渐渐飞远。
成秉玉的耳尖随着热意疏解而红透,却哑着声音不知如何开口,握着尹归月的手深吸几口气,一垂眸,只看见尹归月熟睡的侧脸,满腔话语晾在半空,最后只化作一个无奈的笑。
窗外的微光照向尹归月红润的嘴唇,成秉玉看了许久,最后只在尹归月额头落下一个轻轻的吻。
尹归月悠悠醒来,发现昨晚自己大言不惭地说要照顾成秉玉,如今却抱着成秉玉一觉睡到大天亮。
好在成秉玉还没醒。
尹归月松了一口气,悄悄地将手抽离,决定亡羊补牢,给成秉玉找一套换洗衣物和吃食。
只是一打开房门,尹归月便被站在门边的裴知吓住。
“天哪吓死我了!”
尹归月拍着心脏狂跳的胸脯。
“怎么?做贼心虚?”裴知拿着个药箱,看着尹归月笑道,又凑近尹归月吸了吸鼻子,“不对,你这是想昭告天下啊。”
尹归月闻言嗅了嗅自己的衣服,简直像被蔷薇花香腌入味了一样。
尹归月只好讪笑道:“我立刻换一套衣服……裴知姐,你怎么在这?”
裴知晃了晃手里的药箱:“成秉玉通知了我,我连夜赶来的。”
“辛苦你了,裴知姐。”尹归月道了声谢,“成秉玉他就在里面,夜间吃过退烧药了,但昏睡到了现在,您赶快去看看吧,我换套衣服就来。”
裴知看着尹归月慌慌张张的身影走远,才走进房间。
成秉玉已经坐了起来,身上的衣服也扣得差不多,黑色蕾丝绳被撕碎放在桌上。
“看来其实也不需要我送药来啊。”裴知从箱子里拿出一套衣服递给成秉玉,“虽然很不想承认,但目前却是没有比信息素更好的安抚剂。”
成秉玉淡然道:“昨晚她睡着了。”
裴知轻挑起眉,红唇轻启:“那是你主动?为什么?”
成秉玉又把穿好的衣服脱下,重新穿上裴知所准备的衣服,才徐徐道:“她想离开。”
“离开?去哪?”
成秉玉摇摇头:“不知道,只知道她想去一个远离战争的地方。”
“而我,至少现在,必须留在战场。”
成秉玉的眼神冷了下来,便拿着抑制剂注入自己身体边说。
“有些事不可勉强,你必须尊重你所爱的人意愿。”裴知对成秉玉道,“但你得让她知道你的心意,你也要知道她的心意。”
“这样才不会像我和暮泽一样,只留遗憾,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