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颜听到赫连离渊的话本想辩驳两句的,但史燕拉了拉她低声道:“今日我们已经得罪夏家了,不能再得罪漓王了,别忘了父亲吩咐我们的事。”
史颜闭了嘴,众人皆给赫连离渊行礼,赫连离渊撇了一眼林挽卿手臂上伤口后对简莫兮道:“这里太吵,莫兮,带着嫦曦该走了。”
“离叔,可是挽卿的伤……”
“她自己会解决,李直也在这里。”
赫连离笺离笺负手背后边说边往楼外走,简莫兮也只能去拉夏嫦曦。
“好罢。”夏嫦曦也只能跟着走了,她走到门口扭头对林挽卿道:“挽卿,我明日再到你家去看你。”
“好。”林挽卿浅笑应了,她喜欢夏嫦曦的直性,多一个这样的朋友也挺好的。
洛月沅也跟在后面走了,走之前意味深长的看了一下洛徽樾。
许放得了赫连离笺的指示立马就让手下的人去给史燕两姐妹戴上了手枷并道:“抱歉了两位,请随本官到京兆尹府一趟,今日之事本官要依律公办。”
史燕本想让一个家丁回史府报信的,但许放没有给她这个机会,他让手下的人把史府的家丁都押送走了。
“林小姐是已经受伤就不必过堂了,只是需要一个人去陈述案情,林小姐你看……”多人维护的美人,他也不敢太为难。
“素茶你跟着大人去罢。”林挽卿吩咐了一句。
乔卑也道:“王新你也跟着去,舍茶今日的损失也例一份单子送到史府去。”
他又眼神询问林挽卿的意思,林挽卿点头又口型道:“三倍。”
鹤景念把他们的动作看着眼里无奈笑咳了一声,许放他们也走了,他拉着林挽卿道:“随我去医馆,你的伤拖太久不好。”
在林挽卿还没有开口问洛徽樾的意思前洛徽樾倒先开口道:“林五小姐且去医馆罢,本皇子也回驿站了,明日本皇子再去林府找你。”
鹤景念只想当场扎洛徽樾两针,他师妹都受伤了还要找他师妹,异国皇子就了不起了么?就值得他师妹舍伤相陪了么?
他本想出口替林挽卿以伤为由拒绝的,没想到林挽卿却已经应了一句:“好。”
洛徽樾出了茶楼的的门上了自己的马车绝尘而去了,舍茶一楼大厅因刚刚的混乱而损坏了许多桌椅茶具,林挽卿让他们收拾好了便叫乔卑放了他们后半日的假,乔卑也跟着林挽卿她们到了泠愈馆,李直则是一直没有离开过鹤景念。
泠愈馆是两层楼,一楼带着一个前院子是药堂及医师坐诊的诊室,后院是几间单房用来留病重行动不便的病人,二楼是医馆伙计的宿房。
鹤景念把林挽卿带到自己的私人的诊室一把把她按在了座椅上开始认真仔细处理林挽卿的伤口。
“我已经施针让毒不会蔓延了,只是伤口可怖些,师兄随便拿一颗解毒丹给我就行了。”
对于史燕的毒她最了解不过了,对于现在的她来说不过是小打小闹而已。
鹤景念为林挽卿收拾好伤口后拿了一颗药丸让林挽卿服下了。
他叹了一口气坐在林挽卿对面对林挽卿严肃道:“师妹,你现在就出了林府罢,有什么问题师兄替你去解决,以前你不常见我们,所以你受了多少委屈我们不知道,但是这两天光我见到的就已经够我们胆战心惊了,你总说没多久你就能离了林府,但到了现在你却扯得更深了,昨天是漓王,今天又是那个稷陵国的三皇子,你什么时候才处理完这些事?”
林挽卿眼眸微动抿唇看着鹤景念,她极少见到这样与她严肃讲话的鹤景念,她也在考虑,她之前的初衷是离了林府,但现在她所做的好像偏离了她的初衷,之前中了幻梦散差点就死的事她都还没有敢与鹤景念说。
乔卑端着放了一套新衣的一方盘进来道:“清歌姐,鹤大哥说得对,你离了林府罢,要是今日左大哥在怕已抽刀砍那史家两姐妹了。”
“别说是左赋了,我都想抽刀了。”鹤景念一屁股坐到了旁边的凳子上又道:“我等一下就去庆安侯府,让他们好好关照一下京兆府那两位。”
“乔卑,今日的事你不许跟左赋说。”林挽卿说了一句,她盘了盘自己在桌上拿的镇纸雕石又对鹤景念道:“等史家的事结束我就离了林府。”那些往事就尘归尘土归土罢。
说话间李直端了一碗汤药进来,他恭敬地递给鹤景念道:“师傅,徒儿特给小师叔煎了一副药,可解今日之毒。”他以自认了林挽卿为小师叔。
“不用了,我师妹的毒已经解了,不敢劳烦李院首了,还请李院首回太医院罢。”
鹤景念没好气,因为他收李直为徒前李直说自己只是太医院一个小小的太医,所以鹤景念才收了他的。
李直放下汤药挠挠头,他是骗了鹤景念不假,但他是真心拜师的,他都快要到知命的年纪难得让他遇到佩服的人,人家的技艺还在自己之上,所以他才一激动就拜了一个年纪比自己儿子