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梦(1 / 3)

夜里

迷迷糊糊之间林挽卿有人不停推搡并辱骂她,她缓缓睁眼瞧见自己在一间看着极熟悉的屋子里,自己正被两个婆子押着跪在地上,看着史颜正要喂她喝什么,她预感到不好忙挣脱起来,奈何感觉身体很孱弱根本使不上劲来,不知名地心里生出一丝绝望,是她重生后再没有的感觉。

林挽卿想自己不是在芜院的么?可看眼下看着分明是史府,而且还是自己前世那个房间,她记得清楚,眼前的史颜是史府的二小姐,是史氿的二妹妹。

她嫁到史家后史家很是不待见她,在林家没落后更甚,平日里府里的姑娘总找上门来欺负她。

史府史颜最爱制毒,每次总拿林挽卿来实验毒药成效,即使后面出嫁了也没有断过,虽未毒死林挽卿,但林挽卿的身体早被毒药毁得七七八八了,如满是破洞的抹布一般。

正想间,史颜让一个婆子捏开林挽卿的打算嘴把满碗毒药灌了进去,很快林挽卿便感受到内脏传来的疼痛,如千万根细针密密麻麻的不停的在扎,她不禁痛苦呻/吟出声。

林挽卿意识到这不是梦,梦里是不会痛的,还痛得那么真实,难道重生才是一场梦么?其实她没有重生到7岁那年?

痛感越发地增强,林挽卿知道,这个毒药毒不死她,只是会让她十分痛苦。

慢慢地,她实在承不住这份细细密密的痛感晕了过去,耳边的辱骂声一直没有停过,再次醒来发现自己应该是在床上,还是很痛,但明显不是内脏在痛。

是头,头痛欲裂痛到她睁不开眼睛,只想寻一堵墙把头撞破,因为看不到只能到处乱摸,却摸到了几条滑腻腻的东西,她知道是蛇,还有其他东西,应该是活的毒物,林挽卿也知道是谁放在床上的。

在她床上放毒的活物这个点子是史燕的想法,是史府的庶出的三小姐,与史颜最为脾气相投。

她不知被什么毒物咬了一下虽抵不及头痛但她还是昏了过去,再睁眼便感觉到全身寒冷异常。

她还是在床上,她感觉到身下的褥子与身上的被子皆是冰的,又湿又冰。她想起来冬日里史燕总让人将她床上的被子泡在冰水里然后再拿回来给她盖,还让一个婆子不定时的来浇上冰水。

她虚弱躺在被子里动弹不得,只有冰冷的寒气往她骨子里钻,寒气灼伤的痛让她痛不欲生,她闭眼流下泪来,恨自己这一世如此软弱把自己弄到这般田地,寒气还在不停的渗入她的体内,她想到了林蔚姌将她推入池塘里的冬天,也是如此的冰冷刺骨和绝望,又想到在林府郊外庄子上一个冬日喝下的那碗让她心很痛很痛的药汤。

她还是恨自己这一世软弱好欺。

林挽卿觉得自己或许快被寒气冻死了,意识越来越混乱,口里不停呢喃着:“如若还有下一世定叫你们百倍偿还。”

在她感觉即将绝望而死时忽然间她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鼻尖嗅到香很是熟悉,温暖的怀抱让她有些贪念,只是她痛狠了累狠了根本睁不开眼看看。

“林姑娘,林姑娘,你醒醒。”

林挽卿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不停的轻唤她,慢慢地脑子开始清楚了起来,忽瞬间睁开眼来。

果然是有一个人从正面环抱着她,看身形还是一个男人,林挽卿想都没想手速极快地反手从自己枕下抽出一把巴掌大小的精致锋利的匕首便要向抱着她那人的后背刺下去。

“是我。”

男人的声音如空山清泉却又带有蘼惑之感。林挽卿知道是谁,手上的匕首一顿。男人趁此机会渐渐放开她。

但林挽卿像被抽干身上所有力气一般,软软地不受控制往后倒去,匕首也滑落在了地上发出‘叮铃’一声,那个男人忙再抱住她将她背后的软枕给她垫好方便她倚靠后方才将她慢慢地放下去。

林挽卿倚靠在床头,她知道自己这是中了毒,连什么毒都知道,此毒无色无味,当人睡下便毒发,让人置于自己心里最害怕的梦境中生生被梦境折磨心智而死,人还在睡梦中便已死了,倘若今日不是有人将她强行唤醒她也便死与梦中了,最为巧妙的是此毒无法查脉,若是死了他人也只当是心悸而死。

徐北柠将林挽卿放好后才道:“我在外面听到你的声音像是十分难受便急进来瞧,姑娘昏睡一直喊着冷,如何都唤不醒,姑娘的脉息也渐渐微弱,在下无法只好以此给姑娘输些内力试一试能否唤醒姑娘,在下自知唐突了林姑娘,还望林姑娘恕罪。”

徐北柠边赔礼边解释道,面上愧色不退,言辞恳切。

房里没有点灯,冷白月光从窗外撒进来,徐北柠整个人正好站在这月光里一身如渡了一层银辉,更显得如一块不可亵玩的美玉,十分养眼,美则美已,但清冷难接近。

林挽卿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忙低下眼帘心里暗恼,果然美色误人,竟忘了眼前之事。

“徐公子不必说,还多谢徐公子救我,想必是我中了幻梦散,如无徐公子这样唤我我便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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