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纤琴院,花沁把她们迎到一间花厅后就退了下去,花厅里只有鹤景念和素茶翠屏他们三人,林挽卿来了后素茶和翠屏一同迎了上来泪眼就要给林挽卿行礼。
“好了,我无事,你们不用这样。”林挽卿拉着两个丫头不让她们给她行礼。
徐北柠淡笑着也去与鹤景念见礼。
“哼!”鹤景念却坐在椅子里一动不动地重重哼了一声,满脸都写着不满。
“我师兄怎么了?”林挽卿小声问着素茶,她昨夜连一个招呼都没来得及跟鹤景念打就被漓王送到这边来了。
素茶小声回了林挽卿的话,把昨夜在信阳宫发生的事都与林挽卿说了,最后还补充道:“鹤爷昨夜没有回家去,他一直跟我们在泠愈馆守着小姐您的消息。”
徐北柠瞧着自己已不合适留在这厅了便顺势告辞道:“在下还有些事,不能陪林姑娘和鹤大夫了,林姑娘回府的车马我已经让人备好,花沁会为各位领路的。”说完施一礼便走了。
“你这心上人倒识相。”鹤景念在徐北柠走后对林挽卿故意意味深长的讽刺道。
“师兄说这是什么话?”林挽卿走到鹤景念旁边的位置上坐下了,脸上表情显得无辜。
“不是你让漓王送你来你心上人处的么?”
林挽卿不服气道:“师兄干嘛信那人的话,是漓王乘我不备点了我的穴道把我扔到这的。”
“你不说漓王怎么知道要把你扔到这?”
“……”
要是怨念能杀死一个人,那赫连离渊怕已经被林挽卿千刀万剐了剁成肉泥了。
没有办法,正经解释这一套根本攻不破鹤景念,林挽卿只好扮着可怜的委屈道:“又不是我非要说的,人家的手掐在你师妹我的脖子上说要杀了与我有关的男子,所以我只得说出一个来,要是师兄不介意我下次可以说你的名字。”
“你这丫头没大没小的,连你师兄的玩笑也可以开?”鹤景念白了林挽卿一眼又道:“伸出手来我瞧瞧,别身体未好就给人家占了便宜。”
林挽卿眉眼微弯,脸上笑意盈盈,她说道:“不用,我已好了,徐公子待我很客气,也并无什么越矩的行为。”
“你又为他说话,我看人家说得不假,他是你心上人之事你就是假话真意。”鹤景念不满的情绪又上了来,他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说了。
林挽卿神色冷了下来,她看着手腕上徐北柠为她戴上的白玉镯淡声道:“师兄可别再说了,再说我就生气了,我也后悔,恨不得让那池水淹死我算了。”
鹤景念急声道:“不说就不说了,你又说这些咒自己的话干嘛,当初你诓我下山的借口不就是让我好好保护你嘛,要是你出事了,别说师傅,就是雅儿也要先撕了我。”
雅儿名叫傅雅,鹤景念的结发之妻,是林挽卿的三师姐,也是隐医唯一的女儿,林挽卿借前世所记帮隐医配了一味救傅雅命的药,以此拜到了隐医的门下,但傅雅却极疼她,拿她当亲妹妹来待。
林挽卿听了这话才一笑,她把手规规矩矩的递给了鹤景念让他给她号脉。
鹤景念也正经的为她把脉,稍后一些道:“还是有些脉虚,昨夜我施针强行唤醒你,你定会有遗症,你近日不要太劳神费思,须多静心休养。”
“我尽量罢。”在林府那个地方哪能让她静心休养,林挽卿一笑收回手整理了一下自己衣袖。
素茶出言提醒道:“小姐,我们要赶在老爷下朝前回府才行。”
“那就走罢。”林挽卿轻松起身,她也想快点离开这里,虽然她也不是很喜欢林府。
她们出了厅门,门外候着花沁就热情的迎了过来,她引着林挽卿到了倾淮楼的后门,徐北柠为林挽卿备的马车也是宫式的,鹤景念也难得的夸了一句徐北柠的好。
林挽卿刚到林府下了马车,正巧林佑宗也正好下朝归家,林挽卿还来不及回芜院换身衣服就被林付领着去了主院。
主院已聚了很多人,该在的人都在,不该在的也来了,林府三房的人比年节还聚得齐,别说还有祁闫海和两个林家女婿了。
林挽卿给林佑宗他们行完礼后由素茶扶着坐到了林蔚姌下侧的位置上。
林佑宗先是夸了林挽卿和林蔚姌昨夜在皇后生辰宴上的表现,后又安排了晚上家宴一事,看起来林佑宗是十分高兴。
“恭喜五妹妹了,得了皇后娘娘的青睐,想必进宫一事无碍了。”
出了主院花厅林怡静与林挽卿并肩走到了一起,她温雅的笑着与林挽卿说话。
林挽卿也浅笑着,她望着走在她前面的林蔚姌背影道:“本就无碍的,之前只是想与不想的问题,现在是唾手可得的小意思。”
林怡静怔住停了步,她没有想到林挽卿会说出这样嚣张的话来,她记得她出嫁前林挽卿还是那副唯唯诺诺的样子的,怎么如今无论是容貌还是气势却与之前不同了,难怪她姨娘说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