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佑宗看着林管家从缘福寺拿来的信不由得紧皱了眉头,旁边的林廷轩给他递上茶道:“父亲因何事这般为难?”
林佑宗没有说话,也没有接林廷轩递过来的茶盅,只是用手指敲了敲在书桌上的信页,又负手背对书桌看着眼前的书架。
林廷轩放下林佑宗没有接的茶盅,拿起了书桌上的信页看,看完他放下信页复端起刚才的茶盅递与林佑宗问道:“父亲可有决定了?”
“你又怎么看?”林佑宗接过了茶盅,揭盖喝了一口茶水,坐到了书桌旁的椅子上。
“从信上来看,四妹妹这样怕是难成大器,五妹妹倒是玲珑剔透,易通世俗。”林廷轩回道。
“新帝选秀的圣旨就要不期而下了,齐太妃也打点好了一切,只是田嬷嬷的信却让我为了难。你四妹妹谙事不知,你五妹妹却又是……”林佑宗叹了一口气,把茶盅放在了桌上。
林廷轩嘴角扯起了一丝林佑宗没有看到的冷笑,他道:“五妹妹虽玲珑剔透,易通世俗,但也改不掉‘绝命’一说;四妹妹虽还不谙世事,但也可点醒,她再难成大器,但到了宫中也会变得世故圆滑,且还有齐太妃照料,想来也不会让圣上为难了林家。”
林佑宗没有说话,只看看着书桌上的信页。林廷轩看到林佑宗那样便知道了自己的话起到了作用便悄悄地退出了书房。
翠屏还絮絮叨叨的说着刚才发生的事,“好像那个人的别名只跟小姐您差一个字呢,至于他身上的衣裳料子我还看不出来是不是裳酝筠的,但一定是好料子”
林挽卿对翠屏的话显得有些无奈,但也不好扫翠屏的兴,她也只好随翠屏去了。在她们还未到禅院时看到林蔚冉带着一个丫鬟在与人争吵,等走近了看,也是一个和林蔚冉同龄的女孩带着一个丫鬟。林挽卿看那个女孩的穿着打扮和身后跟着的丫鬟,心里估计那个与林蔚冉争吵的女孩身份不会低于林家,或是高于林家。
林挽卿见她们争吵的很激烈,便让翠屏上前劝和,林蔚冉并没有理会翠屏,她身边的丫鬟也见风使舵的假意失手将翠屏推到在地。
林挽卿忍着下一时怒气将翠屏扶了起来,又与林蔚冉吵的女孩欠了欠身道:“不知姐姐是哪家的闺秀?因何故与我四姐姐在此处争吵?”
那女孩没有开口说话,倒是她身后的丫鬟说道:“我家郡主是庆安候的掌上明珠,因你的四姐姐不小心踩到了我家郡主的手帕还对我家郡主出言无状所以才会如此。”那个丫鬟说着还拿出了那块被踩脏了手帕。
林挽卿看到林蔚冉看到手帕时脸上闪过心虚的神色,便知道了那个丫鬟的话不是假的,她和气笑道:“既是如此,那我便代我四姐姐向你家郡主道歉,还请郡主不要生我四姐姐的气才好。”林挽卿也不理林蔚向她射过来杀人般的眼光。
那女孩开口:“罢了,只是小事,看你还明事理的份上我也就不同你四姐姐计较了。”说完她便叫上她的丫鬟走了。
还没有走几步她又回头对林挽卿道:“我看你的性子倒像我莫姐姐,我叫夏嫦曦,叫改日有空还请你来我家府上来玩。”她也不等林挽卿回答便自行走了。
林蔚冉虽对林挽卿的行为不满,但也不想对林挽卿说什么,正要回去时,林挽卿转过身便打了林蔚冉身边的丫鬟棋月一个巴掌。
来不及反应棋月被这一下打翻倒在了地上,她捂着脸吃惊地呆看着林挽卿。旁边的林蔚冉也被林挽卿突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她惊道:“林挽卿,你是疯了不成,怎么敢动手打我的人。”
林挽卿也不理睬林蔚冉,只拉过翠屏的手低头看着翠屏手掌上的擦伤。
林蔚冉见林挽卿如此态度对自己,顿觉像是自己受了辱,又加上刚才与人吵架没有占到便宜,便想把火气撒在林挽卿身上。
林蔚冉斜瞅了一眼林挽卿便阴阳怪气的细数,“林挽卿你倒是长本事了,刚才那些小贱人在时你怎么不这么嚣张啊。你也是好本事,别人的手指都要指到头上了还对别人毕恭毕敬的,关上门倒来打自家人。”
林挽卿慢慢的用手帕帮翠屏包扎好了伤口后漫不经心地问道:“四姐姐可知那个女子是谁?”
林蔚冉挑眉道:“不就是庆安候府的一个郡主?凭她是谁,如今我林家的地位还比不上她么?”
林挽卿笑了,“林家的地位是可比候门世家,但为了这些小事也不能失了自家的身份,倒像了那些小门小户家来的儿女。出门前父亲的话,想必四姐姐还是记得的。”
林蔚冉很是讨厌这样一本正经性子的林挽卿,她亦听出了林挽卿言语里对她的讽刺,她狠说道:“林挽卿,你也不必用父亲的话来压我,也不要觉得你这样便能讨了父亲的欢心,你在林家不也就是那么回事嘛,又何必来对说这些话还打了我的丫头。”
林挽卿没有在意林蔚冉对她的说话只看着棋月冷笑道:“棋月怂恿主子滋生事端,又不加劝阻,再则棋月视家其他主子为无物如此不训。就这两条若告到太太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