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都写着“我这么和善你也不相信我吗?”这样的话。
我信你个鬼!
……虽然倒也真的是鬼。
欢欢在笼子里难得很乖顺的样子,独眼往许之脉手上的一大块缺口处盯了盯。
许之脉啧了一口血,咬牙道:“你们若是准备杀了我,我也会变作鬼,咱们还可继续斗!”
白鬼倒是意外有礼道:“姑娘,此处虽是聚阴黄泉地,在人间说起来的确可怖,但鬼域也自有规矩,打打杀杀暂且搁置,我们可以商谈。”
“果真?”许之脉狐疑。
“自然。”白鬼道,“在下未有哄骗之意。”
紫鬼在树枝下厉吼道:“和这丫头片子说什么,我直接将她扔出去!”
白鬼还没回话,便见这眼前的女子已然微微调整了姿态,随时准备殊死搏命的架势十分明显。
“罢了。”白鬼朝紫鬼道,“你且回殿内,余下的交由我解决便是。”
那紫鬼又哼一声,如烟散退去。
“姑娘好胆识。”白鬼很是欣赏道,“初入这聚阴黄泉,竟未有尖叫哪怕一声,勇气可嘉。”
许之脉撇嘴,“尖叫声也算在你们鬼的业绩里吗?”
场面话是说的好,但自己其实吓得肝儿颤,连奔跑的时候都是全凭战场上练就的抗压意志和肌肉记忆勉强支撑的。
“倒也不是,姑娘你的确与众不同。”他继续夸奖道。
奉承话对许之脉可没用,她只是望着那笼子,拧眉问道:“咱们说了这么久,欢欢能还给我吗?”
白鬼提起笼子,脸上似笑非笑,“姑娘口中的欢欢,可是这位神君?”
“能还吗?”许之脉摊手问道。懒得推拉客套。
“不可。”他摇头,“此位乃是我们聚阴黄泉的贵客。”
许之脉低头看欢欢还在笼子里龇牙咧嘴的情状,冷哼,“它好像不是自愿的样子。”
白鬼叹气,“事出有因,讙神君有怨气,在下能理解。”旋即他又想起什么似的,挥手一扬,眼前已出现一道门,“不巧将姑娘牵扯进此地,实在不妥。此门乃客栈之所,姑娘可继续回去休息。此情此景,全当梦吧。”
想打发她走?
“我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纠葛。”许之脉道,“但我同它一道来,自然也得一道走。”
想她一个寻常人,见了鬼也不怕,给了路也不走,白鬼实在不解,“姑娘与讙神君,是何联系?”
未曾听闻讙神君有随行的人间侍从。
“我养的宠物。”
话音尚没落地,被白鬼一直尊称为“神君”的欢欢在笼子里的叫唤声明显拔高了。
白鬼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有好一会儿才收声道:“姑娘的玩笑很有趣。”
“不是玩笑。”许之脉纠正。
虽是神兽没错,但它现在明显是没有神力的,在此前提下,看作寻常凶兽有何不可。说起来,连蜘蛛和蛇都有人养,她养个造型稍微古怪些的神兽怎么就不行了。
“若你执意要争夺。”白鬼收敛容态,渐起严肃意,“在下得提醒你,此后夜里,也许会连续数日梦魇。”
算作和缓威胁。
“无妨。”许之脉反是笑起来,“不过就是常年睡不好,我本也经历过。”
穿来之前,她卧病在床期间,可不就是天天睡不好,精神日益萎靡,相比起来,梦魇算什么,至少还能睡着。
“经历过?”听她此言,白鬼倒是有些疑惑,眯了眯眼,似在探寻什么。
片刻后,他眸中隐露不解之意,“姑娘应是人,可怎会与我见过的世间人的气息迥然不同,是有外力相助?”
他说的外力是指系统?
可自许之脉穿来之后,一直没有系统指导,更不谈画外音之类的提示。她一直以为系统也许属于隐藏剧情,需要合理的节点才能触发。
但眼下连地狱都不能触发,还能有什么……?
可作罢吧!
“外力内力的就别往我身上揽了,既然你也困惑,倒不如解决现下的事情来得实在。”许之脉伸手指向笼子,“欢欢,我必须得带走。”
见方才的威胁不成,白鬼倒显得有些无计可施的样子,只得清嗓道:“姑娘何故如此,即便救下讙君,他恐怕也不能如姑娘所愿。”
“所愿?”许之脉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白鬼道:“难道姑娘不也是看中了讙君的神意,想请求讙君,实现你的愿望?”
“实现愿望。”许之脉忍了忍才让自己没笑出声来,“你这说的什么传奇故事?我可从来没指望过天上掉馅饼。”
白鬼不明白了,“既如此,姑娘在固执什么?讙神君是吾等座上客,自会受尊崇,你也不必担心我们会为敌。”
许之脉向来务实,“我是觉得,相比于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