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着桌上的糕碟,她笑问道:“那假如真是谢曲南看上我了,三叔会为他做说客么?”
“我侄女值得更好的人。”林佑赫看着帐薄头也没有抬的说了这么一句。
车厢里的素茶跟翠屏都暗暗笑了,她们觉得三老爷说得太对了,她家小姐值得更好的人。
林挽卿笑了一句:“要让雨晴姐知道你如此不支持她哥哥,怕是要伤心了。”
林佑赫却合上了账本抬头看着林挽卿认真道:“雨晴与她哥哥不一样,雨晴虽有本事,但心思单纯,估计此事她与她哥哥是相反的想法。”
林挽卿表情玩味地看着林佑赫,她笑道:“三叔那么认真干嘛,挽卿就开一个玩笑罢了,雨晴姐那么可爱的人谁不喜欢呢?”
林挽卿忽然也认真道:“三婶婶也走许多年了,三叔就没有再想身边添一人么?”
“我有谚儿在就好了。”林佑赫知道林挽卿是想撮合他与谢雨晴,但他有自己的想法。
林挽卿一笑表示理解,她明白林佑赫不接受谢雨晴的原因,有哪家愿意黄花大闺女一嫁人就是一个四岁孩子的娘,何况是全国第一富的谢家。
“三叔知道安乐巷的柳姓女子么?”林挽卿转了话头,她觉得这个应该是林佑宗与林佑赫共知的秘密,所以那一日林佑宗有要杀了林佑赫的念头。
林佑赫冷笑了一句道:“原来你也知道了,我的好大哥还自以为自己瞒了众人呢。”
林挽卿察觉了林佑赫对此事的嘲讽,只是她不明白,所以她问道:“为何我父亲不把她接进府去,虽那个女子是一个不清白的,但勉强做一个侍妾也不会怎么。”
“挽丫头,你只知道她是不清白的女子,但你不知道那个女子长了一张同我大哥最爱的女子相似的脸,也就是启王妃许氏的脸。”
“怎么会?”
林挽卿秀眉微蹙,前世林家败落的确是有这个林佑宗外室的原因,韩为当在这个女子手里拿到了林佑宗与启王生前往来的信件和林家与启王达成的神秘交易的帐薄,所以林家一夜之间就被抄了家进了狱。
林佑将帐薄塞回了原处,在桌上倒了一杯茶饮了道:“年少时,许氏与你父亲有过一段情,但最后许氏被先皇指婚嫁给启王,你父亲也与严家连了姻亲,即便如此我大哥也没有忘掉许氏,他明里支持现在的新帝,但实际还是为了许氏而在支持启王,但最后启王却败了,许氏也跟着自杀了,我大哥却成了从龙有功之人。”
林佑赫又冷笑问道:“挽丫头,你道他的从龙之功是那里来的?”
“是祖父成全了我父亲?祖父揽了所有的一切就为了给我父亲一个太傅位?”所以史家才得了机会让林老太师死了,让林家受了创。
林佑赫赞道:“挽丫头果然聪明,你说你父亲敢把那个柳姓女子接进府么?”
林挽卿也嘲讽笑了一句:“让林家头上悬了把刀,亏他还是林家族长,且那个柳姓女子也很可疑,怎么偏生正好让我父亲遇到了。”
林挽卿总算知道了为什么韩为当会在那个柳姓女子手里拿到证据了,怕就是有心人故意设的局,要让林家死无葬身之地。
“三叔何不先下手为强?此事若不妥当处理,林家必要覆灭。”
“你也猜到那个女子可疑了,那女子死了不可惜,但那女子背后的人却……”林佑赫止了话头,他脸上换了笑颜对林挽卿道:“你选择离开林家是正确的,因为那把因愚蠢而悬着刀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斩杀下来,我们都会跟着陪葬。”
“三叔……”林挽卿皱眉,她知道林佑赫说的是实话,前世林家的确因这些事而败落的,她慢声道:“挽卿不会让你和谚弟弟他们有事的。”
林佑赫一笑,他与林挽卿对视,严肃认真道:“我信你,若有那么一天谚儿他们就托付给挽丫头你了。”
这话题有些沉重,翠屏听着听着便哭了,她拽紧林挽卿的衣袖道:“小姐,要不我们计划让三老爷和谚哥儿离开林府好了,奴婢听着林府太危险了。”
素茶连忙把林挽卿的衣袖从翠屏手里解救出来,她对翠屏道:“你个笨丫头,三老爷本事可比小姐大,三老爷要离开林家哪需要小姐来计划,三老爷是要保护林家。”
林佑赫和林挽卿见状一笑,的确,他们各自选择的路不同,林挽卿是想脱离林家,因为前世今生林家都没有带给她多少温暖,而林佑赫必须选择保护林家,因为他是林家的男儿,他无权退缩,唯一相同的是两人都会想要保护对方。
林佑赫对林挽卿道:“有一个有关林家的秘密改日有空我再与你讲。”
“好。”林挽卿自然明白,林佑赫那个关于林家的秘密只能自己听,所以才说有空再讲的。
马车也渐渐停了下来,外头驾车的小厮禀道:“爷,到宫门口了,前面的路咱们的马车走不了了。”
素茶翠屏依次先下了马车,后又扶林挽卿下了马车,因今日进宫参宴的官家夫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