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光镜的失窃,白旭早就将原由启禀了大帝,唯一未说明的是,将主导者改成了他,先斩后奏也是怕大帝不同意,毕竟百姓的安危由不得半点闪失。
知晓因果的大帝不置一词,待他不疾不徐走到主位坐在,这才不疾不徐地开口,“老谷啊,你没有真凭实据,我如何能够根据你的一己之词就妄下定论,直接下旨抓人?
更何况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也许对方确实有同类法器呢,更何况这制造黑色漩涡的人拯救了全城的百姓,我如何能做这忘恩负义之举啊?”他语重心长道,其实也是给对方一个台阶下。
对方若是能够识趣点,自动退让,看在他以往庇佑百姓的份上,他可以不计较他的子孙辈横行霸道,欺男霸女,可若是对方一再态度强横,那他也不介意就此撕破脸皮,做个“忘恩负义”的专政暴君。
谷宏抿了抿唇,狭长的眼微微眯起,显得整个人更加阴鹜怨毒起来,“您的意思可是不愿下旨捉拿这贼人,莫非先前法器失窃,这其中也有您的意思?”
“当然不是,”轻灵的声音从殿外传来,姬语和白旭等人踏入大殿,“是我偷的。”姬语在白旭阻止之前,提前承认道,“因为你不配!”姿态甚是桀骜不驯。
“黄口小儿!”谷宏被姬语的态度彻底点燃了心中的一把火,恶狠狠地朝着众人打出一波攻击。
他的目光落在姬语身上,余光瞥着一侧沉默不语的白旭,在他看来,对他不满会如此做的只可能是皇室众人,而姬语不过就是一个替死鬼,否则大帝为何再三对他捉拿贼人的事情推诿阻挠,分明就是心虚内里有鬼。
姬语在谷宏调整攻击方向之后,就飞速扯开白旭,大帝眼见这惊险一幕,倏地站起身厉声斥责道:“谷宏,你这是要干什么?准备弑君吗?白旭可是未来的天子人选。”
谷宏丝毫不见慌乱,见一击不中,他不疾不徐地收回攻势,“大帝这是说得什么话,我身为臣子,如何为做这以下犯上偷鸡摸狗的事情,方才是□□所逼,我欲攻击的是殿下身侧的少年,相比大帝还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吧,他可是女娲后人,先前他伤人逃逸,我只是担心太子殿下受他的蒙蔽,如今看来显然我是多虑了。”
这一番阴阳怪气,一场都是聪明人,自然都听明白了,然而法器到底原本是他所属,大帝只能憋着气原谅他,“原来如此,是我错怪你了。”
谷宏得寸进尺,却不知就此罢手,他目光灼灼看向大帝,威逼之意更甚,“既如此,不知大帝和殿下准备拿这个偷盗之人如何惩处,”他虎目圆睁,“方才你们也都听到了,这贼人亲口承认了自己偷盗的罪行。”
“是又如何?”姬语抱着双臂态度轻慢的看向他,“这东西难道不是你从旁人那里偷窃过来的吗?”
“你胡说什么!”谷宏心脏忽然紧缩了下,“大帝陛下仁慈不忍处决你,那我就亲自来做这个柜子手。”
不待姬语再次辩驳,他再次急袭出击,想要打个她出其不意,然而姬语每次都能轻而易举的躲开他的袭击,这个认知更是令他愈发气急败坏,下手的招数愈发毒辣,恨不得招招取人性命。
白旭在决斗场见过她的身手,却还是担忧她一不小心受到伤害,这一举一动自然落在上首的老父亲眼中,不由得一阵欣慰,自家铁树终于开花了。
过了几十招,姬语的身形依旧行云流水用,猫捉老鼠一般玩弄他,谷宏的攻势已经开始变慢,额角沁出细密的汗水。
当他口出污言秽语时,姬语终于失去了戏耍的耐心,纤手轻抬,一站泰山压顶轻松将对方按跪在地上,这一举动简直诛心,甚至他抬头望向大帝,目眦欲裂却说不出半点言辞。
大帝被震撼到了,谷宏的修为高深莫测,这也是他不敢轻易动他的原因,谁能想到,他竟然会这么狼狈的败于一个小姑娘的手上,这如何不令人啧啧称奇。
然而下一秒,一段七十年前的视屏落入他的视野里。
那是他还年轻的父亲,彼时的他风华正茂,正与身侧的人畅所欲言,当那人转过身来,正是谷宏。
“谷老弟,放心我有办法瞬间千里移行,本次万朝大会我们定能拔得头筹。”
大帝眼底氤氲着水汽,那时父亲新任太子殿下,祖父让他出去历练体会人间百态,他太稚嫩又天真,祖父不放心所以给他带了防身之物,想必那东西就是离光镜,想到此,他内心升起了一个巨大的可怕的结论,异兽入侵不恰恰是七十年前开始的吗?!
很快他们完成了任务回到了出发地不远处的丛林中,见识了法器的妙用,谷宏隐匿的眼神里升起巨大的狂热和贪婪,他借观摩之意拿到了离光镜,趁着父亲不备一把抹了他的脖子,令父亲死难瞑目。
父亲就这样怀着难以置信的目光缓缓倒下,而拿到法器的谷宏早就迫不及待开始按照父亲的用法开始了法器的使用。
谁知道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了岔子,他不仅没能一瞬千里,反而召唤出了一个巨大的黑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