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可爱的妹妹口中竟能讲出如此多不雅的粗话来,仿佛是被敲碎精致外壳的臭鸡蛋。
林雅琴开始口不择言起来道:“大哥哥快替我把这个贱女人和贱奴一起弄死,是他们害了我,是他们害了我呀!”
林挽卿勾唇浅笑,她瞧着林雅琴的疯样觉得十分滑稽,她又瞧瞧贾二,见贾二仿佛在挣扎什么心下更觉讽刺了。
贾二想了想咬牙道:“其实没有谁指使小人,是昨夜三小姐的大丫鬟雏菊来找我说三小姐有事交代我,所以我去了三小姐房里。”
“我才到三小姐房里三小姐就把门关了开始脱自己的衣服,她唤小人作‘徐公子’,小人知道三小姐怕认错了人所以想走,但是三小姐不让小人走,还用身子勾引小人,小人一时忍不住就……”贾二在适当的时机停了话,他这话把自己从加害着变成了受害者。
厅里的人除了林挽卿和徐北柠外无不震惊的,徐北柠脸上出现了嫌恶的表情,像是被什么脏物沾上了一般,林雅琴更是气疯了,她忙跑过去就对贾二就是拳打脚踢,还是林桉冶上前拉开了她。
贾二又忙接着道:“昨夜三小姐对小人很主动,但到今晨三小姐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她先想让小人死,后来说只要小人咬定是受林五姑娘指使去毁她清白的就饶了小人一命。”
“你这个贱奴,你胡说八道,我要让人撕烂你的嘴,让你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林雅琴挣扎着要去打贾二,但是林桉冶一直拉着她。
林桉冶吩咐了一声道:“去把雏菊找来!”
林雅琴的雏菊很快就被找来了,她也哆哆嗦嗦跪到贾二身边。
林桉冶厉声问道:“贾二是你找到三小姐房里的?”
雏菊虽哆哆嗦嗦但冷静地回道:“没有,因昨日府里的五小姐打了二少年和三小姐,奴婢气不过就找了马房的贾二,奴婢在她房里的茶水里下了药,并要他躲在她床下,在她喝了茶水后就……”话都是事先排好的,所以她说得很顺畅。
“奴婢没想到贾二居然暴露了,今日之事奴婢猜测是府里五小姐把贾二绑了起来并威胁他对三小姐……”
雏菊突然大声痛哭了起来,她爬到了林雅琴的脚下磕头道:“小姐,奴婢对不起你啊!奴婢该死,奴婢也没有想到给了有心人害小姐的机会,奴婢不配活着了!”她说完便往离得最近的柱子撞去。
众人只听到一声闷响,那个大丫鬟就已头破血流当场断气了。
林挽卿早料到了,但她并未让季尘去阻拦,在雏菊撞上柱子一瞬间她用手蒙住了林茜雪的双眼没有让林茜雪看到大丫鬟的死状。
林挽卿让翠屏把林茜雪扶走,林茜雪却拉住她的手道:“五妹妹,我不怕,我要与你在一起。”
林挽卿看着林茜雪苍白的脸色笑了一下,她把被拉手抽了出来反握住林茜雪的手轻声道:“好,不过二姐姐要是感到不舒服时不能勉强自己。”
林茜雪应了,出了人命她虽然真的很害怕,但是她不能在这个情况下丢下林挽卿,她觉得都是自己自己给林挽卿带来这些的,林挽卿还什么都为她考虑。
林雅琴看着雏菊完美完成自己的任务后偷笑了一下,她乘机拉着老者的衣袖摇着委屈道:“祖父,你看,都是那个蹄子搞出来的事,但是,五姑姑她也不该把那个男人弄到孙女房里来毁了孙女啊,五姑姑她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孙女!”说完凄凄哭了起来。
“林挽卿,你这个歹毒女子,雅琴好歹是你一个小辈,你怎么能下得去手?她也林家的人啊!”老者再次痛心疾首状。
“哈哈……”林挽卿像是听见天大的笑话一般笑了出来。
老者皱眉不满道:“你这歹毒女子怎么还有脸笑!”
“听见此等笑话难道不让人笑不成?”林挽卿收敛了脸上的笑意,她看着老者道:“那个丫鬟已死无对证,但我想问一句,除了那个已死丫鬟其余在雅琴侄女身边的是哑巴是聋子么?发生这样的事怎么昨晚没有处理今天却吵嚷起来?把一个毁了自己清白的男人留在房里半夜是什么意思?”
林雅琴急脸辩解道:“我醉酒了,第二日才……”
林挽卿却笑了,那笑颜让人心动,只是说出的话未免寒意十足,她道:“你醉酒了难道你身边跟着的人也醉酒了?就不用贴身伺候你了?雅琴侄女,强按头的牛不喝水的道理你应该懂罢?”话直指是林雅琴自己心甘情愿与贾二同在一起一夜的。
林挽卿慢步走进林雅琴,她小声在林雅琴耳边道:“那贾二可是说是你脱光衣服用身子勾引他呢?这样主动,雅琴侄女怕也没少享受罢?还是说雅琴侄女昨夜享受后今日就翻脸不认人了?”
因是小声,所以其他都没有听到林挽卿与林雅琴说了什么,但徐北柠和花喻阡这种会武功的人却听得一清二楚。
花喻阡与徐北柠站到了一起,他小声啧舌道:“阿浅,你说这个丫头是一个女人吗?怎么说出的话比你这个花楼营主还让人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